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第三次!”
啪!主持人落錘之後,塵埃落定。
“這幅畫頂死值五百萬。”
“他花一千萬拍下可是虧大了。”在場的人交頭接耳。
“哈哈,餘老兄,沒想到吧,我沒上你的當。”
魏向陽朝著餘應傑笑道。
自己雖然被他擺了一道,但是第二次沒上當,反擺了對方一道。
扯平了。
“秦神醫,沒關係,這幅畫我很喜歡,我要了。”
餘應傑雖然也覺得吃了虧,但是好歹隻虧了五百萬,比剛才魏向陽花一千五百萬買了個隻值五十萬的東西還是強多了。
秦鴻看著餘應傑付款交割,拿了畫之後。
“餘老,這幅畫你可撿了大漏了。”他故意做出誇張的表情。
“此話怎講?”餘應傑一愣。
“哈,年輕人,你別故弄玄虛吹牛了。”
“這幅畫最多五百萬,不可能再多了。”魏向陽看到這一幕,嘲諷道。
“是啊,偷雞不成蝕把米,認栽吧。”魏安附和道。
其餘的人看過來,也紛紛搖頭。
他們都是周邊省市有名的收藏家或者精通古玩字畫者,自然不會看錯。
就在這時……
“想必諸位都知道揭裱吧。”秦鴻突然說道。
眾人聞言,紛紛一愣。
所謂揭裱,一般是古代書畫工匠才有的技藝,因為作畫的宣紙是分層製作的,一張好的宣紙能劈為兩三層甚至以上,很多用宣紙創作的書畫,工匠會將原作劈為可能劈成的層數,然後再分別用宣紙將劈下的每一層托裱加厚。這樣,一件作品便變成了兩件甚至多件。隻是劈開後的各層,即便是最上麵的一層,其色彩都不如原作。
很多臨摹者都是這樣在原作上進行描補,再揭下來用熏舊法做舊,就變成了自己的作品。
“小夥子,你是說要將這幅畫揭裱?”一位年老收藏家開口問道。
“正是,現場揭裱。”秦鴻點點頭。
在座的很多收藏家和古玩愛好者聞言,紛紛嘩然。
“小夥子,你不是開玩笑吧,揭裱這種活計,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幹的。”
“必須是經驗豐富的裝裱大師才能製作。”那位年老收藏家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
“小夥子,你不揭裱這幅畫還能值五百萬,揭了之後萬一有個小失誤,可就一文不值了。”那位年老收藏家告誡道。
“而且你揭裱的目的是什麽?”
“你揭開的下一層,不還是龔賢的作品嗎?隻不過紙張變得更薄了而已。”很多收藏家搖頭道。
隻有熟悉秦鴻的餘應傑知道,秦鴻絕不會閑著沒事幹去揭裱。
“秦神醫,難道說……”他心中一跳。
“對。”秦鴻點點頭。
餘應傑立刻呆住,內心狂跳不已。
“這位客人,你是要現場揭裱嗎?”主持人此時開口問道。
“我們可以提供協助,但是後果是你自負。”
“對的,你們隻要提供給我相應的工具就行,我自己揭裱。”秦鴻肯定地答道。
“那好,拍賣會暫停。”
“諸位可以到休息室休息。”
主持人指揮侍應生,將場地空出來,準備了長桌子,還有揭裱用的器具。
秦鴻立刻著手開始揭裱。
“師尊,你說那姓秦的在幹什麽。”劉文川此刻低聲問墨大夫道。
“管他作甚,一群俗人在弄一些俗務罷了,耽誤我等的時間。”墨大夫皺眉說道。
他是來競拍中藥材的,前麵這些古玩他不感興趣。
秦鴻獲得的傳承記憶之中,就有揭裱這一項技能。
當然了,他的揭裱和一般工匠的揭裱不同,他是利用神識。
經過錘煉精神力,神識化形之後的秦鴻,揭裱沒有什麽難度。
隻要用神識一點點的控製精細地將宣紙劈開即可。
這幅畫的宣紙很沉厚,顯然是當時最好的宣紙。
秦鴻利用神識如細針一般,將第一層揭了下來。
然而第二層,還是龔賢的作品,隻是薄了一些,色彩淡了一些。
“哈哈,我說年輕人,我很佩服你的揭裱技藝。”
“但是你這是白忙活。”魏向陽哈哈笑道。
“你知道嗎,你這一揭,這畫就已經不完整了,價值最少砍一半,現在也就值兩百多萬了。”魏向陽幸災樂禍地說道。
“餘老兄,你上哪找的這位年輕的小朋友,坑的你不輕啊。”他和魏安一起嘲笑餘應傑。
後者根本沒理會兩人,而是一臉緊張地盯著秦鴻。
顯然,這幅畫作的宣紙還有第三層。
但是此時紙張已經變得更薄,一個不小心就會損壞。
在場的人都屏住呼吸,看著秦鴻揭開第二層。
秦鴻利用神識化針,花了一小會兒工夫,就揭開了第二層。
露出了最下麵的一層,一副色彩更加淡一些的《寒江獨釣圖》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