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隻想賴著他
陸正南緊緊地抱著她,同樣心情惘然全文字小說。
這已經是個死結,除非齊禛自己願意打開,否則誰都打不開。
甚至,即使努力給他補償他都不要,他就要享受奪的過程,將一切奪幹淨,看對方從天堂墜入地獄,就如當初的他自己一樣。
“初曉,如果……”他呢喃,說了半句,卻又還是藏了半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
“你敢放棄我!”葉初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將我讓來讓去,還說是為我好,看我怎麽收拾你!”
她如此惡婦,他的心卻驟然一下鬆了下來,大笑著將她淩空抱起:“好,要是我敢,你幹脆閹了我,讓我以後就當個跟在你身邊,隻能看不能吃的小陸子,這懲罰夠慘吧?”
“死貧嘴好看的小說。”她也不禁破涕為笑,心裏的陰霾,散了許多……
自那天後,齊禛提出設計的修改意見,葉初曉都是堅持直接在電話裏談,到最後定了方案開始裝修時,她都跟施工的人一起前往,再沒給齊禛單獨相處的機會。
而齊禛倒也靜了下來,像頭準備獵食的豹子,時機未到,便悠然等待,並不急於出手。
葉初曉本就負責,再加上希望盡快了結這單生意,所以加班加點地趕進度。
這天,她正在現場看牆麵的裝飾,忽然聽見玻璃門外傳來一個女聲:“哎,就是在這吧小楊?”
葉初曉迅速回頭,和正推開門進來的人,刹那間四目相對。
“又是你,葉初曉!”來人正是施曼,當她看清是葉初曉,近乎失控:“你怎麽老是陰魂不散地纏著齊禛!”
到了今天,葉初曉已經連辯駁都懶得跟她辯駁,就像沒聽見似地,轉過頭繼續忙自己的活。
施曼卻是不依不饒,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直衝過來,指著葉初曉就罵:“你要不要臉啊,我結婚,你去搗亂,正南哥結婚,你去搶婚,現在你嫁給了他,也算如願以償了吧,怎麽還不放過我們家齊禛?”
葉初曉真想回一句:你應該問你們家齊禛為什麽不放過我?
可她不想跟施曼這種人爭執,省得掉價。
“你滾,沒別的生意好做了嗎?這麽缺錢我給你,你說,要多少?”施曼作勢開始拿錢包,一直跟在她後麵的齊禛的屬下小楊,終於為難地小聲說了句:“是齊總主動簽的單子,要她裝修的好看的小說。”
施曼表情一滯,恨上心頭,但麵子上還是不服輸,硬將髒水往葉初曉身上潑:“那還不是她使出些歪門邪道的手段,勾著你們齊總簽的,現在這些做業務的啊,嘖嘖,為了個訂單,連道德底線都不要了。”
恰逢這時葉初曉手機響了,她便幹脆借著接電話的機會,打算離開,免得跟施曼再糾纏。
可一見她要走,施曼哪肯罷休,伸手就去拽,“啪”地一下,手機摔在地上,成了兩截。
葉初曉再忍無可忍,眼眸似凍成了霜,緩緩彎腰把手機撿起來,然後直視著施曼:“要發瘋,你回家找齊禛發去,既然是你家的男人,你就自己管好,管不好,弄個鏈子栓了時刻提溜著也行,別成天地出來找不相幹的人的麻煩。”
“你是不相幹的人?”施曼嗤地一笑:“當初齊禛都甩了你了,你還偷偷摸摸地生下個孩子,偷偷摸摸地養大,你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利用那小賤 種,讓齊禛一輩子虧欠你。”
“你再罵我女兒試試!”罵她就算了,可聽見她罵自己的孩子“小賤 種”,任何做母親的人都忍受不了,葉初曉直接幹脆地一巴掌扇了過去,施曼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根本躲閃不及,就這樣硬生生地挨了一耳光,即使塗了粉,仍遮不住臉上漲起的紅色。
“你生的就是賤種!”施曼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幽冷的聲音:“施曼你罵誰是賤種?”
施曼一呆,原本揚起想去打葉初曉的手也僵在半空中,如慢動作般,緩緩轉過身看向來人。
齊禛走過來,眼中有厲色:“你剛才罵的是米粒兒?嗯?”
施曼的手已經開始顫,猛地揮了下來,拍在旁邊的桌子上,硬挺著脖子大吼:“我就是罵了又怎麽樣?小賤種,小……”
話音未落,她的臉上已經又挨了一耳光,和剛才葉初曉那一巴掌正好對稱好看的小說。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施曼先是呆滯,隨後爆發出哭聲,跌跌撞撞地往窗邊跑去,作勢掀開窗子就要跳,旁邊的工人忙從背後拉住了她,把她扶回椅子上坐著。
她兀自大哭,齊禛和葉初曉都沒說話,其他人也不敢開口。
施曼更是哭得聲嘶力竭,齊禛終於慢慢踱到她麵前,揚起眉,聲音嘲謔:“你是最近嗑藥嗑太多了麽?如今已徹底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可以隨地撒潑了?”
