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狼從沒有被這麽侮辱過,一向是他氣別人的,哪裏能受這種氣,他怒吼道:“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守城的兩隻狗一愣然後非常嚴肅地說:“對呀,我全家都是狗啊”
玄狼語塞,遇上這麽兩個腦子拎不清地,本大爺根本不屑去與之爭辯,對,沒錯,是看不上他,絕對不是被氣著了,本大爺是何許人,怎麽會被氣。
盡管玄狼齜牙咧嘴看上去很凶惡,但是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匹狼,如果這兩個守門犬沒說錯,這玄狼的父母肯定有一方是狗。
陳白澤走上前去悄然地說:“能不能行個方便?”
兩隻守門犬伸出兩隻手,陳白澤一看樂了,這兩隻狗很懂人情世故麽?陳白澤伸手入懷中,掏出兩顆碎銀子放到了兩隻狗地手上,一人一顆,約莫二兩左右。
兩隻守門犬看著手上地碎銀子,眼睛睜的比銅鈴還大,然後,將碎銀子扔了,舉起手中的鋼叉說道:“你是在侮辱我們”
陳白澤絞盡腦汁都想不通為什麽是侮辱了,難道你們嫌錢少了?於是陳白澤從懷中又掏出了兩顆銀子,這次有些大了,一顆十兩,估摸著這兩隻狗沒見過這麽大方的過路人吧。
陳白澤將銀子掏出來的一刻兩隻狗的氣勢攀升到了頂點,一隻狗輕輕的將鋼叉抽回,然後,猛地往陳白澤刺去。
另外一隻狗一把抓住那隻狗的胳膊說道:“冷靜冷靜,再出事,我們就要被流放到城後麵處理那些惡心的垃圾了”
那隻準備對陳白澤動手的狗一個激靈,將鋼叉放下,委屈的說:“可是他侮辱我”神色哀怨,如果不是知道這兩隻都是公狗,陳白澤都要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另外一隻狗見狀,立馬將那隻狗攬了過來安慰道:“沒事沒事”
陳白澤心中一萬隻神獸在奔騰,這兩貨絕對不正常。
那種稍顯正常一點的狗說道:“外鄉人,在我們這座城你那顆石頭不好用,進城後千萬不要拿出來,不讓你會被打的飯都吃不下去。”
陳白澤這才知道,這座城不用銀子,用的是元晶,進個城就要元晶,這讓陳白澤有些難以接受啊。
尤其是當陳白澤知道元晶這種東西存在於妖族和活死人體內的時候,他就感覺活死人的崛起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在心不甘情不願的付了十枚白色元晶之後,陳白澤三人進了這座象爻城。
一路上,陳白澤猶自不死心:為什麽我們三人一人一枚就夠了,你要七枚?說的是玄狼,玄狼驕傲的說道:“因為老子比你們兩都帥,當然比主母還是差上一點的。”
沈麟兒拍了拍玄狼的頭,誇獎了一番,玄狼趁機在沈麟兒身上蹭來蹭去。
不得不說,像玄狼這麽大的東西撒嬌,場麵還是很震撼的,尤其是在一個全是妖怪的城裏。
“娘,快看,哪裏有隻大狗,好大啊”路邊有個小野豬牽著一隻大野豬在路上直立行走,大野豬手上還挎著籃子。
大野豬看著玄狼,口水都要留下來了,不過一看隨行的三人立馬牽著小野豬走了,一刻都不敢停留。
原因無他,在這座城裏,能化成人身的,隻有知命境的強者。
一路上不停有各種直立行走的動物看了他們這一行人一眼之後果斷低頭,匆匆離去,陳白澤他們也不在意,他們不是來遊玩的。
為何進城?當然是為了通過這座城去往西方。沒有人和他們答話正好,陳白澤一拉沈麟兒說道:“趕緊走,趁沒有人注意我們”
沈麟兒點頭,腳步加快,光目也是穿著僧鞋,邁著小碎步趕緊跟上。
玄狼則要好得多,本來體型就大,動作也靈敏,陳白澤他們的速度在玄狼眼中根本就不快。
走過一條長街,陳白澤就發現了不對勁,明明此時是下午,路上人卻越來越少。
看到陳白澤停步,沈麟兒納悶的問怎麽回事,陳白澤很認真很嚴肅的說:“我們可能迷路了”
沈麟兒是氣不打一處來,剛才不是你帶路的麽?大哥,你不會帶路你帶什麽路啊。
光目也是歎了口氣,走到兩人前麵說到:“不如下麵我來帶路吧”
陳白澤點了點頭,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麽:“你知道路你不早說”光目無奈的說:“我以為你喜歡這座城,想在這城裏多逛逛”
陳白澤:“……”
光目帶著兩人還有玄狼原路返回,在某一個岔路口繼續挑選了另外一個方向,看著城門口越來越近,陳白澤問答:“你是怎麽知道路的?”
