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龍開了張單子,吩咐三英照著籌備。

三英看著單子上列出的物品舌頭吐出老長。隻見單子上寫道:長鉤竿一根,水下攝像頭一個,三大桶水,五包洗衣粉,四塊肥皂,五瓶消毒液……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用途,但還是乖乖的準備停當。

嗬嗬,不用我說,大家也應該能猜到林曉龍要幹什麽。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他的包包終於又重見天日了。張英屏住呼吸,把包放在地上,薑英徐英連忙把井蓋蓋好,然後就像躲避瘟神似的跑出老遠。即使如此,一股股惡臭還是刺激著他們的鼻腔。林曉龍站在上風口,躲的遠遠的,臭味幾乎飄不到他那。但他還是條件反射似的用手帕堵住鼻子。自始至終他就是以一個監工的身份呆在那,現在他又開始發號施令:“跑什麽?不就是臭點?你看朕就不怕!快給朕把包洗幹淨!”三英心想:我要是站你那,我他娘的也不怕!被逼無奈之下,隻好按照林曉龍的指示用水反複清洗背包。他們到現在才明白洗衣粉消毒液等到底是幹什麽用的。他們不但把外麵清洗一遍,還把裏麵的東西全都掏出來挨個消毒。好在背包密封性好的很,裏麵的東西沒有被髒水打濕。臭味散的差不多了,林曉龍這才捏著鼻子跑過來,從包裏拽出一個正方形的筆記本,隻說了句:“給朕好好消毒…”然後又跑回原位。其實這個筆記本才是林曉龍最看重的東西。他小心翼翼的轉動著密碼盤,翻開本子,從裏麵拿出四張紙來。其中一張紙上畫著個精美的盒子,盒子上雕著五種形態表情各異的龍。另幾張上畫的都是盒子幾個麵的特寫。雖然是畫,但那些龍或嗔,或怒,或顛,或狂,或靜,或動皆是栩栩如生。林曉龍仔細看了看這幾副畫,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把他們收好。這些畫對林曉龍來說太重要了。

他不止一次看見師傅看著這樣的幾副畫出神,嘴裏還不住唉聲歎氣。林曉龍猜想畫上這盒子肯定是師傅心愛之物,很可能是丟失了。所以這次下山他特意把師傅常看的這幾副畫臨模出來,準備找到這盒子,給師傅一個驚喜。

不過接二連三發生的事件使他徹底忘記了尋找這個至關重要的盒子;多年後他又想起這件重要的東西並且開始尋找,卻差點因為這盒子丟了性命!這是後話,放下不提。

背包終於刷洗幹淨。林曉龍高興得從包裏拿出兩個金幣送給三英,告訴他們拿去洗澡。然後美滋滋的走了。

他先去去古董店賣了兩個金幣,又去肯德基買了點快餐,這才回到飯店。他把背包和錢袋扔到房間,敲開陳勝男的房門。

陳勝男精神已經好多了,她正在盤算飯店重新開張需要多少錢,又需要多少時間。見林曉龍進來,她看看表,好奇的問:“幹什麽去了?這麽晚才回來?”林曉龍笑而不答,把一袋剛從肯德基買回來的快餐放在桌上,柔聲道:“餓了吧?好歹吃點。”陳勝男苦笑道:“唉,你還有心情去吃肯德基?”林曉龍笑道道:“嗬嗬,朕總得吃飯呀!”陳勝男笑道:“多謝了,我已經吃過飯了。你把他拿去給胖子吃吧。晚上我沒讓他吃飯。”林曉龍心想:這丫頭還真毒呢,對老爸都這麽狠。看來我以後要小心行事,要不然有什麽把柄落她手裏可不是鬧著玩的。當時又

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拎著食物搭救陳忠正去了。

林曉龍來到陳忠正的門前,側耳聽了聽。裏麵隱約傳來吸溜麵條的聲音。林曉龍暗笑:看來胖子在偷吃東西呢!想著他重重敲下房門。房間裏立刻想起陳忠正含糊不清的問話:“誰呀?”

林曉龍本想模仿陳勝男的聲音來嚇嚇他,但轉念一想,胖人們都有心髒病,嚇壞了賠不起。於是他說道:“是我,曉龍!”陳忠正頓時鬆了口氣,把門打開嘴裏不住地抱怨:“臭小子,你想嚇死我?偷吃點東西也這麽難!”

林曉龍晃晃手裏的袋子,笑嘻嘻的說:“大叔,我就是知道你沒有吃飯,所以特地給你買了肯德基!”陳忠正大喜,連忙把林曉龍拉到**坐下,從床底下掏出瓶酒來:“曉龍,陪我喝幾杯!”

