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顏閑王,若逮到那賊人,本太子必定好好懲治。”巫馬少楚做了承諾。

顏閑王雖名譽上是一名賢王,而實際上在四國之內的影響力卻是不容小視的,這裏是他巫馬少楚的地盤,敢襲擊貴客,實在太過大膽。

二丫進自己的小帳前,瞄了一眼不遠處那迎接的排場,正撩開帳簾,然手卻停在了半空中,再看一眼那被迎接的重要人物,嘴角正掛著三分涼薄,三分儒雅的狐狸笑容。

是是是,顏瑾淳?

天呐,難道他就是鄧陵如姬請來的人?

哦買噶,為毛總是這麽不巧合。

老天,你是不是看我長得比你美,玩兒我啊!

“阿寶,你幹什麽呢,怎麽不一起來迎接顏閑王。”鄧陵如姬一眼就從人群縫隙看到了二丫,過來拉她。

二丫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額,那個,公舉,阿寶,阿寶有些不舒坦,您您您還是讓我回去休息吧!”

“見了顏閑王再休息也不遲。”鄧陵如姬不由分說拉著二丫走到了人群裏。

“顏閑王,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巫馬太子的書童,叫阿寶,不過,他可是一位很棒的美食家,姬兒在這裏所有的膳食都是他主理的,別提多好吃了,這你來,必定也讓他負責你的是膳食。”

“參見顏閑王,顏閑王好。”二丫趕忙鞠躬,就一直鞠在那兒。

後背的衣裳都要被冷汗浸透完了,要是讓顏閑王看見她的長相,知道她就是昨天晚上打他的人,會不會死很慘?

天呐擼,腿好軟。

誰能來扶一扶她?

“阿寶,別鞠了!”巫馬少楚提醒道。

就算顏閑王威名遠揚,她也不至於崇拜到不抬起腰,要知道隻有給死人行禮才可以多彎一會兒腰的。

“哦,我知道了。”二丫直起身子,卻沒有抬起頭。

鄧陵如姬好奇的問道,“阿寶,地上有什麽好看的?”

“鞋子沒穿對?”巫馬少楚也問道。

耶律雲霆原本心情低沉的,因為大家的話語也注意到二丫有些異樣,這讓莫名的想要關懷,“阿寶,你是不是不舒服?咳咳,咳咳。”

二丫聽見他的咳嗽聲,頓時心中一揪,他昨日吐了血,都是被她傷的,所以才造成這麽壯的身體也受寒。

她都覺得自己這樣對待一個深情的好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然二丫並沒有注意,此時左右人的視線都在她的身上。

顏閑王好奇,怎麽這小子能集鄧陵如姬,巫馬少楚,耶律雲霆三人的關懷與一身,到底什麽身份?

他問道,“小兄弟,能否抬起頭來,讓本王瞧瞧?”

“啊?哦!好。”二丫慢慢的抬起了頭,心裏鬧的像老鼠啃。

顏瑾淳正要看清她的臉時,她卻“嗖”的一聲轉身跑了,並喊道,“我想起來了,公舉的皮蛋瘦肉粥沒放在火上熱著,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喝了。”

即便她速度如此之快,也讓顏瑾淳看清了她的臉,“是她?”

那名打暈她的女子,可為何感覺有些不太一樣,性別也不一樣。

“你認得她?”耶律雲霆問道。

顏瑾淳卻又搖了搖頭,“不敢肯定。”

中午,為表示對顏瑾淳的歡迎,如當日鄧陵如姬初臨圍場那般,巫馬少楚讓人吩咐了盛大的歡迎儀式。

“阿寶,我們公主說顏閑王你主理的美食很滿意,請你去陪跟顏閑王和個酒。”怡香過來傳達鄧陵如姬的吩咐。

巫馬少楚衝二丫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去。

“那,好吧!”二丫應承下來。

她也想通了,若是顏瑾淳懷疑她就是打暈他的人,她就死不承認,反正大家現在都知道還有個“寶兒”和她長得一樣。

她端著酒杯,來到對麵的西瑞國宴席上,對著顏瑾淳施了一禮,“顏閑王好。”

顏瑾淳看地淡淡的,“好,你叫阿寶,膳食做的不錯。”

鄧陵如姬從見到他就說這小子做膳食的手藝有多麽的與眾不同,算是領會到了,的確不錯。

“哈哈哈哈。”二丫豪邁的大笑,“能得到顏閑王的讚賞,可是阿寶的福氣,今日這酒,阿寶聽公舉的話,必定是要陪顏閑王喝好的,可是在阿寶的家鄉,與尊貴的可人喝酒,有一個講究,若是顏閑王不介意,可否按照阿寶家鄉的規矩來。”

“阿寶你不是北陵國人嗎?我怎麽沒聽說過喝酒前有什麽規矩。”怡香是替鄧陵如姬問的。

二丫收了笑臉,麵色一正,道,“那怡香姐姐是孤陋寡聞了,北陵國也有十幾個民族,阿寶有屬於極少數的民族,自然不一定會被人知道,這對尊貴的客人的禮儀,顏閑王,可否願意講究?”

