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派的清點如期進行,這一天清溪派來了幾個人,身穿盔甲,佩刀精致,一看就是京城某個大家族的親兵。

他們是奉命來接那位清溪派宗主地嫡傳地,據說長得是美若天仙,十四歲的年紀已經讓許多修行者提前來求親了,最誇張地是願意給清溪派一件半仙兵。這位嫡傳弟子地美貌可見一斑。

這位十四歲地修行者站在蘇將軍的身邊,麵容淡然,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命運一般。

蘇將軍咧著嘴笑道:“小姑娘,去了京城要好好服侍我們那位大人,不要耍你修行者的脾氣,你應該知道的,京城那些大人物有很多對付你們修行者的手段,對了你叫什麽來著?”

十四歲的小姑娘聲音平淡且清冷:“張”隻有一個字,沒有名字,蘇將軍一愣,他看過清溪派的名冊,對於主要的人物都有些印象,這個小姑娘在清溪派的名字不是這個字,或者說和這個字一點關係都沒有,蘇將軍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報出這個名字。

這位小姑娘沒有解釋的想法,隻是冷冷的看著那對即將到來的親兵。

親兵一行十餘人,為首的身披紫黑色盔甲,腰佩一柄玄鐵重刀,正色走到蘇將軍麵前遞給蘇將軍一本文書。

文書上麵寫著的事情蘇將軍早就知道,隻是走個過場,蘇將軍將那小姑娘肩膀輕輕一拍:“去吧,去了京城保護好自己。”

小姑娘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言不發的跟著那位新來的人,認命一般,因為她知道,不認命的結果就是生不如死。

這些權貴老爺有一百種辦法逼自己就範,而且每一種辦法使用的時候都會讓自己經曆撕心裂肺的感覺,既然結果都一樣,那何必做無用功呢?

十四歲的她其實已經經曆了不少,她是清溪派隱藏極深的一個秘密,她不是丹修,她是雙修。在修行煉丹的同時也修行劍法。

這件事情整個門派隻有她師傅和她兩人知道。

那些上門求親的人她一個也看不上,很簡單,他們太弱了。

修行界年輕一輩,除了那些大門大派出來的弟子,均沒有洞玄境,就這些所謂的門派中的青年俊彥能不能擋得住她兩三劍都是個問題。

她可是洞玄初境的劍修,實實在在的洞玄初境劍修。她很自信也很驕傲,就是那些大門派出來的弟子她也不怕,隻要不是嫡傳。

那些嫡傳太變態了,聽說有個叫陳慶之的家夥在人世間曆練了一番之後直接從洞玄境進入了知命境。

那可是知命境,知命境啊,就這麽說入就入了?

她也想去塵世間曆練曆練,來磨煉一下許久未鬆動的境界,即便師傅告誡她千萬不要入凡塵她也不聽,沒有其他原因,隻是因為她很自信。

這個京城不知名的權貴此舉,正和她意。

世間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就在他們準備下山的時候,晴空傳來霹靂,緊接著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忽然出現,一眼就看到了準備下山的他們,張嘴喝到:“貧道乃是清溪派供奉,你們趁貧道不在居然敢對清溪派做這種事情,我一定要去問一問你們那位皇帝陛下,是不是真不把修行界放在眼裏”

說完渾身氣勢暴漲,居然是一位知命境,蘇將軍立馬喝到:“退”那位前來接人的士卒咬咬牙:“兄弟們,不能退,知命境又如何,我們的任務不能丟”

這話剛說完就被蘇將軍一巴掌拍到了頭上,將那頭盔都打歪了:“屁的任務,趕緊跟我逃命,別管那姑娘了,知命境你打得過?”

說著蘇將軍就拉著他趕緊往軍營方向跑,一邊跑還一邊喊:“來人啊,有知命境強者來搶人了”

跟著一起來的士卒一看他們跑了也趕忙跟著跑,開玩笑,知命境,自己這些人上去幹什麽?送人頭麽?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是勇氣,你要是明知道這山上是一堆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你還往上跑那就是傻。

知命境是什麽存在,是那種看你一眼你就能死的存在,打?用什麽打?你是想用人命讓人家知命境把眼給看抽筋麽?

無數士卒忽然出現,陣型整齊,聲勢浩**。那位知命境老者冷哼一聲:“今日你們人多,我且不與你們計較,他日定要討個說法,那丫頭,和老夫走”說完這老者就帶著自稱張姓的丫頭消失不見。

一處茅山之上的破廟中,供奉的是那位神奇已經看不清了,隻剩下一些連歲月都無法侵蝕的石柱石台。

張小姑娘坐在一處剛剛擦了一下的石台之上晃**著雙腿,雖然才十四,但是那雙腿已經非常修長和飽滿。

她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絲動人的弧度:“你誰啊”言語之間絲毫不客氣,那位老者一愣:“我是你們清溪派的供奉,石長老啊,你怎麽了?”

