君辰逸心裏倒的卻是有些過意不去,本來就想著來陪著薛翎櫻出來逛逛,隻是這件事情不管也是不行。

見君辰逸這一遲疑,薛翎櫻卻是無奈的說道:“難道你還怕我丟了不成麽?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好吧,你自己小心。”君辰逸吩咐了幾句,又交代了掌櫃的今天買的東西,去安王府結賬就是了。

掌櫃的這才知道原來是王爺,哪裏會說個不字,忙是點頭哈腰的答應了。知道了君辰逸的身份,對還在店裏的薛翎櫻自然是更加的客氣了,之後又是拿出了幾件珍品讓薛翎櫻看看。

隻是君辰逸一走,薛翎櫻倒是沒了什麽興致,東西倒是都不錯,隻是在薛翎櫻一個人就這麽逛著,隻是覺得沒勁。

現在的情形,倒是讓薛翎櫻想起在現代的話,男人摔下行用卡走了,女人開開心心的買著東西。薛翎櫻以前倒是不羨慕,現在倒是覺得女人想開,或許也就過的開心了。

如果生活的環境簡單,女子單純一點也並不是壞事,隻是自己做不到,在麵對任何一件事情的時候,很多時候會想到下一步該怎麽辦,雖然生活的謹慎,隻是這樣的日過過管了,倒是覺得有些累了。

比起前世的刀槍劍影,現在的壞境也好不了多少,薛翎櫻做不到,雖然很羨慕,但是依然做不到。

不知不覺歎了口氣,對這七寶齋裏的東西,實在是提不起什麽勁來。

薛翎櫻笑著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不用再麻煩了,這裏的東西很好,隻是我有些累了。”

這意思就是想要離開了,雖說之後沒有買什麽東西,隻是那二件頭麵的價格不低,這安王甚至連價格都沒有問,自然也不會壓價了,現在伺候的好一些,以後也好再做生意。

掌櫃的臉色不變,依舊是殷勤的送了薛翎櫻出了門,“夫人慢走,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會送到安王府的。”

“有勞了。”薛翎櫻輕輕地點了點頭,便是上了安王的馬車。

隨著簾子落下,麵對安王府的下人也好,麵對巴結自己的七寶齋掌櫃的也好,薛翎櫻既沒有表現的不知所措,也沒有沾沾自喜,所有的舉動都散發著大家氣度,真是看不出一絲的忸怩作態。

站在店門口的七寶齋門口的掌櫃,這些年見過大戶人家的小姐也是不少,隻是對著薛翎櫻這樣的女子,也不免高看了幾眼。

雖說不知道薛翎櫻的身份,隻聽說過安王尚未娶妻,薛翎櫻不知嫡妃,還是妾氏,就是光憑著一身的氣度,還有安王對薛翎櫻的態度,想來以後的日子也是極為尊貴的。

薛翎櫻也沒有在意別人是怎麽看她的,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馬車中,比起剛才來的時候是二個人,現在卻是薛翎櫻一個人走在馬車裏,薛翎櫻心裏居然有了一絲低落。

薛翎櫻搖了搖頭,難道自己是瘋了麽,君辰逸不過是有事離開了而已,自己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雖然君辰逸幫了自己很多,可是他依舊是皇家的男人,比起君若寒那毫不掩飾的作風,這君辰逸更知道怎麽掩飾自己,看起來是一個無害而又俊朗的男子,隻是越是這樣,隻能說明君辰逸更有心計。

上輩子已經夠累的了,這輩子為什麽不能讓自己輕鬆一些呢,薛翎櫻歎了口氣,心裏也說不上是什麽感覺,這想的多了,眼皮倒是有些睜不開了。

難道是自己覺得困了麽,這段日子隻想著怎麽擺脫君若寒,既要應付君若寒的算計,又要麵對薛翎瑤的冷嘲熱諷,雖然這二人的道行在自己眼裏算不得什麽,隻是心裏沒來由的覺得煩躁。

現在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可能自己是真的累了吧,薛翎櫻放低了警戒,整個人隻覺得軟綿綿的,是怎麽也睜不開眼睛了。

不對!就算自己再困,也不可能會累成這樣的!

