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們見狀,識趣地退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室內暗了下來,右三也迷迷糊糊地暈倒在他懷中。
他把人放上床,來到菜肴麵前,試探地動筷,味道一般,還沒他平常吃的味道好。
真可惜了這些個食材,好好的被他給浪費了。
如此說來,這生辰禮物,也沒什麽的……
門開了又關,屋內隻剩右三一人。
他猛然睜開眼,從**坐起,眼眸冰冷,令人心驚。
“喵……”是貓伸懶腰的聲音。
顧喜樂從暗處走了出來,“怎麽樣,沒騙你吧!”
“他去了哪裏?”右三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
當初,顧喜樂找上他,說顧天佑早就不愛他,他還不信,當初,當初的海誓山盟,那些一起的日日夜夜,那些情到深處,難以自抑的情話……
他怎麽可能不愛他!
但,他怎敢背叛他。
“先別急,稍等一下下,你先躺好,要不然,嚇著小老鼠,就不好了。”顧喜樂聽見有人正在往這邊來。
以她的實力,自然把顧天佑臨走前的交代,聽的一清二楚,但,她說了,這人又不信,還不如,讓他自己來驗證。
右三一愣,也聽見了門外的動靜,不是顧天佑,會是誰呐?
“吱呀”一聲,門開了。
兩個黑壯的小廝,躡手躡腳地溜進來,還反鎖了門。
“大哥,這是個男人。”
“管他男的女的,老板給錢,我們辦事就好,而且,這長的這麽俊,你也不吃虧呀!”
“也是,也是,那老大先請。”
那人的油膩胖手剛剛觸到右三衣角,心神**漾,想入非非之際。
右三突然睜眼,嚇的兩人一個踉蹌,那眼神,殺氣騰騰,仿佛要把他們淩遲。
“誰指示你們來,讓你們來幹什麽?”他聲音帶著冰渣子,冷的凍人。
兩人本就沒什麽本事,立馬跪地求饒,把事情交代了個一清二楚。
“是武安王的管家,他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們來這,睡個人!”
管家?這個可是顧天佑的親信,自然不可能背叛,那就,那就隻可能是他親自交代。
“好,好,好你個顧天佑!”右三十指緊握,鮮紅的血液,從指尖滲出,剛剛結痂的傷口,再次炸裂開,染紅了雪白的紗布。
顧喜樂神色淡然。
動動手指,把兩人弄暈過去,才再次現身。
“好了,不是想知道他去哪裏了嗎,我帶你去!”
“好。”右三眼色赤紅,但麵色平靜,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醉春樓的一個雅間,顧天佑正摟著店裏的頭牌綠珠。
“官人,不是說好了,每月的15號過來嗎,怎麽這次……可是想綠珠了?”她玉指抵在他唇,嬌笑著。
顧天佑瞥著美豔動人的綠珠,心中癢癢的,小腹燒的火熱。
“阿珠,可能為我誕下一子?
家裏的那個,不下蛋,我想把你娶回去!”他說的情意綿綿,令外麵偷聽的右三徹底冷了心。
不下蛋,娶回去?
當初,可是他求著讓他留下,求著他愛他,如今……
“噗嗤”一道譏笑響起,竟然是顧喜樂懷中的那隻白貓,那眼神,仿佛他是一個白癡。
“你隻貓懂什麽!”他小聲罵道。
他對此人,尚留了一絲希望。
“二郎當真?不過,你夫人,能同意嗎?”綠珠趴在他胸口,不安地畫圈圈。
之前的姐姐,曾遇貴人贖身,本以為是遇到了良人,哪知入府後,被他家夫人,蹉跎的不成模樣。
三年後,送回來時,身上簡直沒一塊好皮,唯一的一張好臉,也被人拿刀刻了個“賤”字。
似乎還染上了什麽病,媽媽不敢收,隻能把她趕到街上,後來就不知去向,應當是,死了吧!
“他呀,不算夫人,連妾也算不上。
我來這裏,還要花錢,但他呀,是免費的。”顧天佑思索了一會兒,說的沒有任何心裏負擔。
綠珠柳眉微挑,“喔,奴家明白了,姐姐這是沒臉沒皮,上趕著倒貼呀,那奴家,倒是放心些了。”
她抱著顧天佑親了一口。
兩人很快就滾到了一起。
右三呆立在原地,久久難以回神,“他是免費的”,這幾個字,反複盤旋在他的腦海。
指尖的鮮血,凝聚成滴,速度漸快,但他恍然未覺。
生理上的疼痛,怎能比得過心理,心如刀割,都不足以說明他的思緒。
他愛顧天佑,他知道,但此刻,他無比的痛恨,愛著他的那個自己。
怎麽就這般的下賤!
“你還好吧!”顧喜樂輕聲詢問。
她隻知道,顧天佑經常瞞著右三來逛花樓,但,她真沒想到,他會講出如此這般,輕賤他人的話語。
當初,貪汙事件時,她偷偷過來看過幾次,本是打算偷偷滅掉右三的,此人威脅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