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帳篷有人來有人走,沈麟兒剛走黃瓷就和羽嘉子一起前來探望陳白澤,陳白澤冷眼看了兩位好友:“你倆還有臉還見我?算計連我一起算計了?”
說道這裏陳白澤有些激動,他們怎麽可以利用自己。
黃瓷連忙賠罪:“白澤兄,你別動氣別動氣,對傷勢不好,嘿嘿嘿,為了給你賠罪,我特意給你介紹個姑娘”陳白澤瞥了他一眼:“你還打算騙我?之前你就是騙我,結果將沈姑娘給招來了,現在又想招誰?我說黃瓷,你怎麽總做這種事情?”
黃瓷理所應當的說:“當然還是沈姑娘啊,你看人家沈姑娘多優秀,關鍵還這麽喜歡你,比那個什麽沐紅鯉好多了,也不知道你這個四品境界的小武者傲嬌個什麽勁”陳白澤冷哼一聲不打算再接黃瓷地話。
羽嘉子微笑著看著兩人鬥嘴:“好了好了,說點正事,白澤你現在重傷在床比較危險,我會加強人手在你這邊,這幾天你就讓玄狼不要外出了”
陳白澤心中一緊:“怎麽?要動手了?”陳白澤現在是很明確地知道羽嘉子的計劃,就是為了將鎮北軍內地所有地方斥候一網打盡,受累於‘飛魚’首領被殺,本來是鎮北軍一大利器地地斥候部隊此時反而變得有些雞肋,而此消彼長之下北莽的斥候 越來越活躍,鎮北軍已經苦不堪言。
於是在羽嘉子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的時候果斷的將金陵軍駐紮在扶餘山上,然後和鎮北以及北魏演了這麽一出戲,現在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陳白澤有些擔心:“那三皇子李承德?”羽嘉子也有些頭疼,這個人的確是不怎麽好處理,皇帝陛下沒有下明確的旨意,很明顯是讓他們自行處理,這一個處理不好可就萬劫不複啊。
北莽這一手的確是讓人很頭疼。“且不去管它,先將這網裏的魚給收了”
這一晚風平浪靜,第二夜陳白澤帳篷周圍出現了很多陌生的麵龐,第三晚整個鎮北軍城內還有城外的十八路援北軍的營帳皆燈火通明。
這次的斥候居然不止是北莽的,連同北魏、西楚皆有反意。
西楚九江王處、北魏大柱國拓跋戰和拓跋餘處,李潤堡處、金陵羽嘉子處、鎮北軍祖範陽處。
整個鎮北軍陷入混亂之中,到處都是濃煙滾滾,刀槍交錯。聽著外麵的聲音,陳白澤擔心的對著營帳裏的兩人說:“你們去保護羽嘉子吧,我這邊沒事”那兩人早有此意,隻是有命令在身不得不在這焦急的等待著。
此時聽到陳白澤如此說其中一人立馬說道:“陳衛長,我們二人是接到命令保護你的,此時走了會不會不太好。你現在可不能動”
陳白澤笑道:“沒事,你們忘了我還有一隻低階戰獸在保護我,而且我也不是沒有戰鬥力。”陳白澤說著起了身,在營帳裏走了兩步,那兩人看見陳白澤狀態不似作假,立馬說道:“那我二人先去幫忙了,如果事後問起還請陳衛長幫我二人解釋一二。”陳白澤滿口答應。
兩人走後,陳白澤輕聲的說:“出來吧”營帳從後麵被撕裂了一道縫,曾經的三皇子李承德,現在的七殺走了出來。笑眯眯的看著陳白澤:“你那隻狼躲在哪?真有意思,我已經夠小心的了還是被他發現了”
七殺很確定自己不是被陳白澤發現的,那隻有那隻古怪的狼了。七殺笑道:“知道為什麽是我來找你麽?”陳白澤搖了搖頭:“不是你來找我,是隻有我能對付你”
七殺哦了一聲笑道:“詳細說說”
陳白澤深吸一口氣:“這場局是羽嘉子在下,北莽那邊是誰在下我不知道”說到這裏七殺打斷了陳白澤的話:“納蘭清音”
陳白澤聽說過這個名字,簡直如雷貫耳:“羽嘉子和納蘭清音現在隻是在試探階段,不會投入太大的兵力,而兩邊的斥候是最能試探出對方實力的存在,所以今晚的圍剿是羽嘉子和納蘭清音都樂意看到的事情。”
七殺示意陳白澤繼續,眼神逐漸淩厲,陳白澤輕咳了一聲,走到架子旁拿了一件衣服披上,繼續說道:“這當中不知道出於什麽緣故讓羽嘉子走了一步錯棋就是講金陵軍停在了扶餘山上,恐怕也是納蘭清音的手筆,在金陵軍駐紮在扶餘山上的時候,藏在鎮北軍中的斥候就開始聯合北魏以及西楚的叛軍開始大肆攻擊金陵軍,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這十八路援北軍算是名存實亡,內心必生嫌隙,可是不知道是誰弄了個擂台,將這矛盾放到了台麵上,於是納蘭清音的計劃失敗了”說到這裏陳白澤想了想:“其實也不算失敗,成功了一小部分。十八路援北軍的確被分裂了不少”