薛翎櫻警覺了起來,雖然現在這個身體不如前世的白夕歌,隻是身體的底子不錯,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刻意的調養,再也不是以前柔柔弱弱的那個閨房女子了,怎麽可能就因為難得的心情低落,就連動一下都不行。

難道是哪裏出了問題麽?雖然現在行動不能自如了,隻是人還是有意識的,有氣是鼻子也察覺到了空氣中的一絲異樣。

難道是有人在馬車裏動了什麽手腳麽,仔細感覺一下,的確是有一絲怪異,馬車中難免有一些異味,就算平時再怎麽愛護,隻是在馬車中這樣小的一個空間裏,空氣也不流通,肯定是做不到像外麵那樣清醒的。

如果在馬車中放一些香味遮蓋,那麽現在聞道的也是香味才對。隻是剛才與君辰逸過來時,並沒有察覺到什麽香味,想來君辰逸這樣的男子,也不會在馬車中放一些散發香味的東西。

可是現在的馬車中,沒有那種香味,也沒有了馬車的異味,隻有一種仿佛置身曠野中的清爽自然,看來自己是真的著了別人的道了。

薛翎櫻不由苦笑,剛才自己還有些羨慕那些單純美好的女子,可是現在卻在因為自己的這一次疏忽而想辦法脫身,若是以前的自己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可是現在呢,自己要怎麽脫身呢?

現在的自己想要動跟手指頭都費力,能做的也隻能慢慢的等待,越是這種時候,人越是保持冷靜。在人不能動彈的時候,腦子卻比平時轉動的更快,馬車中的東西隻能讓人不能動彈,藥力也是有限,看來下手的人也知道這是安王府的馬車,若是隨意動手,若是露出了馬腳,那也是得不償失。

那麽顯然的下手之人是忌憚君辰逸的,他要冒這樣的險,是想對付君辰逸,還是要對付自己呢?

君辰逸的對手,自己倒是不知道,隻是自己麽,薛翎櫻又一次苦笑,除了君若寒,倒還真不想還有誰要對自己下手了。

若是真的落在了君若寒的手裏,那可真的是自己倒黴了,剛以為擺脫了君若寒,現在又再一次落在了他的手裏。

馬車快速的行駛著,車夫麵無表情,隻是看著前方,而坐在裏麵的女子隻能靜靜的等著。

原本美好的午後,就因為馬車中的女子,讓君辰逸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本來還在自己眼前的美麗女子,她有時候出神,有時候生氣,那副嬌俏的樣子,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這個人卻是不見了。

薛翎櫻坐的是他君辰逸的馬車,可是自己零時有事離開了,若是當時自己沒有走,是陪著薛翎櫻一起的,那麽這是針對自己的,還是針對薛翎櫻的呢?

隻是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剛才的事情仿佛是有人特意安排的一般,原本這事也不大,說是刑部侍郎暴斃,原本這種事情也是輪不到自己去管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皇上居然下了旨意,讓君辰逸親自去看看。

君辰逸去了之後才知道,說是大臣夜不歸宿,到了早上居然被發現死在青樓的後院裏。偏偏出了這個事情之後,君若寒正好在皇上麵前,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還直截了當的說是讓君辰逸去看看,指不定這事馬上就解決了。

原本這樣的大事要查也是刑部去查的,隻是刑部侍郎已經死了,臨時安排人也是來不及了,既然君若寒這麽說,皇上倒是也沒多說什麽,直接也就答應了。

也就這樣,君辰逸被皇上抓了壯丁,這一路查下來,倒是有了些眉目,把事情交給刑部的人查便是了,隻是回到安王府之後,居然沒有薛翎櫻回來的消息。

君辰逸直覺是不是薛翎櫻出了什麽事,吩咐人在府裏候著,自己跑到七寶齋去查看,不想到了七寶齋,得到的消息卻是薛翎櫻早就走了。

辰逸大感不妙,這薛翎櫻一直給君辰逸的印象都是極為聰慧的,隻是再是聰慧的女子也是個女子呀,若是男子出了事,倒是可以在明麵上去查看你,隻是女子的清譽何等要緊,若是大張旗鼓的查起來,隻怕沒找到人,薛翎櫻的名聲也就毀了。

雖說君辰逸不在乎,在打定主義要娶薛翎櫻開始,他就已經決定不管薛翎櫻如何,他都要定她了。

隻是自己可以不在乎,薛翎櫻是女子以後也是要麵對世人的,剛剛與君若寒取消了婚事,人就不見了,那麽隻怕流言四起,你就算是皇上指婚,隻怕保住顏麵,薛翎櫻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現在不僅是要找到薛翎櫻,更要緊的是要在還沒有被人發現之前,把人給找回來。

君辰逸隻覺得一切都亂了,以前不管發生什麽,自己都可以鎮定的處理好,隻是現在這是怎麽了,心中隱隱的痛楚不僅是對薛翎櫻的擔心,更是對自己無能的厭惡,自己的女人就這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見了,簡直是奇恥大辱呀!

“馬上派人去找,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一定要把人帶回來。但是千萬要記住,千萬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君辰逸冷靜的下著命令,隻是那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拳,早已經透露出了他現在有多麽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