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陷入了渾沌,潛意識裏郝妙以為自己睡著了,直到身體被推了幾下,她才一下子驚醒。?
“喂,你是誰?住在哪?”?
郝妙歪著頭想看清來者是誰,無奈距離太近,眼前有人影晃動,她隻看到對方棱角分明的下巴。?
“醒醒,要送你去哪?”?
那人輕拍她的臉,郝妙撐起身往後退了退,隻見一個陌生的高大男人正彎著腰問話,很明顯是對她說的,而他的肩膀上,竟托著葉小妞。?
壞蛋!這兩個字首先略過腦海,郝妙想也沒想便撲過去:“你幹什麽?放下我朋友!”?
男人輕鬆地閃身,伸手把她拔開,郝妙便軟趴趴地丟落在沙發上。?
“你……不能……”頭暈眼花,她撐著椅背爬起身,想再接再勵,無奈腰間驟然一緊。身體猛地被抱進一個溫熱的懷抱裏,她軟著身扭動,努力地吐出這兩個字:“放……手!”可惜對方似沒聽到,箍著她的手越收越緊。?
幾乎透不過氣,她轉身一巴摑在那人的臉上。?
對方悶吭了聲,非常耳熟。誰啊?郝妙怔忡地定住頭部,終於看清後麵抱著她的人是誰。?
“你竟敢讓自己醉成這樣?”說這話的時候,葉文遠的臉上並沒啥表情,但看得出,他的眸裏閃著火光。?
醉?醉又怎樣?全世界的人都能喝酒,就不許她醉?郝妙甩甩頭,極力想保持清醒,可是眼前像蒙了層紗,白茫茫一片。她用力地要推開葉文遠,然而他卻用胳膊加了勁,死死地鉗製住她不放。?
一旁有道沉穩的男人聲音響起:“既然是認識的,那她就給你負責了。”?
郝妙猛地一呆,才記起葉小妞處境堪危。抬頭見那男人已托著人走至門口,郝妙大嚷:“喂!你是誰?竟敢強搶良家婦女?沒王法了嗎?”?
那男人停住腳步,緩緩轉身,瞥了郝妙一眼淡淡地笑了笑:“我是她的誰?我是她老公!”?
“老……老……”她張大嘴,震驚地看著已經沒了人影的門口,覺得肯定是自己的錯覺。怎麽可能?葉小妞還沒結婚,哪來的老公?肯定是醉酒,做惡夢了,尤其看到麵前那張黑如墨鬥的臉,更加確定這個想法,於是很沒骨氣的軟□子,直接暈掉。?
身體被騰空,有人抱起她迅速撤離現場。車開得飛快,帶著濃重的殺氣,一路顛簸得她直想吐。?
時間像過了半個世紀那麽久,車終於停穩下來。他?“啪”聲甩上門,幾步走到副駕駛室,不甚溫柔地把她拽出車外。?
酒勁消退了些,再也不能裝死,郝妙隻好抱著他的手臂站定。抬眼看才發現他沒送自己回小麵店,而來了別墅。那可怎麽得了?郝妙一把拉著車門的把手,不肯離開半步,大聲喊道:“我要回家!”?
“還知道要回家?”葉文遠扳掉她的手,順勢把她壓在車門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語帶憤怒:“竟然學人去哪種地方?還喝酒,醉生夢死?今晚要不是我去找你,你可能已經被人賣掉了!還妄想回家過夜?”?
葉文遠最漂亮就是那雙眼睛,眼尾自然往上翹,睫毛又密又長,令很多女人又羨又妒。以前他老拿這雙眼斜斜地看人,讓她又氣又恨。但是最近,他的眸裏多了柔情似水,她以為他變了。直到現在,他的眼裏盛滿了暴風雨來臨的怒意,還篤定她是錯誤的,郝妙才警覺,他依然是他,依然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臭男人!?
“我為什麽不可以喝酒?為什麽不能賣醉?”新仇舊恨,他真以為自己是神?還自作主張把她的工作辭了!想到這郝妙索性一股勁的全吼出來:“全世界就你做的事是對的?可以呼風喚雨,隨隨便便替人下決定?你有沒有尊重過人?有沒有問過別人的意願?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啊?我告訴你,我是個自由人,我做什麽事根本不需要你管!”?
“我是你的誰?”葉文遠瞪著眼咬緊牙,低聲說:“在我做了這麽多以後,你居然說,我是你的誰?”?
熱呼呼的鼻息噴在臉上,郝妙莫名地打了個顫,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他便邪惡地說:“真該給你點顏色,好讓你知道我是你的誰!”?
語畢他出其不意把她托起,大步踏入屋內。?
“啊!你幹嘛?放我下來!”郝妙淩空踢了幾下腳,妄想可以著地。?
