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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支麻醉一人一半,不等路堯把他掀下去,意識已經昏沉,不過兩三秒脫力暈了過去。
翌日,醒過來的兩人麵色鐵青,樓嶼氣得要死,打也打不過,翻身下床走人。
麻藥後勁兒讓他雙腿發軟,走路姿勢怪異。
如此過了幾天,眾人正準備一個星期後啟程帶路堯返回基地。
而路堯也和總部通了話,得到許多承諾後,正在考慮要不要加入特種人基地。
於是,路堯被放了出來,可以在臨時住所隨意走動,即便是樓嶼和葉軟,都沒有權利再關著人。
「東西準備好,每一天都要檢查武器,等一個星期後離開不會手忙腳亂。」
葉軟坐在一旁組裝自己經常用的小型手槍,眼前忽然出現一大捧紅玫瑰。
「做什麽?」葉軟對於紅玫瑰格外厭惡。
樓嶼捧著花,當著一眾隊員的麵,笑道:
「兔子,我真的喜歡你,能不能做我對象?」
葉軟沒接,「不能,我們不合適。」
「我覺得我們挺合適,你看咱倆出任務,每一次都配合的很好。」
樓嶼滿臉認真,眼中帶笑。
不遠處的角落裏,路堯看到狐狸孜孜不倦地說著許多情話。
那一捧紅玫瑰開的豔麗,火紅似血。
凝望著狐狸的側臉,路堯忽然想起自己那一天中了麻醉後率先醒過來的畫麵。
依偎在他身上的狐狸,不像往日裏那樣肆意張揚,甚至可以用乖巧來形容。
從來沒有人離自己這麽近過。
也從來沒有誰,距離自己這麽近且和他同床共枕,還活著的人。
從小到大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人,路堯明白一個道理,隻要和任何人都拉開距離,就能保證自己安全。
且沒有任何軟肋。
但狐狸卻總是一次一次打破自己的原則,產生越來越多肢體接觸。
莫名的,路堯挺喜歡看他張牙舞爪的模樣。
樓嶼每一天像是很閑,除了撩葉軟,就是找路堯的茬。
打不過,又愛挑釁。
而這次樓嶼表白,不出所料,又被拒絕。
樓嶼愈戰愈勇,甚至對葉軟動手動腳,撩他兔耳朵,下場是換來一頓暴揍。
每一次路堯都在現場,看得多了,發覺幾乎每個人都對那隻兔子很好。
直到準備離開D國那一天,樓嶼出去一趟,買了一對鑽戒回來,把葉軟堵在屋裏,單膝下跪直接求婚。
路堯眸光黯淡下來,這一刻他心裏竟有些羨慕。
羨慕葉軟,或者說是嫉妒他可以得到狐狸的喜歡。
察覺到自己的心思不對,路堯愣了很久。
回過神,他近乎是腳步慌亂,轉身回屋。
不想再看到樓嶼一臉期待等著葉軟回答的畫麵。
「樓嶼,我們真的不合適。」
葉軟淡聲說:
「我想找一個我喜歡的人,可是我從來沒有對你有過這種心思,所以……希望你以後多看看別人。」
說不失落,是假的。
樓嶼看著葉軟離開,心裏有些難過。
宋婷安慰道:「隊長,你逼得太緊了,等相處的久了,再談感情。」
樓嶼蔫頭耷腦離開,晚上一個人在陽台喝著酒,聽到腳步聲,不用回頭。
他就能聽出來是路堯走路的聲音。
樓嶼自嘲一笑:「看我多討厭你,就連你走路的聲音我都記下來了。」
路堯默不作聲站在他身後。
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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嶼眼睛濕漉漉,視線渙散,手臂支撐在桌麵,揉揉額角,看起來不是很舒服。
最近是狐狸的特殊時期,不吃點藥,某些方麵會格外衝動。
「要喝嗎?」樓嶼醉眼朦朧看他。
「這個洋酒還不錯,你嚐嚐啊?」
杯子隻有一個,而狐狸遞過來的杯子是他剛才用來喝酒的。
一向有潔癖的路堯,接過酒杯,剩餘的酒全部喝了下去。
喝得有些急,淺褐色的酒液順著路堯脖頸滑落,被衣領吸收。
「喝完了。」路堯放下玻璃杯。
「回去休息。」
樓嶼搖搖頭,「不去……」
「你醉了。」路堯攥上他手腕,稍稍用力拉起樓嶼。
卻不料這人像是沒有骨頭,直接撲到路堯懷裏。
路堯下意識抱了個滿懷。
陽台旁是玻璃推拉門,他被撞的靠在門上。
樓嶼手指觸碰到路堯冰涼的臉頰,酒精逐漸上頭,他有些迷糊問:
「葉軟?」
路堯:「我是路堯。」
「屁!」樓嶼拽上路堯衣領把人往下扯。
狐狸比路堯低了一些,到他眉毛的地方。
不防備他用力,路堯低頭時險些親到樓嶼,兩人之間的距離倏然縮短。
路堯有一瞬間怔愣,隨後扶在樓嶼肩膀想要推開他。
「回去睡覺。」
樓嶼迷迷瞪瞪問:「和你嗎?」
路堯:「什麽?」
樓嶼嘖了一聲,微涼的手順著路堯衣擺就鑽了進去,大舌頭說道:
「走、走啊兔子……和我睡覺……」
路堯冷冷看他許久,默不作聲,眼神中似有鋒利的寒芒在閃動,心裏翻湧起一股道不清說不明的怒火。
狐狸像是察覺到了危險,鬆開手,正想往後退一步。
樓嶼忽地扣在他後腰,把人狠狠摁向自己。
「樓嶼,你喝醉了?」
「沒、沒有……」樓嶼手搭在他肩上,努力站直。
「那我是誰?」路堯低聲問。
樓嶼再次靠近他,眯起眼睛,觀察了一會兒,「兔子?」
「好,我是兔子。」
路堯聲音又輕又低,帶著某種壓抑的暴戾。
狐狸頭腦不清醒,一陣天旋地轉,被人扛了起來。
再次有一點意識,人已經被摔在小屋裏的小**。
「你幹什麽……」樓嶼一胳膊肘卡在他脖子處。
路堯舔了舔蒼白的嘴唇,冰冷的笑聲一層層**開,刺得樓嶼渾身發抖。
喝醉的狐狸的雙腕被輕輕鬆鬆鉗製住,力氣大的仿佛能把他腕骨捏碎。
路堯俯身湊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
狐狸愣了好久,忽然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
「放開我!你瘋了!」
路堯當做聽不見他的謾罵。
他很強勢,自始至終沒有退過。
看到狐狸眼尾掉落的淚珠,路堯用蒼白到病態的手指輕輕抹去。
「我和總隊提了要求。」路堯說。
樓嶼腦子清明了不少,淚眼朦朧望向他,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路堯威脅似的,手指搭在這隻囂張的小狐狸頸邊,微微收緊。
「我告訴他,你和我結婚,我願意無條件加入華夏特種人基地,直到……我們一起死亡的那一天。」
樓嶼雙眼睜大,不敢置信看著他,許久,嘴唇顫了顫,啞聲說:
「你真讓我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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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是個死變態!」
路堯無所謂他怎麽罵,那雙曾經拿著刀,穿透過許多人心髒的手,捂住了這雙明亮的狐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