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這一步,他們無法收場。

生氣發泄過後,樓嶼似乎以報複路堯為樂趣,或者是作死地和別人走得近。

聖誕節這一日,原本是特種人之間的聚餐。

路堯作為家屬自然也可以過來。

原本訓練一天已經很累了,等一隊的幾個等到快半夜,菜都快要涼了,始終沒見一隊隊長幾個。

“一隊長也太不給總隊麵子了,這麽久都不來。”宋婷扯扯樓嶼袖子。

“要不然撤吧?都餓的饑腸轆轆,菜也涼了,沒法吃。”

樓嶼原本也等的不耐煩,不過他鄰桌是一隊的其他幾人,在D國撤退時就是這些人出手救的。

也算朋友了。

樓嶼餘光悄悄觀察路堯一會兒。

發現這人似乎很忙,坐在這裏也沒閑過,拿著電容筆不斷在平板上寫寫畫畫。M..

樓嶼作死地伸手拍拍一位距離他最近的特種人。

這人貌似是一頭花豹,看起來是最矮的一個,瘦瘦的,年紀不大。

“兄弟,認識一下?謝謝你們上次冒著危險去救我們。”

男生笑了笑,“沒事,都是兄弟。”

路堯忙著寫研究報告的手一頓,順著聲音看過去,樓嶼已經挪了地方,胳膊搭在那男生肩膀上。

背影看起來親親熱熱。

樓嶼是個會撩撥的人,幾句話能把人逗得耳朵通紅,甚至連電話號碼都要了來。

路堯眸光黯淡,握著筆的手越來越緊,最終哢嚓一聲,筆斷成兩截。

隊長和總隊坐在一桌,原本昏昏欲睡的葉軟聽到聲音清醒了點。

看到黑臉的路堯,當機立斷起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蔡皓問:“葉軟!你幹什麽去?”

葉軟麵無表情,“看來一隊長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吃飯,那我也沒必要等了,晚安,總隊。”

三隊長一走,三隊全員緊跟著全部離開宴會廳。

蔡皓氣急敗壞大喊:“葉軟!葉軟!都給老子回來……樓嶼!你他媽跑什麽?!”

有人帶頭,誰都不願意再等。

樓嶼幹完壞事,溜得飛快。

奈何路堯專克他,很快追了上來,一把攥上狐狸腕子,粗暴地把他帶回家。

樓嶼被抵在牆上,還挑釁似的笑起來:

“怎麽?我找幾個朋友玩玩,不可以嗎?路組長?”

總部十分看中路堯能力,來這裏沒幾天,已經升為研究隊的組長,手底下管著十幾個人。

身邊還有兩位助理。

“你就這麽欠?”

路堯摘下眼鏡扔到一邊,摁在樓嶼肩膀的手指捏得用力,像是恨不得把這隻狐狸揉碎了。

“對啊。”樓嶼撲哧一笑:“你隻要不好過,我就高興。”

說完,樓嶼挑釁似的和路堯對視。

路堯被戾氣席卷,眼神尖銳,忽地扯唇冷冷一笑。

“既然這樣,那我隻能用我的方式,來讓他們遠離你了。”

樓嶼沒懂什麽意思,不過下一秒,便明白了。

伴隨著刺破皮肉的聲音,鈍痛蔓延開來,幾滴溫熱滴落在鎖骨。

樓嶼摸了一下左耳垂,這裏痛到有些麻,手指摸到了一個冰冷的耳釘。

樓嶼破口大罵:“瘋子!死變態!”

“戴好,取一次,我可以再幫你帶上去。”

今天的路堯格外瘋,看起來麵無血色,力氣卻出奇的大。

狐狸即使再張牙舞爪,遇到天敵,隻能被壓製。

路堯吻得格外狠,帶著人跌跌撞撞往屋裏去,冰涼的手掌撫在狐狸後腰,觸碰到了狐狸尾巴。

樓嶼一下子軟了下來,氣息微喘,“放……放手。”

路堯好似拿捏了樓嶼的弱點,並不準備那麽輕易放過他。

狐狸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忽地一個勾腿把人摁在**,正要抽出手揍變態。

不料變態反應極快,一用力把狐狸掀翻!

樓嶼上身摔出窗外,險些磕到頭,電光火石之間,路堯過來手掌墊在他腦後,牢牢護住他。

狐狸怔愣,抬眼看他。

“碰到了?”路堯眉頭微蹙,眼裏浮現擔憂。

“起來,我看看。”

路堯手掌用力,另一手撈起狐狸抱上來。

樓嶼很快回過神,在路堯抬手時下意識躲閃。

路堯僵住,眼中掠過一絲失落。

“別碰我。”樓嶼翻身坐在床邊,背對著他。

“我挺怕疼。”

“對不起。”路堯出聲道。

樓嶼沒再出聲,單是一個背影,可以看出來他有多抗拒自己。

越是想要珍惜,越會把他弄傷。

.

這樣的日子不尷不尬過了快三年,樓嶼和路堯實際上聚少離多。

吸血鬼一樣的總部一直想把每一個沒退隊的特種人利用的極致,恨不得榨幹。

樓嶼經常帶隊去各種地方執行任務。

每一次任務少則一兩個多則半年。

每一次回來,兩人總是避免不了起摩擦。

次次都是樓嶼單方麵爭吵,動手。

路堯對於樓嶼的獨占欲不再掩飾,每次狐狸完成任務回來,總是有三四天見不到人。

房間拉上厚重的窗簾,不透一絲陽光進來。

清晨到夜晚,路堯這才從臥室出來。

他連著一個月忙碌研究新的特種人,已經有三天沒睡覺。

偏偏最近換季,感冒外加發燒。

不過倒是並不影響折騰狐狸。

樓嶼癱在屋裏,有氣無力咒罵路堯。

“死變態!生病了還這樣!你也不怕**人亡!”

路堯端著加熱好的粥和奶黃包走進來,隻穿一條休閑褲,胳膊上的幾道抓痕還冒著血。

“吃,吃飽了我們繼續。”

樓嶼瘋狂搖頭:“我不,我要和你離婚!”

路堯現在針對狐狸,已經有了自己和他相處的一套方案。

隨便罵隨意打,隻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就在別的上麵還回去。

一個博士,走了不要臉的路線。

甚至坐實了變態稱呼,在樓嶼回來這段時間,防止他偷跑出去,拿繩子把人綁了起來。

就像當初狐狸綁他那樣,腳踝栓上繩子,綁在床腿,還有一隻手腕,也被綁著,另一頭栓在床頭。

樓嶼驚恐地看著他拿勺子舀了一勺子粥,喂到自己嘴邊。

路堯麵無表情,臉色是病態的白。

樓嶼嚇得汗毛倒立,總覺得這變態下一句就要說一句。

大郎,該吃藥了。

路堯無奈地摁住不知道為什麽又抽風的樓嶼。

狐狸嘴裏嘰嘰喳喳叫喚自己要毒死他。

看起來挺有精神,絲毫沒有因為這兩日不節製而虛脫。

路堯放下勺子,手掌握著樓嶼後頸,低頭親了過去,徹底堵上他的狐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