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那塊地有多少畝?”
“左右公路邊站起來差不多六十多畝,現在這山裏慢慢的開發,過幾年指不定能升到多少錢一畝,這一對狗東西真會打算盤。”
我招了招手把幺叔叫進了屋裏。
“叔,咱們聯合高明叔把那塊地拿下來怎麽樣,別讓那對狗父子多長了?”
幺叔沉思了一下一拍大腿﹕“好,不過我頂多能拿出幾萬塊,大份的可能要高明拿出來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我還有點錢。”
“你能拿出多少?怎麽說一下還要湊多少?找不著我想辦法借一些。”
“我還有兩百來萬,拿下那塊地應該沒問題。”
啥?幺叔嚇得往後一個踉蹌,用不相信的目光盯著我﹕“二百萬?你咋這麽多錢?不會是在外麵做了啥犯法的事情吧?”
“我哪有那膽子,就倒騰了一些藥材做了點生意,那些錢都是血汗錢。”
“如果不夠我還能調動一點,估計調動一百幾十萬沒問題,”王敏在一邊也說了一句。
幺叔又嚇了一大跳。
“好,那咱們就不給那一對狗東西得逞了。”
“行,到時候我和高明叔商量一下。”
閑聊了幾句,幺叔就先回家了,我趕緊的回房重新打開了那個箱子,剛想研究研究陳蘭叫我們去吃飯,剛出了房門夏玉的電話打了過來。
“南哥,吃飯了嗎?”
“正要去呢,咋啦?”
“沒咋滴,那你先去吃飯,我晚一點再打過去,多吃一點喲。”
“今天幹啥去了?有沒有啥節目?”
“我和爺爺出去買年貨去了,買了好多好多你喜歡吃的,就等你過來了,好了,你先去吃飯吧,晚點咱們再聊。”
我叮囑了夏玉幾句然後掛了電話坐下來剛想吃飯,高安扭動著那個肥胖的身子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看著我們正要吃飯嘿嘿的笑著從懷中拿出了一瓶藥酒。
“嘿嘿,還來得及,喝兩杯喝兩杯。”
“你這臭小子…”
我心中記掛著那個箱子沒喝多少然後就回了房,高安和於勇兩個人就在那裏喝著,我記掛著箱子裏麵的東西,回到了房中直接把那個箱子拿到我桌麵,王敏是一個體己的人擔心我光線不夠還把手電筒給找了出來照著我。
“裏麵可能也有水。”
我看著濕噠噠的桌麵和那個濕漉漉的箱體已經有一種不太好的預兆,如果裏麵裝的是紙製品估計也是花掉了。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王敏語氣輕柔暖暖的滑過我的耳膜。
我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遍那個小箱子,果然在正麵的地方要看見了一個很小的凹槽,我讓王敏後退了幾步,然後拿了個筷子輕輕地一按,哢嚓幾聲,看著渾然天成沒裂沒縫的箱子突然裂開了一道細小的裂縫。
和開那個石棺幾乎是一樣的。
我剛要動手打開箱子王敏拉住了我,從旁邊拿出了一個篩子擋在了我的跟前,看著她那個緊張個傻樣我不由得搖頭一笑。
“小心駛得萬年船。”
“您說的極對,我竟無言反駁。”
王敏笑了輕輕的往我背上打了一下。
我們兩個人的集中力重新集中到了那個小箱子的上麵,上麵的裂縫很細,起子已經沒辦法放進去,我幹脆把菜刀給拿了過來,把刀尖輕輕的壓了進去,輕輕的一撬,哢嚓的一聲脆響,箱子已經打開,但我盡量中沒有任何的動向我慢慢地探頭過去。
箱子裏麵的內容讓我有點失望。
“裏麵有啥東西?”
“比我期望的簡單,不過真心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箱子裏麵引入眼簾的是一本書,是一本線裝書,當然,這本書是泡在水中的,估計已經腐爛得差不多了,但是依稀可以看見上麵的幾個大字,救荒本草。
“就這一本書啊?”這個結果仿佛也讓王敏很意外。
“可能是原版,”我拿著筷子想把書頁掀開看看裏麵的內容,可是筷子剛剛碰到那本書,那本書已經腐爛了一塊,根本沒辦法掀起來,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推算著,這個周定王可能對歐陽子有大恩,知道好朋友死了以後拿來的他的著作做了一個衣冠塚,把他葬在了自己的家鄉作為一種紀念,可能也因為這種感情所以向本門推薦了那本書,並把它記錄在了跑山經裏麵。
目前,好像隻有這個解釋比較合理的,但是,另一個問題來了,周定王朱橚是朱元璋的兒子,生在明朝的初期,那一些明朝的遺民,告訴過我他們也認識歐陽子,五鬼木和錢推磨陣都是歐陽子教他們布置的,還有那個李勇小妾所提到的那個天良草,那也是明末清初的事情,應該是明朝末年的時候出逃的,這個時間距離了幾百年,這個歐陽子活了幾百歲?