光目是在前麵跑的,陳白澤問這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光目的雙目是閉著的,假如陳白澤在前麵看到,那就應該知道這光目用的是心眼。
佛家神通,心眼通。
走在前麵的光目聽到一聲小聲的嘀咕:“怎麽會這麽輕鬆”光目暗道一聲不好,一般這種情況下必然會有反常的情況出現。
果不其然,在陳白澤說出這句話之後,一個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三位怎麽趕路如此匆忙,要不要停下來喝杯茶水啊”
是路邊一個賣茶水的攤子,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非常暴露的女子,看不清楚具體年紀,手裏拿著一根旱煙杆,隨意的倚在一根柱子上,微微一笑。
陳白澤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剛才沒有人在這邊,甚至這攤子都沒有,那現在的問題就很複雜了,去還是不去?
“喲,小娘子很漂亮嘛,跟大爺出城去,大爺帶著你吃香的喝辣的”就在陳白澤猶豫的時候,某個神通是作死的家夥已經衝上去了,那舌頭一甩一甩的,眼睛裏差點就冒出了小星星。
陳白澤一拍腦門,這該死的家夥,現在不去也得去了,陳白澤看了一下沈麟兒,發現沈麟兒臉色如常,嘴角還帶有一絲微笑,暗道一聲不好,這女人吃起醋來那可是不分場合的。
那位女子對著玄狼冷笑:“你不行,給老娘死一邊去,那邊那個帥帥的,要不要喝茶啊,我下麵給你吃也行啊”
前一句話盡顯女王風姿,後半句就好像一個在青樓二樓對著你搖晃手帕的,換誰誰吃得消。
於是陳白澤很大氣的說:“姑娘,我已經有了妻室了”
沈麟兒一聽這話就炸了,敢情你要是沒有你就上了是吧,再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沈麟兒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也怪沈麟兒江湖經驗太淺,這句話的意思是,姑娘你長得很漂亮,我也很喜歡你,但是我有妻室了,我們隻能玩玩。
那女子聽到這話收起了笑容,臉上玩味的表情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嫌棄,仿佛陳白澤上一秒還是可口的香餑餑這一下就變成了渾身發臭的石頭。
女子不再抽旱煙,一腳將玄狼踢飛了出去,說道:“你不配喝我的茶”
沒想到自己這句話殺傷力這麽大,陳白澤也收起嬉皮笑臉,正視這位剛剛出現的女子。
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奇形怪狀,偶爾看到一個人,不正常,正所謂使出非常便是妖,陳白澤可不覺得在這個滿是妖怪的地方出現個人是正常的。
這個看著很容易被勾搭的女子肯定是妖,而且隻可能是知命境的妖。
陳白澤叫苦不迭,怎麽現在去哪都能碰到知命境?知命境這麽不值錢麽?
知命境很值錢,這女子看到陳白澤一行的時候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出來做這塊攔路石,原因無它,她看不透這幾個人的修為。
那位女子還好,三品修為,那隻狼一品修為,但是這兩人,看著都是一品境界,誰知道是不是掩蓋了氣息。
女子的化形非常偶然,一方麵是因為種族天賦,另一方麵是這因為在城裏,在城外的話,她就無法保持人形這麽久了。
被女子一腳踢出去的玄狼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一臉享受的跑回來,那張臉仿佛在說:女王,盡情鞭策我吧
陳白澤總算知道他為什麽不喜歡那白狼王了,感情這貨是個受虐狂啊,那白狼王看著高冷其實對玄狼特別好。
可惜玄狼就是不喜歡這種類型的,簡而言之就是賤。
那女子惡狠狠的瞪了玄狼一眼,玄狼這心裏就好像是春風吹過一般,這女子帶勁,我喜歡。
女子再也不想對玄狼動腳,剛才那一腳玄狼沒事,自己的腳已經腫了。女子都有些懊悔自己來這幹嘛,躺**不舒服麽?
等會,自己幹嘛來的?女子一愣,腦袋仿佛是有東西堵著一般,好久之後女子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幹嘛的。
想了許久,女子才想起來,都怪這個賤狗將她的思緒都打亂了,女子很嚴肅的看著陳白澤一行。說出了那句千古名言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陳白澤望著這空無一人的街道,說道:“姑娘,你要是想打劫就直接劫好了,這裏哪來的樹?”
女子嫣然一笑,‘吧嗒’一聲抽了口旱煙,輕輕吐出,旱煙在空中散去,落在地上,化成了千萬樹木,中間留著一條路,正是通往城門處。
這一手化煙成林,看的陳白澤一行一愣一愣的。
陳白澤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掏出一錠十兩銀子的銀錠小聲說道:“你看這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