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陳白澤等人回去尋找的時候發現了鷓鴣鳥的巢穴,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留下來地。陳白澤一陣頭大,這朱嫋需要玩這麽大麽?或者說這敖陣真地要玩這麽大麽?
來之前黃瓷並沒有告知自己敖陣三人在山中,見到沐紅鯉那一瞬間陳白澤是開心的,隻是稍後回過神來才醒悟過來,這沐紅鯉不可能和朱嫋兩個女孩子獨自來這啊,不是說這兩人來不了而是沒有道理。
沐紅鯉和朱嫋都沒有必須來鎮北地理由,隻有敖陣,作為當時書院和羽嘉子齊名地學子,在家鄉聽說羽嘉子和黃瓷領兵在鎮北鎮守國門,自己那顆讀書人地‘修齊治平’的心就按奈不住了,於是就騙這兩位姑娘和他一起來鎮北吃苦受罪。
陳白澤越想越覺得可能,越想越覺得這敖陣可惡,沐紅鯉這樣的女子就應該養在家中啊,怎能出來拋頭露麵,居然還學武了,女子學武可是要受很多苦的,一想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沐紅鯉就成為了六品武者,陳白澤就是一陣心疼。這敖陣真是不懂得心疼人。
如果被沈麟兒知道陳白澤心裏的想法估計真的要將陳白澤射成刺蝟了。
沒見過這麽熱臉貼冷屁股的,再說了,沐紅鯉根本就沒喜歡過陳白澤,這充其量算個單相思。
不過幸好,現在的沈麟兒和陳白澤背道而馳。
“沈姑娘,還不走?還在看陳衛長啊?”沈麟兒喜歡陳白澤的事情在金陵軍裏簡直是人盡皆知,此時見沈麟兒走一步往回看一步的樣子,衛隊裏的武者有些不忍心。
沈麟兒麵容冷峻,微笑道:“沒有,走吧。”
觀察了四周,沒有發現陷阱之內的東西,陳白澤吩咐道:“你們各帶十人小心往兩邊查探,遇到鷓鴣鳥趕緊回來,不要擅自行動,你們切記,我們此行是捕獲鷓鴣鳥,不是為了對付那些襲擊我們的人,他們既然是有備而來,肯定準備了很多的手段,你們要小心千萬不要被他們激怒”
三百人都哄堂大笑:“陳衛長你也太小看我們了,我們好歹也是金陵城裏整日混跡江湖的武者。哪裏**溝裏翻船”
陳白澤也不言語,微笑道:“利害關係呢?我已經跟大家都說過了,真的要是誰陰溝裏翻船了被笑話的可不是我啊”
眾人皆大笑:“陳衛長放心,絕對不說是你帶的隊”陳白澤心中感慨:“難怪要練兵,就這群人上戰場估計一場戰爭下來能活著的不多”
一瞬間,陳白澤理解了黃瓷的用心良苦,心中的那一點小芥蒂也煙消雲散,忽然對朱嫋告知他們山中有賊這件事情深感恐懼。
這朱嫋不愧是和羽嘉子還有敖陣齊名的人,在這兩人的計劃裏居然還能做得更細,效果更好,簡直可怕,陳白澤現在無比確定,這個計劃是敖陣和羽嘉子敲定的。他們這一輩金陵學子中最有學問的三人之二敲定的計劃,然後由不輸那三人的朱嫋補充。陳白澤想想就頭疼。
陳白澤細想了很久也沒找到這個計劃的源頭,於是陳白澤就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讓這些武者前去闖,反正這個計劃是練兵,肯定是要出手的。等他們出手,陳白澤再見招拆招好了。
比如現在,他們講鷓鴣鳥趕到了別的地方,那就去找出來嘛,就是這麽簡單。陳白澤將長槍搭在肩膀上,然後晃晃悠悠的跟在隊伍後麵,百無聊賴。
一個衛隊成員湊到陳白澤身邊小聲說道:“陳衛長,你和昨晚那女子什麽關係啊?”
陳白澤微微一笑:“雨女無瓜”那衛隊成員一臉懵,這哪跟哪:“陳衛長?那姑娘叫雨女?那無瓜是什麽意思?”
