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軍黃瓷的營帳裏,麵對著怒氣衝衝的羽嘉子,黃瓷嬉皮笑臉:“哎喲,羽嘉兄,莫氣莫氣,你可是我金陵軍中祭酒,要是氣壞了身子,我這一萬多軍中將士可怎麽辦?”

羽嘉子怒意不減:“黃瓷,你是不是糊塗了,這沈姑娘才四品,你就讓她去接應白澤,那可是三個四品上地刺客?其中一個還擁有那種詭異地戰獸,黃瓷,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黃瓷依舊嬉皮笑臉:“羽嘉兄啊,這沈姑娘地心思你我都知道,可是我們這位白澤兄弟就是死心眼,那沐紅鯉有什麽好地?不就長得好看一點麽?要我說啊,這沈姑娘才是最適合我們白澤兄弟地,這不是看他們這樣我幫他們一把麽?”

羽嘉子打斷了黃瓷的話,根據他對黃瓷的了解,黃瓷絕對不會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當日因為聽說金陵城有活死人第一個跑回家的人怎麽可能做事如此不小心。忽然間羽嘉子問道:“飛衛和薑衛呢?”

黃瓷哈哈大笑:“他兩去遊山玩水了?”看到黃瓷這麽說,羽嘉子算是明白了,這飛衛和薑衛應該是去保護沈麟兒他們了。

隻是有件事情羽嘉子還是很不明白:“你為什麽非要把沈麟兒和白澤湊到一起,別說什麽沈姑娘喜歡陳白澤這話,當日那活死人老者遇到沈麟兒一行也是你安排的吧,白澤救下沈麟兒也是你安排的吧,那個顧安邦就是你派去的人,你別急著否認,你要是否認我就告訴白澤,讓他來跟你說”

一說到告訴陳白澤,黃瓷立馬急了,他怎麽說?他能說是自己的‘係統’給他發布的任務,讓他撮合陳白澤和沈麟兒?

恐怕羽嘉子會把他當成瘋子。隻是這件事真的沒法說明白啊。

就連上次給羽嘉子的那顆蛋黃瓷也沒辦法說清楚,可能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能理解自己了,就是當日在路邊遇到那個小酒館的掌櫃的了。

黃瓷很想去找他,兩人一起討論討論這‘係統’到底是什麽東西。

可惜路途太遠著實不方便前去,派人去也不合適,這事就耽擱下來了,好在自從黃瓷當上了城主之後,這‘係統’發布的任務難度都很大,但是實施起來並不複雜,就好比陳白澤這件事,‘係統’說的是,隻要黃瓷這事能做成,那就獎勵黃瓷一件武器。這可是黃瓷一直以來的心病。

很多人都知道他們的城主大人是一品高手,他身邊的女子更是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可沒有人知道黃瓷的一品高手一點用都沒有。隻是一個空架子。

如果讓黃瓷和陳白澤對戰,毫無疑問黃瓷肯定是打不贏陳白澤的,但是陳白澤也殺不死黃瓷,因為之前‘係統’獎勵黃瓷一樣保命的東西。擁有這樣東西的黃瓷可以很有底氣對任何人說自己是一品境界,但是他不敢說自己打得過一品境界的武者和修行者。

但是這次‘係統’獎勵的武器讓黃瓷很滿意,那是一把傘,根據‘係統’的介紹,這柄傘可攻可守,絕對適合黃瓷。

這樣武器固然然黃瓷想要,但是黃瓷努力撮合沈麟兒和陳白澤的原因還是沈麟兒喜歡陳白澤,當日之事,他是收到飛衛的消息說師門有一批師弟師妹來這,希望黃瓷不要顧及麵子給他們強行安排,飛衛隻有安排。

一開始黃瓷也沒當回事,最近這金陵城來來去去的人極多,黃瓷也不會一個個的關心,隻是這飛衛鄭重其事的說了這個事情,所以黃瓷就上心了,所以讓顧安邦跑了一趟,其實那天在馬車上是顧安邦第二次見到那群人。