她還張著嘴,聲音卻似卡在了喉嚨裏,再發不出來。
“走,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他一把抓起她的胳膊,也不管她有力無力,直接拖著往外走。
小楊回頭望了葉初曉一眼,也趕緊跟著離開。
室內又恢複到施曼沒來之前的安靜,可剛才那一場鬧劇,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尷尬。
“繼續做事吧。”葉初曉淡淡說了句,自己也重新投入工作。
她的鎮定,讓其他人也跟著平靜下來,各就各位,各司其職……
而齊禛拖著施曼下了樓,把她丟進車裏,便狠狠甩上了車門,吩咐小楊:“送她回酒店。”
眼見他要轉身,施曼大叫:“你又要回樓上找那女人?”
“被你那麽一鬧,我現在哪還有臉上樓全文字小說。”齊禛冷冷地回了一句,上了自己的車,絕塵而去。
施曼見他走了,其實很想再返回去找葉初曉的茬,可她不敢,第一怕齊禛,第二也怕葉初曉的彪悍。
“回酒店去。”她隻得怏怏地吩咐小楊,在路上卻又不甘心,再三打聽最近齊禛和葉初曉來往的情況。
小楊雖說不敢在背後多說齊禛的事,但最終還是被施曼逼得露了一句,說齊禛常去雲水閣看孩子,這更讓施曼火冒三丈,決定自己也前去“拜訪”一趟。
晚上,葉初曉回家,陸正南也已經回來了,今天被施曼那一鬧,她隻覺得乏,而且最近,她本來就時常感到疲乏。
陸正南見她累,便不許她做飯,打電話到湖邊那餐廳訂了餐送過來,隨便吃了頓晚飯,便讓她先去洗澡睡覺,米粒兒由他來管。
可就在葉初曉要上樓的時候,電話卻響了,是保安打來的,說有客人。
本以為又是齊禛,保安卻說是個女的,再一看視頻,竟是施曼。
葉初曉頓時就毛了:“她白天還沒鬧夠呢,還趕家裏來鬧?”
“白天你跟她見過了?”陸正南問,方才葉初曉回來,並未跟他說施曼的事。
施曼罵過的那些話太傷人,葉初曉不想再提,隻點了點頭。
“你上樓去,不用管。”陸正南安排,葉初曉卻不順從:“我就要等著看看她想怎麽樣。”
她牛脾氣一上來,誰也沒辦法,陸正南隻得讓施曼進來。
“喲,房子真氣派啊。”施曼進了屋,四麵環顧一番,語調陰陽怪氣:“這才叫做金屋藏嬌啊全文字小說。”
忽然,她目光落到坐在沙發旁邊玩玩具的米粒兒身上,眼神頓時充滿惡毒:“嗬,正南哥你心眼兒怎麽就這麽好?明明是別人的閨女,還照顧得跟公主一樣。”
而米粒兒看似是個好脾氣,性格深處卻有和葉初曉一樣愛憎分明的特性,她認出了這就是當初在婚禮上推她的那個阿姨,一向乖巧的她,自施曼進屋之後便一直不理不睬,更別說叫人。
陸正南自然也不會逼著她叫自己不喜歡的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仰起臉來對他一笑:“爸爸,你看我的積木。”
“嗯,好看。”陸正南又給她加上一塊,她靠在他腿邊笑嗬嗬的,父女倆和諧的場景,氣得施曼心裏直抽。
這邊攻擊不力,她便又將火力轉向了那邊的葉初曉,眉一挑:“聽說齊禛常來?”