“什麽講究,本王到是很好奇。”顏瑾淳自然答應。

“是這樣的,大家隻知道我的名字叫阿寶,卻不知道我的全名,若是我說一遍我的全名,尊貴的客人能一字不差的說出來,這酒,尊貴的客人讓阿寶怎麽喝,阿寶就怎麽喝。

若是尊貴的客人說不出來,阿寶讓尊貴的客人王怎麽喝,尊貴的客人就怎麽喝?”

二丫多次強調“尊貴的客人”這幾個字,顏瑾淳怎好意思不答應?

然而顏瑾淳眉心一皺,總覺得這小子不懷好意,他想要否定。

鄧陵如姬卻已經笑了,“嗬嗬,不就是個名字,有什麽難記的,阿寶,你說吧!”

“好,顏閑王聽好了,我的全名叫做,烏勒吉德勒格列日圖愣巴猜噶拉倉巴拉丹紮木蘇日丹阿寶。”

“這麽長?”鄧陵如姬不相信,根本就是在耍人麽!

她看向巫馬少楚,“希望太子別是故意讓阿寶為難顏閑王的?”

巫馬少楚聳聳肩,“本太子對顏閑王的尊敬可是有目共睹,不然也不會設下這歡迎宴,若公主對阿寶不信的話,本太子可以讓人將北陵國所有民族的人文風情呈來,您慢慢看。”

鄧陵如姬說請顏閑王來觀賽,也不過是個幌子,實際上,誰都知道是來為西瑞國賽事幫忙,寶兒要給顏閑王一個下馬威,他沒意見。

“難道,顏閑王說不出來嗎?”二丫的眼神中有藐視的意味。

“阿寶,別鬧,咳咳~,咳咳咳~”耶律雲霆不由的為二丫憂心。

這小子可知道顏瑾淳表麵無波,實則脾氣是什麽樣子?

二丫瞧見耶律雲霆那胸痛的樣子,想要閉住眼睛不去看,拳頭也不自覺的握在了一起。

雲霆,對不起,忘記我吧!

顏瑾淳細微的觀察到二丫那不自在的深情,但沒有多問,隻是極力回想著她剛剛說的名字,“你的全名叫烏勒吉德勒格,列日圖愣巴,猜……噶拉……倉巴拉丹,紮木……”

二丫不由有些冒汗,旁人或許以為她是想個顏閑王一個下馬威,而實則隻有她自己知道是想用一個擦邊兒的合理要求,來試探顏閑王的脾氣,性格,以及對待事物的各種反應,好作為對之後比賽應對的判斷,所以才說出這麽長的一個繞口的名字。

誰想這顏閑王聽過一遍就記住了大半,並且快要說完全了,一般人怎麽可能做的到?

顏瑾淳努力回想,抬眼間瞄到二丫那因為忐忑而微微抿著的性感紅唇,腦海中不由想起昨夜打他的那女子唇瓣邊嫵媚中帶著俏皮的笑……

“蘇……日……本王記不住了。”僅剩最後一個字,他認輸。

咻,二丫要被嚇尿了,剛剛還在想這貨聽了一遍就有超強的記憶力,以及上次在威字軍破解了她的漏洞,著實是個不好對付的人,幸好不是她擔心的那麽強悍。

耶律雲霆沉沉的看了一眼顏瑾淳,他可是顏瑾淳,怎會記不住,在搞什麽?

二丫得意了,笑嗬嗬的倒滿了七杯酒,“那,尊貴的客人,請喝吧!”

不能讓他喝太多,不然肯定會被人認為她是故意找事。

“好!”顏瑾淳端起酒杯,飲的很是文雅,七杯一滴不剩。

“佩服佩服,阿寶佩服,阿寶也自願飲下七杯酒,顏閑王這個朋友,阿寶交……”

鄧陵如姬立刻插話,“朋友?”

這小子敢和顏閑王稱朋友?

父皇都不敢和顏閑王稱朋友?

“哦不,我是說顏閑王這個氣魄的王爺,阿寶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七杯酒,阿寶幹了。”二丫也是到了七杯酒,喝的一滴不剩,打了個酒嗝,重新站回了巫馬少楚的身後。

顏瑾淳眼角的餘光瞄到二丫那酒後微紅的小臉,不由的想起昨夜月光下,那吻了她的女子臉上有著同樣羞澀的緋紅……

“你怎麽認輸了?”耶律雲霆小聲問道,他就坐在顏瑾淳的左側。

顏瑾淳再是親自斟滿一杯,“昨夜,打我的是一女子,和這小子的長相……”

聞言,耶律雲霆眸子中有掩飾不住的落寞,他想,他知道打了顏閑王的女人是誰了,“這小子的臉,隻是巫馬少楚讓靈幻師駐顏皮骨,模仿那女子的麵容。”

顏瑾淳疑惑,耶律雲霆說這話時的樣子,分明就是失戀了,“你認識那女子?她與你是……”

“那女子,就是曾經化名秦壯,接近我的未婚妻。”耶律雲霆一飲而盡,口中不是酒味,是滿滿的苦澀。

“原來如此。”顏瑾淳這才算是想明白了,就說那女子和這小子的五官看上去有些眼熟,“早知道剛說完這小子的名字。”

他笑笑,嗬嗬,好你個烏勒吉德勒格列日圖愣巴猜噶拉倉巴拉丹紮木蘇日丹阿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