在顧安邦的描述中,這群年輕男女朝氣蓬勃,誌向遠大。

可是黃瓷卻在其中一個名字上看了很久,於是黃瓷決定親自去看一看那個女孩,雖然黃瓷空有一品境界,但是畢竟是一品,他隱匿身形,整個師門的人都沒有發現。黃瓷去的時候,他們正在準備出發,而那女子將包裹放在一旁,還在練箭,手很穩,箭也很穩,一直到所有人都將東西收拾好,她才拎起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包裹和眾人一起出發。

而後來的陳白澤救下了一群人,黃瓷也在,那女孩子對陳白澤的救命之恩很是感激,隻是陳白澤不鹹不淡。

所以羽嘉子說是黃瓷安排的黃瓷也不否認,他的確是在其中做了一些事情,但根本還是沈麟兒喜歡陳白澤,還是陳白澤不喜歡沈麟兒。

對於情愛一事,黃瓷不想去參合,亂世之中有今天沒明天,留下一地牽掛賦予誰?他的表兄就一直和黃瓷說,如果有一天他走了,就讓黃瓷幫他照顧妻兒。

當了這金陵城城主,每日看到的死人比黃瓷過去是十幾年加起來還多,他已經有些麻木,就在他逐漸麻木的時候,他猛然驚醒,所以來鎮北軍不算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所以當沈麟兒托關係找到了黃瓷的時候,兩人一拍即合,黃瓷將金陵城安排好了之後,立馬動身,在金陵城那群官員反應過來之前立馬離開。

王霜降將金陵城交給黃瓷,在這期間,黃瓷猶豫過,彷徨過,當那道巡狩天下的旨意傳到金陵城的時候,黃瓷甚至憤怒過,金陵城是王霜降的,是他黃瓷的,你就算是貴為天子又憑什麽來此指手畫腳。

黃瓷回想起之前那段時間還是一身冷汗,坐在那個位置上的確是會迷失自己,讓人控製不住對權利的欲望。

整天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官員恭敬的喊自己城主,那些修行界的大修行者也對自己很客氣,擁有黃玄在身後坐鎮,黃瓷在金陵可謂是無敵的存在。

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麽值得不滿的呢?於是黃瓷膨脹了。

如果不是有‘係統’在一旁不時的給黃瓷發布一些任務,恐怕黃瓷已經變成了一個自私自利的城主。

不過還好,幸好,黃瓷還是那個黃瓷,當沈麟兒站在黃瓷的麵前說自己喜歡陳白澤的時候,黃瓷才明白,自己始終是那個金陵書院喜歡和同窗插科打諢的黃瓷,這城主不是他黃瓷喜歡的東西。

黃瓷訕笑著說道:“羽嘉兄啊,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無法解釋的,就比如你天生就這麽聰明,就比我天生就是這麽帥,還有白澤天生就沒有女人緣,所以啊,你就別問了,反正我不會害他的”

誰料羽嘉子說出一句讓黃瓷驚訝萬分也驚恐不已的話。

“你體內有個‘係統’吧”當羽嘉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黃瓷的第一反應是逃,這是他最大的秘密,連黃玄都不知道,隻有當日那個路上的掌櫃的知道,此時被羽嘉子這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黃瓷隻覺得自己脫光了衣服站在羽嘉子麵前。仿佛是看到了黃瓷被嚇到一般,羽嘉子輕聲說道:“你不用這麽驚訝,是公孫姑娘告訴我的,而且她還說,這個世界上擁有這種東西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隻是功能不一樣,你這種是屬於戰鬥的,有些人是做菜的,有些人是做武器的,千奇百怪的,我一開始聽到也覺得匪夷所思,公孫姑娘說,這是上個時代的人創造出來的,這也是他們造神的一部分。”

黃瓷第一次聽有人將這東西說的這麽詳細,他連忙問道:“詳細說說”

可是羽嘉子卻說道:“當時公孫姑娘也隻是略微提了這麽一下,我也知道的很少,你要是想知道,我回去翻翻典籍,應該有類似的記載,我在一本雜書上看到過,說是有人本來是普通人,結果一夜之間仿佛變了個人,武道之路走的無比順暢,最後成為了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和你情況很像”

黃瓷連忙問道:“那他最後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