七殺笑道:“分析的不錯,繼續繼續,想必後麵越來越精彩”
“羽嘉子很快察覺了出來,於是讓我前往那條大河,算是個納蘭清音一個出手的機會,果然納蘭清音出手了,隻要我死了,金陵軍就之隻能繼續駐紮在扶餘山上,這個時候對金陵軍和十八路援北軍會越來越不利,隻是納蘭清音沒有料到,我沒死,不僅沒死還獲得了莫大的榮譽。於是他就將你給派了出來,名義上是去圍殺金陵軍,實際上就是將你送到我的麵前”
七殺嗬嗬笑著不再說話,陳白澤見七殺不說話繼續說道:“本意是讓你將我打敗然後我帶你回金陵軍,誰料陳慶之出現了,而且我事後才知道,陳慶之這次出現根本就是他自己個人的行為,鎮北軍並不知情。”
七殺平靜的臉龐浮現一絲殺意:“這陳慶之的出現在我的意料之外,因為沒有得到任何情報說他出城了”
陳白澤笑道:“那是因為是羽嘉子請求陳慶之出手的,而且承諾他事後由黃瓷出麵和祖範陽解釋,雖然會有一些責罰,但開出的條件陳慶之無法拒絕。陳慶之的出現讓你們的計劃出現了一絲漏洞,於是你們又有後手就是逼迫金陵軍來鎮北軍,而且這個謀劃之中應該是納蘭清音見你被抓了順水推舟重新改變了原來的計劃”
七殺鼓掌道:“曾經聽人說你陳白澤不學無術,真該將那人的嘴給撕爛。”
陳白澤沒有理會七殺,繼續說道:“於是乎我接到金陵軍的指示,在這鎮北軍之外擺起了擂台,現在想來,當初陳慶之不讓我進城應該也是說好了的,甚至那老耿的攔路都是設計好的?”
七殺連忙擺手:“沒那麽細致,你分析的大概沒錯”陳白澤點了點頭:“隻是你今晚來找我我有些想不通,因為按照計劃是我去找你”
七殺哈哈大笑:“所有的計劃都是為了最終的目的,你覺得納蘭清音最終的目的是什麽?”陳白澤低下了頭,關於這個陳白澤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陳白澤打算詢問的時候,七殺一杆長槍將陳白澤捅了個對穿,看著陳白澤痛苦而絕望的表情,七殺頓時生出一陣痛快的感覺:“想知道?到下麵等著,等以後我們將這全天下全部變成活死人了,我燒給你”
陳白澤虛弱的捂著腹部:“燒給我我哪裏還知道,照你所說這納蘭清音的計劃應該是天衣無縫的,就連現在的情況也是在他的算計之中,隻是我不明白現在的情況對於北莽來說處於絕對的劣勢之中,北莽如何還能鎮定自若?”
七殺冷峻的看著陳白澤,又是一槍刺穿了陳白澤的心髒,陳白澤瞳孔忽然變大,痛苦的喘著粗氣。七殺笑道:“放心吧,隻要我不拔出來你一時半會死不了,北莽死多少人我們根本不在乎,你知道為什麽北莽這麽多年沒能打下大古國麽?”
陳白澤痛苦的不能說話,咬著牙看著七殺,七殺笑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不是想知道答案麽?那就得付出代價,北莽之所以打不下大古國,是因為他們怕死, 你肯定覺得好笑,北莽那群蠻子會怕死,但是我告訴你他們很怕死,北莽人口不多,全民皆可上馬一戰,但是當戰士死到一定的數量的時候他們就會龜縮在草原內部,一直等人口恢複才會繼續進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的戰士即便是死了也可以繼續戰鬥,相當於多了一倍到兩倍的軍力,北莽空前強大,這樣的北莽大古國是如論如何也擋不住了。”
陳白澤及時是從牙縫裏寄出來的話:“又是郭奉天搞的鬼?”七殺聽到陳白澤說出那個名字,很不爽,輕輕撥動長槍,劇烈的疼痛讓陳白澤滿臉煞白,七殺不悅的說:“你也配說主人的名字”
陳白澤不想和七殺討論這個問題:“那最後一個問題,納蘭清音為什麽要殺我?”聽到這個問題的七殺哈哈大笑:“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隻是一個棋子,不是納蘭要殺你,是我要殺你,你不是要來找我麽?我就先來找你了”
陳白澤忽然笑了:“你要知道,既然我敢去找你,說明我有能力殺了你,或者說牽製住你”七殺頓感不妙,隻見本來重傷的陳白澤消失不見,地上隻留下一灘水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