陳白澤嘿嘿一笑:“你悟性不行啊,從小就不愛讀書吧”那人嘿嘿一笑豎起了大拇指:“陳衛長厲害了,這都知道”
陳白澤點了點頭:“當然了,我可是在金陵城經常給人算命的,你要不要算一算?收你半價”說起收錢,那人尷尬的說道:“陳衛長,我們這些人的錢啊,都在我們隊長手裏管著呢,自己哪有錢啊,再說了給錢給我們也沒用啊,你看能不能先欠著,我回金陵給你”說起回金陵那衛隊成員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啊。
陳白澤哈哈大笑:“來,把手給本公子看看,告訴你,本公子最擅長看手相了,當日醉仙居多少姑娘都趕著讓本公子看手相呢。”
聽到醉仙居,那衛隊成員心情忽然好了很多:“對對對,醉仙居的姑娘最好看了,陳衛長有眼光。”
陳白澤笑道:“看來你也經常去啊。”那人臉色微紅,拍著胸脯說道:“那是,我們出了任務就去那醉仙居,陳衛長我跟你說,我走南闖北就沒有發現比咱金陵醉仙居還好的樓子。”
兩人哈哈大笑,也不提手相的事情了,其實陳白澤知道,像他們這些衛隊成員哪能經常去醉仙居,在亂世之前,這些武者還不是衛隊成員,隻是零散武者,做些雜活,日子過得很是辛苦,但凡好一點的肯舍得自己架子的就給富家門戶當護衛。但是這類也是最不為武者同道看不起的。還有一種武者就是會從軍,從軍伍底層慢慢往上爬,這類就比較正規了,容易得到師門的支持還有同道的羨慕,當然如果你要是爬不上去那就是另外一種態度了。
大多數的武者還是孤家寡人,各種城池亂竄,今天幫你,明天幫他。
賺點辛苦賠命錢,說不定哪天這錢拿到手沒有花人就沒了。
而亂世之後,這些武者在金陵城組成了衛隊,專門負責清剿活死人。不僅收獲頗豐,而且還受人尊敬。不得不說真是造化弄人。
和陳白澤答話的武者就屬於這類人,亂世之前不得意,不願意放下身架去給人當護衛,不願意投身軍伍慢慢往上爬,隻願意天大地大四海為家,三十幾歲到頭來一事無成,還隻是一個五品武者。
亂世來臨,和幾位好久組了一個衛隊,接點小任務,也算能吃上一口飽飯,等到郭奉天攻城之後活死人遍地,也是小發了一筆錢財。
隻是金陵衛隊整合,他們這個小衛隊自然而然的就散了,並入大的衛隊當中,這次來鎮北就是因為並入的衛隊將他給提出來的。
不來不行啊,那名已經過了三十的衛隊成員看了一眼金陵的方向,那遠方的姑娘不知道還能不能等自己回去。
“陳衛長,找到了”陳白澤和那人閑聊之際,前方有人回報,陳白澤立馬說道:“有無異常”那人被陳白澤問的尷尬:“隊長隻是讓我來報信,我不知道啊”陳白澤內心歎了口氣,這群武者真是得慢慢訓練啊。
陳白澤快步走上前去。詢問帶隊的小隊長:“有無異常?”那個小隊長點了點頭:“我們找到了鷓鴣鳥的蹤跡,但是現在無法靠近那裏,那是一片斷崖,距離不短,按照常理說,鷓鴣鳥不會在上麵築巢,但是現在”那個小隊長搖了搖頭,陳白澤立馬明白他的意思。
“周圍有發現陷阱之類的東西麽?”陳白澤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那個小隊長很確定的搖了搖頭,畢竟這種事情他已經確認了無數遍。
陳白澤小心翼翼的走到斷崖邊,果然見到那許多的鷓鴣鳥在斷崖上休息。這種鳥飛行速度極快,但是飛一會就得休息,所以這明顯是有人刻意為之。
在斷崖對麵的山上,朱嫋微笑著看著陳白澤:“看你怎麽破”
陳白澤的確很頭疼,這個地方很明顯無法派人下去,一旦下去,這群鷓鴣鳥絕對會飛的一隻不剩,他們此次過來可不是為了捕捉一兩隻鷓鴣鳥。
至於為金陵城打造一隻能作戰的斥候軍隊的陳白澤的目的是將這鷓鴣鳥全部給培養成戰獸。
“派個人下去試試,注意安全”空想如果不能付諸於實踐便是空談。
一個武者腰間綁一根繩子,手中握著一根繩子拴在一顆石頭上,三個人在石頭這邊看著這繩子。然後他便順著斷崖如同猿猴一般直線往下。看的陳白澤是心驚肉跳。這家夥不怕高的麽?
那群鷓鴣鳥本來被人嚇到這邊驚慌失措,一看這邊有安置好的巢穴連忙就此安歇,剛安歇沒多久就看到又有人過來了,連忙撲騰騰的飛走。他們不敢往上飛,都齊齊往下飛。看的陳白澤一陣頭疼。
這還怎麽弄?忽然間陳白澤看到山崖對麵一道火光。細看之下,那道火光似乎組成了幾個字,陳白澤頓時怒道:“朱嫋,你給我等著”
對岸傳來一陣哈哈大笑:“我等著,你能拿我怎麽辦?”
衛隊成員麵麵相覷,有人小聲問道:“陳衛長,你是不是得罪她了?”陳白澤頭疼的說:“沒有,那就是神經病,你們千萬別惹她,她脾氣特別不好。”
這個時候衛隊成員有人小聲說道:“可是我覺得她很可愛啊”
陳白澤此時很想拍著他的肩膀說一句,兄弟,你這樣眼睛要是沒用就自己戳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