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之中,竟有你這等厲害的年輕高手,不錯不錯。”

“紅冥教內,居然有閣下這一身武藝之人,不凡不凡。“

“你莫不是在跟我耍嘴皮子?”

“非也,隻不過覺得閣下十分了得,若是打起來,恐怕會連累不少人,不如各退一步如何?”

霍成天冷眼從玉秦懷身上掃來掃去,似要將他看穿,但不管霍成天如何看,都看不穿玉秦懷的實力。

而玉秦懷也剛好看不透霍成天究竟有何等的厲害。

二人武功,分明不相上下,但體內卻都身懷高深莫測的功法,以至於無法看穿。

“我們走!”

霍成天一拍手,他帶著紅冥教教徒離去。

柯守道趕緊將倒地的門撿起,關了上去,雖有漏風,但好歹還能擋住一二。

“玉少俠你沒事吧?”柯守道摸著額頭。

玉秦懷嘴角溢出些血絲,他淡笑道:“無礙!”

“你看你,都流血了!”

“我不好過,他也不好過,如今他內息也被我暗傷,隻怕他再不走,就要露出破綻了!”

柯守道輕聲感歎:“高手之間,以內息相搏,果真了得,小老兒怕是這輩子也無法做到的。”

之前玉秦懷與霍成天的對話,每一個字,皆是一道內力的比拚。

玉秦懷深深感到,那霍成天的了得,但打起來的話,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玉少俠,你現在對上那霍成天,有幾成把握?”

“五成!”

柯守道點點頭,他來到窗外,看了一眼那些離去的紅冥教之人,隨即與玉秦懷一起,將藏在床下的赫連欣拉了出來。

赫連欣見二人臉上都帶血,驚呼道:“你們都受傷了,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你們了。”

“說不得連累,姑娘,那些人都已經走了,你也快走吧!”

玉秦懷盤坐下來,運功療傷。

“可這天大地大,我又能去哪呢?”

“不如女俠隨小老兒上龍首山吧。”

赫連欣看向玉秦懷,她還是想聽聽玉秦懷的意思,但玉秦懷現在正在療傷,不方便回答於她。

“也罷,隻能如此了。”

半個時辰後,玉秦懷所受的傷也已經療愈完畢,他長吐一口氣,體內勁力也在此時多增近了一分,再探查自己的身體,再過不久,便能踏入金丹中期,但就差在一個契機,現在的他,不禁想與霍成天打上一架,也好看看,自己的修為,究竟能到何種地步。

天色已晚,柯守道一直守在窗口,他時不時看向玉秦懷二人,二人正在閑聊,自然是關於中原過來之時,所發生的事情,至於琉璃宮的事情,則是隻字未提。

赫連欣聽得頭頭是道,時不時心也跟著揪起來,尤其聽說玉秦懷在鳳鳴救人,更是整個心都吊了起來。

當講述到無情公子之時,忽聽柯守道喊:“玉少俠,赫連女俠,咱們準備出發了,這人都上山了。”

此夜,月色高掛,月下人影重疊。

無數腳步踏著山路而過,直奔山頂。

龍首山的形狀,酷似龍頭。

有傳聞,這龍首山原本就是一顆真龍的頭顱,那條真龍被斬之後,龍頭掉落了此處,便化作了龍首山。

龍首山上,天材靈寶更是數不勝數,同樣也極度危險,常有六七階猛獸出沒,隨意傷人,以至於常人不敢到此。

但總有那麽些為了生計的人,來此探寶,甚至為此丟了性命的,也不再少數。

所以龍首山年年死人,也年年會有人到此。

但最為關鍵的,這兒乃是當年千絕劍尊王成玨的遺地!

可王成玨死在哪兒,玉秦懷還是清楚的。

踏上龍首山,便時常聽到獸吼之聲。

玉秦懷三人急速奔跑,赫連欣雖是個女流之輩,但速度卻不亞於穿著追雲履的玉秦懷。

二人並未全速奔跑,許是因為柯守道還哼哧哼哧跟在身後。

高手皆湧向龍首山,龍首山別提有多熱鬧,滿山的火把跟人,獸群見了,也得逃。

這動靜卻引來的六階,七階大獸的注意,隻聽一聲怒火,一條七階大獸便躥了出來。

七階大獸,實力堪比金丹高手,非金丹修為之人,難以觸及。

但這兒金丹高手也算是多,見一人隨意一斬,便將一頭七階鷹獸斬為兩半,而那人模樣,玉秦懷倒也瞧得清清楚楚,其乃是血鬼宗的閻盛光。

閻盛光身後,跟著四人。

地火天羅鮑林衝被玉秦懷所殺之後,這血鬼宗一直五人行動。

唯獨讓玉秦懷在意的是,當時為何九靈鴿張纖雨,會莫名其妙救下張有生,且還是看在他的名義上,這張纖雨又與他是何等關係?

龍首山的山路陡峭,但來這兒的高手,多是能飛簷走壁,甚至禦劍飛行之人,幾下便爬上了山頂。

玉秦懷見柯守道如此疲力,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大步跳上懸崖,這懸崖雖高,對於他的輕功而言,並不成問題。

爬至一半,他手中起真氣,隨即將柯守道高高拋了上去,整座山都能聽到柯守道的慘嚎聲。

待柯守道被丟到山頂之時,玉秦懷也在其身旁落下,他轉過身,剛好赫連欣也上來了,他伸出手將其拉了上來。

“多謝!”赫連欣點頭微笑。

柯守道在一旁道:“玉少俠,小老兒這身骨,可經不住少俠這般折騰啊,下次要扔之前,還麻煩玉少俠,跟小老兒說一聲,哎呦……”

見他哎呦哎呦一直叫喚,玉秦懷二人卻是大笑起來。

山頂以及崖壁之上,站滿了無數高手,這些人皆在等待著什麽。

隻見一位白胡子老者,年過七旬,在二個年輕弟子攙扶之下,來到最中央。

柯守道小聲提醒道:“此人為龍須獸阮驚濤,乃是江湖中人極為敬仰的大俠,另外他身旁的二弟子也非泛泛之輩,那肅臉之人為斷金戈顏子濤,那笑臉之人為碎玉瓦典闊海,二人不過年方廿歲,卻已達金丹修為,可謂了得!”

“諸位江湖上的朋友能遠道而來,給老朽一份薄麵,老朽在這兒謝過各位。”

“阮前輩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