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的情愫慌張地在他的胸腔裏流串,像電流一樣,開始是慢慢的,細細的,然後忽然放大,多了起來,最後失控!
鍾清酌低垂著頭,目光遊移,怕顧渝發現,連忙把她轉過身來推著她的後背,把她推出廚房,“我我要做飯了,你趕緊出去!”
顧渝一臉茫然,甚至懵逼,剛剛不還好好的嗎?這是過河拆橋?!
顧母提著水壺走過來,看見她站在廚房門口呆愣的模樣,她嫌棄的搖了搖頭:“你就別去給人添麻煩了。”
“我哪有?我明明是去幫忙的。”顧渝委屈地反駁。
顧母冷笑一聲,“你幫忙,你不添亂就好了。”
“我可以幫忙洗菜!”
“你確定你洗的菜能吃?”
“……”
顧渝垂死掙紮,“那我可以幫忙切菜!”
“你確定你不會把菜板拍碎?”
“怎麽可能?”顧渝不在意的笑了笑,她說著順手從旁邊的櫃子上拿出一個核桃,徒手掰碎後,取出裏麵的果肉扔進嘴裏,一邊嚼一邊說:“我是那樣粗暴的人嗎?”
顧母看著毫無自知之明的某人,無奈地搖搖頭,“你還是去沙發上好好坐著吧!”
“哦。”顧渝應聲,把核桃殼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拍了拍手走過去。
魚餅幹仍然在努力地扒著沙發,暖陽懶洋洋的窩在沙發上看都不看沙發下的那個二傻子一眼。
顧渝走過去,眼角餘光撇到堅持不懈地撲騰的那一個小白團子,伸出腳輕輕地踢了踢它。
魚餅幹翻了個身,又翻過來壓在她的腳上,嗚嗚嗚的叫著,又被顧渝掀過來了。
逗了它一會,顧渝也不繼續陪它玩了,越過它,徑直在沙發上坐下。
“表姐。”顧渝跟蘭意打招乎說道,她扭頭看見坐在她旁邊的鍾清蘊,一時間啞口無言,她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
鍾清蘊挑了挑眉,說道:“我比你年長,你叫我一聲哥吧。”
“嗯。”顧渝點頭,卻喊道:“蘊哥。”
鍾清蘊沒有在乎多一字或少一字,他接著說道:“你跟清酌感情很好?”
“嗯……還算不錯。”顧渝應道,有些不解地看向鍾清蘊。
鍾清蘊笑了笑,說:“我家小弟從小就是個悶葫蘆,倒是第一次看見他肯跟人玩的這麽好。”
顧渝有些詫異。
蘭意接著說道:“清酌的性子沉穩,不愛說話,喜歡安靜,這一個跟你倒是南轅北轍。”她對著鍾清蘊說。
顧渝努了努嘴,不愛說話估計是鍾清酌太內向了吧。
鍾清蘊摸了摸頭,有些無奈的說:“我都怪懷疑他是不是我親弟弟?”他說著,覺得有些口渴了,於是伸手拿起茶幾上的一個水杯,準備喝水。
“你現在才懷疑啊?清酌安安靜靜的,你倒是好,逃課爬牆掏鳥窩,這些你哪件小時候沒幹過?”
鍾清蘊猛地嗆了好大一口水,蘭意連忙湊過去拍著他的背。
他一邊不停地咳嗽,一邊顫抖著手把水杯放回桌子上,“這些你怎麽知道的?!”
鍾清蘊十分自覺的從小時候起就開始在蘭意麵前維護他的好形象,他一直覺得自己在蘭意心中應該是那種沉著冷靜萬能型暖男,怎麽知道自己那馬甲這麽快就掉了!居然讓她看穿了自己的真實麵目!
要是她嫌棄我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