葉文遠在她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兩下,幾個台階一步上了樓,踢開房間門,直接把她扔到**。?
郝妙被摔得兩眼昏花,揉著額角抬頭,黑暗中隻見他正用力地扯身上的衣服,一件外套很快被扔在地上,然後到毛衣,眨眼就解腰帶。?
“你……你想幹嘛?”笨蛋也知道他想幹什麽,郝妙渾身哆嗦起來,不停地往**的一端退去。?
葉文遠死死地瞪著她,雙眼凶狠得像要把她戳穿,手上的動作根本沒有停下的跡象,很快就把自己剝個清光。完全不忌違赤`**身體,他一步一步往床這邊走來。?
“你……你別過來!”郝妙想跳下床逃跑,卻仍是遲了一步。?
他已經把她擒住,人跟著壓上來,把她握成拳頭的手死死地摁在頭頂兩側,俯□,眯起眼問:“說!我是你的誰?”?
他下半身的欲`望,已然那麽明顯,肆無忌憚地抵住她的大腿。危險就是眼前,郝妙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瘋狂地搖著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該死的不知道!”她竟然不認同他!葉文遠火氣攻心,低下頭狠狠地咬她的唇。?
為了追回她,放□段去討好她的父母。怕她生氣,不自在,連親熱都不敢。白費了!努力了這麽久,全白費了!?
男女體力上本就懸殊,加上郝妙喝過酒,身體本就軟弱無力,她扭動了幾□體,想掙脫被束縛的手腕,卻被抓的更緊也更疼。?
完全敗北,他更加重了對她的肆虐。衣衫很快被扒光,他的嘴巴沿著她的下巴滑到頸脖,吻中帶啃,留下一道濕濡的吻痕?
認識這麽久,他從沒像今天那樣生氣,郝妙很害怕,可是頭昏昏沉沉,想反抗卻完全使不上力。他不會胡來的,過去幾次,他都能及時刹住。潛意識裏,她認為隻要她不願意,他便不會強來。可是當他深深地把自己埋進她的身體內,恐懼才占據了心房,她徹底地大聲哭了出來。?
呼天搶地的哭聲,終於拉回了葉文遠的一絲理智。開頭是憤怒,繼而接觸到欲`望的根源時,再也忍不住。身下是他深愛的人,縱使她讓自己生氣,但是傷害她,卻是他最不願意做的事情。聽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隻覺有人拿著刀不斷地割他的心尖尖,痛死了。?
猛地停住,他僵著身體不敢再動。緩緩地,俯下`身,雙手緊緊地抱住她,唇貼著她的耳墜,喃喃低語:“妙……妙……對不起,我……別哭。”?
他的示弱,頓時燃起了郝妙的怒火。“葉文遠……你個混蛋!你強`暴我!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用手捶他的背,他沒反應,又推他,可是他死死地把她釘在**,絲毫不放鬆。委屈,生氣,哭聲更響亮。?
“妙……對不起,對不起!”他罔顧了她的意願,他是禽`獸,葉文遠想抽自己兩巴掌,以示自己知錯的決心。但現在這樣無補於事,他隻能捧著她的臉,細碎地吻她的額,吻她的眼皮,啜走她的淚水。“對不起……別哭……原諒我。”?
“嗚嗚……”已經分不清是哭累了,還是身體裏的酒精作怪,被他纏綿地吻著,郝妙愈加暈眩。淚水悄悄止住,她的手攀上他的發頂,在發腳處輕撫了兩下,無力地滑落到肩膀。?
仿佛得到最好的暗示,葉文遠的身體忽地一個激靈,沉在她體內那部分又再蠢蠢欲動。強忍著,汗水從額上滑落,流進嘴裏。他甩甩頭,稍稍動了動,便聽到她輕哼了一聲。?
那簡直是天籟之音,葉文遠調整好姿勢,把她的雙腳圈住自己的腰,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撞。?
已然快進入夢鄉的郝妙半眯起身,終於察覺到他又在使壞,抬起腳想踢他。結果他順勢把她的腳曲起,搭上肩,下`身一挺,完全沉沒進她濕潤的身體裏。?
郝妙尖叫一聲,一口氣差點透不過氣來。他退出,又再用力撞進去。郝妙覺得全身的肌肉都在拚命地收縮。他完全不給她鬆口氣的機會,動作越來越淩厲,郝妙一下子陷入虛幻,興奮得尖叫。?
葉文遠沒喝酒,但他覺得自己也醉了。她以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他,在這場性`愛裏,享受的不止他一人。她緊緊地把他包裹著,嘴裏不斷呢喃他的名字,葉文遠覺得自己靈魂都要出竅了,更加賣力地舞動,把積聚已久的力量全部迸發出來。?
這一夜,很漫長。這一夜,呃?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