“是啊,來看米粒兒,他打了官司,有探視權。”葉初曉不冷不熱地回答。
一想起齊禛當初瞞了她那麽久,還背著她打撫養權官司,施曼就恨得咬牙切齒。
“探視歸探視,不過有些人可別借著這個由頭,打別的主意。正南哥你也是,再大度也該有個度,該防的還得防著,免得以後後悔。”施曼挑撥的意圖挺明顯,可陸正南隻是靜靜地聽她說完,然後嘴一撇:“你真的是全遺傳了你媽的基因,除了爭風吃醋,爭強鬥狠,再沒半點多餘的智商。”
施曼氣得兩眼發黑,很想反唇相譏,可到底沒那膽子,而來了之後連續遭遇慘敗,她也著實沒勇氣繼續呆下去,臨走前又死死盯了一眼米粒兒,那五官明明不像齊禛,可在她眼裏,卻似乎處處都像齊禛,心中更是怨毒到了極致……
回到城中,想了又想,她終於還是找上門去,見了齊禛,硬按下惱火,笑靨如花好看的小說。
齊禛並不多搭理她,開了門之後便轉身回到桌邊,抽著煙處理公事。
施曼訕訕地坐了一會兒,便進浴室去洗澡,脫了衣服躺在浴缸裏,看著白色泡沫下,自己婀娜的身體和光滑的肌膚,便又生出一股哀怨來。
她真的從來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點不如葉初曉,長相,身材,穿衣打扮,她哪一樣不是占強,就說性格,若不是齊禛這麽一而再再而三地冷落,逼得她撒潑,她也絕對比葉初曉那個悍婦要溫柔。
可為什麽自己就是不招齊禛待見?即使之前葉初曉沒重新出現的那五年,其實她也知道,他並沒真正忘掉過去的那些事,甚至偶爾在歡愛的時候,他都有種認錯了人的眼神。
她一直都在忍,自欺欺人地覺得,隻要得到了他的人,總有一天能占領他的心。
可她就算好不容易登上某個高地,插上一麵象征性的紅旗,葉初曉再度出現在齊禛的人生中,她原本就短暫而虛無的勝利,便徹底瓦解。
她簡直都不得不承認,葉初曉就是她的夢魘,籠罩著她的生活,怎麽掙紮都醒不來。
又或者,同在這夢中的另一個人,舍不得醒。
水漸漸涼了,那寒意像是侵入了骨頭裏,她打了個激靈,起來拿了條浴巾裹上,對著鏡子,特意將上圍往下拉了些,勒出條深深的乳 溝。
走出浴室,走到齊禛旁邊,她故意俯下身,假裝去看他麵前的文件,其實是故意顯露自己的曲線。
“頭發上的水都滴下來了。”他卻冷然地一皺眉,抽走了被淋濕的文件。
她討了個沒趣,但並不安心,摟住他的肩膀,聲音柔媚:“禛,我現在都收心了,你應該知道的哦好看的小說。”
她已經意識到,齊禛在北京安了眼線,所以現在她行為舉止已收斂得多。
“其實你多想了,”他笑笑:“你愛怎麽玩,怎麽玩,我從來不打算幹涉。”
她心裏一刺,指甲不自覺地往他肩膀的肉裏掐,卻又瞬間驚覺,收了力道,改為撫摸:“我那一段,是因為你要和我離婚才自暴自棄,說到底也不能全怪我不是?以後,我再不會那樣,隻想好好地跟你過,生個孩子,有個和和美美的家。”
她越說還越動情,尤其說到孩子,心中更是真正有了渴望。
若是她和齊禛能有個孩子,他便不會再那麽記掛著葉初曉生的那小賤東西了吧?
想到這裏,她愈加急迫,貼著齊禛的身體,硬吻了上去。
齊禛就那樣姿勢不動地坐著,任她的唇在自己的唇上輾轉,如同冷眼看著一個笑話。
而她卻因為他並未直接拒絕,而更為放肆,最後竟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身後去解他的皮帶扣。
“如果你這麽饑 渴的話,出於夫妻義務,我也可以滿足你,但是要戴套,我還是怕有病。”齊禛嘲諷的話,讓她的動作僵硬下來,但牙一咬,她終於還是走到床頭櫃邊,拿了**回來,然後繼續剛才未完的事情。
一步一步來,她遲早總會等到他疏忽的時候,她一定要有個他的孩子……
接下來的幾天,施曼一直賴在古城,亦步亦趨地跟著齊禛,一方麵是為了多親近,另一方麵,也是防著他又去見葉初曉和米粒兒。
不過齊禛這兩天倒也真沒去雲水閣或裝修現場,忙著其他事,但對於跟在他後麵的施曼,始終視若無睹,甚至幾乎不跟人介紹,這是他的妻子全文字小說。
施曼雖然泄氣,但如今的婚姻中,她和齊禛的低位高低已經注定,她深知自己其實被齊禛控製在手中,反抗無用,隻能順從。
而葉初曉那邊,因為要輔助完成monica新接的項目,而且齊禛公司裝修的主體部分也已經進行得差不多,所以除了定期去檢查一下進度之外,再不登門。
因此,雙方看起來相安無事,但最近或許是事情太多,葉初曉時常覺得倦,常坐著坐著就想打盹兒,早上起床也很艱難,總覺得睡不夠。
這天陸正南都去送米粒兒上學了回來,發現葉初曉居然還沒起床,他好笑地捏她的臉:“起床了老婆,上班要遲到嘍。”
她偏了偏頭,咕噥了一聲,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起來,伸了個懶腰,自嘲:“今年這春困也來得太猛烈了,我天天都恨不得躺**不動。”
“行啊,你要是願意辭職,就呆家裏天天睡覺,我反正又不是養不起你。”陸正南笑著幫她穿衣服,他知道她這個工作狂,就算叫她辭職她也舍不得。
她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連手都不想動,自從嫁給他,她好像越來越懶了……她正在反省,胸口突然被捏了一把。
“嘿,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豐 滿了……”陸正南握著那團雪白的豐盈,在她耳邊戲謔。
眼看他的手愈發不規矩,她嬌嗔著製止:“還要上班呢。”
“好吧,那等晚上……”陸正南扁嘴。
終於收拾好,陸正南送她去上班,到了等紅綠燈的時候,她忽然聞到了路邊賣早點的攤子傳來的味道,以往不覺得什麽,今天卻突然覺得反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