張小姑娘繼續笑道:“我們門派的確是有位石長老經常外出不在宗門,外人也盛傳他是為了突破知命境。”

那老者果斷點頭:“清溪,你究竟怎麽了?是不是被那群人嚇壞了?”

張小姑娘笑容不變,眼神有些玩味:“你知道他為什麽不在宗門麽?”

老者一愣,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張小姑娘,張小姑娘笑道:“我十歲那年,他悄悄的摸到了我房間,我當時年紀小,不懂事,下手有些重,直接打斷了他第三條腿和修行之路,之後他也沒臉在門派待下去了,就遠走他鄉,為了給這位長老留些麵子,門派才讓我閉嘴,這些年啊這些醃臢的事情不勝枚舉,我都懶得記了,你說你是石長老,要不你把褲子脫了我看看恢複沒有?”

這位‘石長老’近乎絕望,一方麵是好不容易找到這麽個符合身份的人,還沒開始演戲呢就被識破了,另一方麵是自己的女神居然說話如此葷素不及,這讓‘石長老’有些難以接受。

‘石長老’撕下臉上的麵皮,露出一張完全不符合這身裝扮的臉,正是那位歐陽推官。

原來這位‘石長老’正是歐陽推官假扮的,當日蘇將軍說是要將這位張小姑娘救出來送予歐陽推官,歐陽推官就覺得不可思議,這簡直就是虎口奪食啊,不過經過一番謀劃之後,歐陽推官覺得可行。

正巧這門派中有位石長老,於是一個計劃就油然而生,隻是兩人如何也料不到這位石長老和張小姑娘有如此淵源。

看來長得太漂亮也不是個事情哇。

看見歐陽推官的連,改命張的小姑娘笑道:“你是不是喜歡我?這樣吧,你幫我辦件事情,我就給你一晚上,任你折騰”

歐陽推官簡直是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他印象中的清溪不是這樣子的,當日剛見到她的時候,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啊,仿佛遺世獨立一般佇立在廣場之上,那弱弱無助的感覺讓人想抱進懷裏好好的疼愛一番。

現在的這個小姑娘給人的感覺那裏還是仙女,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沒有不好意思,很認真,非常正式,歐陽推官怎麽也想不到這番話會從這樣一個小姑娘嘴裏說出來。

歐陽推官有些疑惑:“你是清溪麽?”那位張小姑娘笑道:“我當然不是了,我是張啊”

見歐陽推官有些不明白,張也不和他繞彎子果斷的說道:“我先說讓你幫我辦什麽事情吧”

歐陽推官點了點頭,雖然自己沒有哪方麵心思,但是聽一聽要辦什麽事情也行,反正自己沒那方麵心思。

張斟酌了一下說道:“你們大古國來勢洶洶肯定是要有大動作,不可能隻對一兩個修行門派動手,我那師傅還奢望你們會就此收手,真是可笑,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掃**其他門派的時候把我帶上,在這期間我可以為你端茶送水,鋪床疊配,就是暖床都可以”

如臨大敵的歐陽推官聽到這個要求簡直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是要求麽?這簡直是給自己機會啊,見識過這個小姑娘的厲害之處的歐陽推官才不信這小姑娘所求如此簡單。

“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好像對你沒什麽好處啊,難道是因為我長的很帥?”歐陽推官對自己的相貌還是很有自信的。

“噗嗤”張笑了出來,她哈哈大笑:“別誤會,你沒你想象中的那麽英俊,而且你修為也不夠,還窮,也沒什麽背景,真不知道以後哪位姑娘瞎了眼才能看上你,至少我是看不上你的”

歐陽推官簡直要被這顧念給折磨瘋了,他一向自詡為聰明,號稱京城小納蘭,此時卻被一個姑娘逼得如此地步。

那位姑娘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實情吧,其實我是因為境界許久未鬆動了,想找個機會突破突破,對你沒有任何的想法,你可千萬別自作多情”

歐陽推官終於明白了,這姑娘是那種為了境界可以舍棄一切的人,包括她的師門,包括她的師傅,包括她的身體。

歐陽推官忽然覺得有些膽寒,自己喜歡的真的是這樣的姑娘麽?當日在廣場的那位看著十分可憐的姑娘真的是她麽?

清溪派,蘇將軍和那位前來接人的小隊長麵麵相覷,那小隊長此時拿刀砍蘇將軍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看他人多。

蘇將軍終於受不了這個眼神罵道:“看什麽看,老子救了你們”那小隊長再也忍不住回罵道:“救個屁,人沒了,我們回去都得死,還得牽連家人,還不如死在這裏”

這些家臣,一出生一輩子的命運就注定了。

蘇將軍嘿嘿一笑:“有個萬全之策,你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