林曉龍道:“恭敬不如從命!”他知道,陳忠正現在需要一個人來安慰,需要一個人來給他希望。於是他一邊陪他喝酒,一邊好言安慰他。陳忠正倒是真沒把林曉龍當外人,多喝了幾杯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天南海北什麽都說,就差把自己存折的密碼告訴對方了。而林曉龍也從他的話中更多地了解了陳勝男的情況。

原來陳忠正的老婆生下陳傑不久就病死了,是他一手把把兩個孩子拉扯成人。陳勝男天性聰明,自立自強。她知道父親不易,上學時連跳N級,15歲時已經完成了大學的全部課程。

而陳忠正也沒有辜負女兒的苦心,他憑著自己精湛的廚藝把飯店搞得紅紅火火。就在事業取得一定成就的時候,他卻被幾個損友拉去了賭場。從此後他開始迷戀賭博,賭得越來越大,輸得越來越多。直到債台高築之時,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飯店的營生越來越差,店裏的夥計越走越多。眼看一家好好的飯店眼看就要完蛋了。

關鍵時刻,陳勝男放棄了自己的工作,回到父親身邊,幫著他撐起飯店。就這樣苦苦經營了一年有餘,終於把賭債還了一半多。

林曉龍內心深處對陳勝男越發佩服,他覺得這女孩真的很堅強。他也暗暗發誓,自己要一生一世呆在她身邊,幫他分擔一切憂愁和煩惱。

陳忠正突然拍拍林曉龍的肩頭,笑嘻嘻地說:“曉龍,你今年多大了?”

林曉龍正在思考,一時沒有聽清他問什麽。陳忠正見他愣神,又問了一遍:“你今年多大了?”

林曉龍這才明白:“十五。”

陳忠正點點頭,道:“十五!想當初我也是十五歲出來闖**,直到今天,已經多二十多年了!”他停了停,把杯裏的酒全灌進肚裏。林曉龍馬上又給他滿上一杯,聽他接著說:“唉!人這一輩子有幾個十五年?年輕人,有的是潛力,有的是機會!但是一定要走正路,要知道,一步錯,步步錯……”

林曉龍道:“有時候不光要防著自己走錯路,還要防著別人往歪路上引你……”

陳忠正截口道:“說得對!我告訴你,小子……交朋友一定要分清好壞,千萬別向我一樣……”接著陳忠正又給林曉龍講了好多古往今來交朋友的典故。

正像那句老話:酒逢知己千杯少,悶肚愁腸半盞多。兩個人說到投機之處,杯來盞去喝個不停。陳忠正床底下倒是

私藏了不少好酒,近到中國的茅台五糧液,遠到法國的路易十三,就連俄國的伏特加都有一點。兩個人不知道喝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後兩個人雙雙倒在**昏昏睡去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是與非。可是酒醉了總要醒的,酒醒了難免要再次麵對生活的艱辛。

次日天光剛亮,林曉龍、陳忠正二人就被陳勝男給揪下床。看著滿屋的吃食,還有撲天的酒氣,陳勝男指著兩個人的鼻子大聲嗬斥:“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你們也還有心情喝酒?你們應該好好想想辦法!”

林曉龍見陳勝男發飆,連忙陪笑道:“姐…別生那麽大的氣,主意我早想好了,你跟我來!”說著連拉帶拽把陳勝男請到自己房間。

陳勝男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讓飯店重新開業,哪有空跟林曉龍閑扯?她調節下自己的耐心指數,沒好氣的問:“什麽事?神神叨叨的?”林曉龍笑嘻嘻的從床底下拽出個口袋,慢悠悠的打開,嘴裏還哼哼著:“種沙子收金子,沙子一袋子,金子一屋子…”

口袋打開的一瞬間,陳勝男頓時覺得眼前一亮——這是銀兩發出的光芒呀!

林曉龍道:“這裏有五百萬,你先拿去救急。”他怕陳勝男不肯收下,又補充道:“就算我在飯店入的股…”陳勝男質疑道:“你哪來的這麽多錢?你該不會…”林曉龍截口道:“我的好姐姐,有錢也是罪過麽?放心,這些錢來路絕對正!”他說著從枕頭底下掏出販賣雙方簽的單據,遞給陳勝男,接著說:“我把我的護身符賣了,沒想到還真值錢。”

陳勝男仔細看看,沒有發現什麽破綻,又還給他。林曉龍笑嘻嘻的收好,道:“我沒有騙你吧?”陳勝男正色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我也要你明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陳勝男就是餓死也不會用來路不明的錢。我希望你也如此。”林曉龍諾諾連聲。陳勝男又說:“等下我會跟你簽一份協議…錢你先收好。”林曉龍點點頭:“這下我們不用為錢擔心了。不過先別告訴胖子,讓他再著兩天急。”陳勝男笑了:“英雄所見略同!”

就這樣,林曉龍成了飯店最大的股東,陳勝男對他的感激之情也更重了。當天,三英恭恭敬敬的把借條送了來,又再三向陳勝男賠了不是。陳忠正終於擺脫了一身賭債,飯店幹脆重新裝修,變得更加古樸。同時,林曉龍提議把把招牌改成‘中華樓’。從這開始,中華樓擺脫了惡性循環的局麵,從前的客人漸漸都回來了。

林曉龍憑著自己的廚藝當上了中華樓的掌勺。自從他當上大廚,飯店的的生意更加火爆,招的夥計也越來越多。可是林曉龍始終是低調,每天都做著自己份內的工作,從來不以大股東的身份自居。中華樓的夥計們隻知道他是個脾氣很好的大廚,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是這家飯店最大的股東。

陳忠正終於脫了店主、廚師、跑堂的三重身份,每天喝喝茶,散散步,下下棋,日子過的悠閑自得,隻是肚子也是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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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