這個還真沒辦法解釋。
我點了一支煙,煙霧寥寥陷入了沉思中。
第二天一早我吃過早飯帶著香燭和陳蘭一家去拜祭了我的父母,打算中午帶去那個石棺的現場看看有沒有別的發現,回來的路上剛好看見陳德富父子兩個站在東山口的公路邊,對著將要拍賣的那兩塊地指指點點,好像正在規劃著。
我點了一支煙站在山腰上看著。
這是一個岔路口分別通向了我們的元寶村,不遠處的馬家灣和李莊等六個村子,幾個村子的人口差不多三千人左右,如果能開發引流那一塊地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就是下麵公路邊的地嗎?”王敏站在我的身後。
我點點頭。
“要不咱們也下去看看?”王敏衝我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抹神秘。
“王老板你這個時候想投資嗎?”我跳下了山腰開了一句玩。
“可以考慮考慮,”王敏抱著手笑著跟在我的後麵。
“咱們在右邊開個農家樂做一個特色的長白山山珍野味,你來打理,右邊開個藥材鋪子,小瑞來打理你覺得怎麽樣?”
王敏捂著嘴巴笑著﹕“你的小九九還真會打,是想把我們租下來,還是想把我們圈養起來。”
“圈養這個詞不錯,那就用這個詞,圈養幾年不知道會不會多生幾個小豬仔?”
王敏撲哧的一笑給我的屁股來了一腳,我們兩個人的打鬧,也把陳德富父子的目光給引了過來,陳德富看著我們的目光充滿了不滿意。
“要鬧山上去鬧別在這裏礙眼。”
“叔,陳賢大哥,”我打了一聲招呼笑嘻嘻的地上的香煙。
陳德富瞄了一眼我手中的低劣香煙還是拿了下來,陳賢看了我一眼拜拜手說了一句,自己不抽煙,媽了個巴子,十幾年的煙齡了誰不知道,估計是嫌我這個老仗義牌香煙太低檔了。
“哎呀!阿南不是叔說你,這大過年的你也不整一包好煙,還抽著三塊錢的,哪能交上女朋友的?”
“就是,在外麵過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看看你的香煙,看看你這身打扮,還有你那個頭,你個熊樣這輩子估計都難娶上媳婦了。”陳賢這一刀補得非常及時。
“說的是,嘿嘿,可咱沒錢還能咋滴?”
王敏在一邊差一點笑了出來。
“窮則思變,好好想想法子,打工沒啥出頭天,想想做啥生意。”
“鍋都揭不開了還做啥生意?”
陳德富往田埂上一頓掏出了一包長白山香煙,自己點了一根,給了他兒子一根,就是沒給我一根,抽著煙眯著眼睛看著我﹕“那叔給你指條路子?”
我饒有興趣的也蹲了下去做出了一個聆聽狀,﹕“我聽我聽,叔,能不能給我一支好煙先嚐嚐?我這一輩子好像沒抽過這麽好的煙。”
陳德富看了我一眼翻了一個白眼不情願的給了我一支長白山。
我嗅著那個長白山,的確味道不錯,我看你王敏差點笑場,衝她招了招﹕“過來,過來,你也來聽聽,等我發家致富了說不定真能把你娶回來。”
不過,我抽過最值錢的煙,好像就是馬飛山給我的那個雪茄,聽說一支要六十幾美元。
“聽課要加錢。”
“加五塊錢,趕緊坐下來聽,聽聽我說有啥好發家致富的法子。”
我們兩個蹲在的田埂上做出了一幅很虔誠聆聽的樣子,陳德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開始給我們上脫貧教育課。
“首先第一點,把你家能賣的全部賣掉,比如這一塊地,還有你家的山林,賣掉存上錢不管是娶媳婦還是去享受,都是可以的嘛,你家現在就剩下你一口人了,那些田地帶不走的你留著它幹啥?還不如把它賣了享受它兩年再說。”
我操,這致富方法還真是與眾不同。
“叔,你說的太對了,我以前怎麽沒想到呢?”我裝出了一副恍然醒悟的樣子。
王敏直接就噴笑了。
“我沒忽悠你吧?你看看你家就你一口,在外麵搬磚頭說不定哪天,從腳架上掉下來人就沒了,是不是?”
“是,非常有道理,特麽的,前兩個月我就差點掉下來,掛掉了,不行,我一定要聽叔的話,好好享受,波蘭死了以後還帶著那麽多的遺憾。”
“這就對了,”陳賢主動的又給了我一支長白山﹕“你說你都二十五六了連根好煙都沒抽過,冤不冤?”
“冤死了,”我拍著大腿大聲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