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還縮在另一頭捂腦袋的人,他又是一陣受不了。

半夜回來就看見這家夥滿臉通紅蜷縮在**,一屋子都是鳶尾花的氣味,激得他差點沒失控。

好在司機小李在樓下抽煙還沒走,聽了忙從車上拿了一隻Omega抑製劑上來。

這會兒他站在這剛要給韓言注射,他就忽然睜開眼坐起身子,接著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現在撅著屁股在那瑟瑟發抖。

關鍵是此時他渾身都透著十分誘人的粉紅,那茫然的小眼神一看就不太清醒,還含著水霧,一副任人**的小可憐樣。

而那件黑色衣服被陸亦則拎起來看了一眼,神色變得更不對勁了。

這件是他每天洗完澡以後睡覺穿的睡衣,原本帶著淡淡冷杉氣味的綢質衣袍現在染上了濃鬱的鳶尾花香氣,讓他一瞬間僵在了原地。

韓言在**滾了兩圈以後反應過來,猛然一個轉身看見陸亦則,忽然就鼻子一酸撲過去緊緊抱住他猛吸。

“嗚嗚嗚嗚難受死我了,你有抑製劑嗎?”他的呼吸火熱而急促。

陸亦則感受著他的鼻尖在自己側頸嗅來嗅去,隻感覺自己的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

伸手攬住身前人的腰身,入手便是比上一次觸碰到的要更加瘦弱的觸感,不由自主蹙緊了眉。

誰知韓言難受之餘,忽然一臉難過地捧著他從外麵回來尚未回歸正常溫度的冰冷臉頰,小聲說:“你幹嘛總是不高興啊?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凶。”

說完他還有些惋惜地地垂著眼眸感歎:“你上學的時候要是沒這麽凶的話,肯定都被學校裏的女生給追瘋了。”

陸亦則輕輕歎口氣,沒閑情跟他感懷從前,直接把人摁在腿上注射了抑製劑。

而韓言也罕見地沒有反抗,揪著他的衣角乖乖躺著,一雙又大又漂亮的眼睛裏都是迷茫。

抑製劑見效很快,馬上他身上的粉紅和熱度就退了下去,眸中的情緒也不再是茫然和迷離。

陸亦則見他還是愣愣的沒反應過來,便將他往小沙發上一放,自己把被汗濕的床單被套都掃在地上,從櫥櫃中重新拿了一套新的換上。

等他做完這一切扭頭一看,韓言正眯著眼睛拉扯自己身上黏答答的衣服,小臉上滿是嫌棄。

“去洗澡吧。”他又給韓言拿了一套新睡衣,進了浴室幫他調好水溫。

等一切都弄好後,韓言還縮在沙發上看他,見他朝這邊看過來,很不好意思地張嘴笑了一下,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你、你這麽熟練,是不是經常幫別人做這種事情?”

他現在還有點暈乎乎的,腦子不太轉不過來,直接就把心裏酸酸漲漲放了好久的問題傻不愣登問了出來。

天知道他最開始看見陸亦則這樣對他,心裏有多高興,可轉念一想,陸亦則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幫別人鋪床或是打抑製劑這種事情肯定不能親力親為。

所以......陸亦則是不是談過很多對象,所以照顧人才這樣嫻熟又自然。

陸亦則聞言一愣,看見他緊張兮兮的表情後忽然心底一動,放棄了解釋的想法,不鹹不淡點了一下頭,轉身自己幹自己的事情去了。

“啊?”韓言攥著睡衣看著他,站在浴室門口躊躇不前,“你、你談過幾個對象啊?”

“沒幾個。”陸亦則含糊不清說完這句便拿著手機出了門,眸底閃著一絲笑意。

奈何在房間裏震驚的人並沒看見,這會兒站在裏頭滿腦子都是沒幾個。

那是有幾個?

一身疲憊過後洗澡本是極其舒適的一件事情,可就因為心中懷著這個疑問,韓言一會兒又是眼睛進水一會又是不小心滋臉上,度過了好生不安穩的十幾分鍾。

等他出來以後陸亦則恰好從外麵回來,他身上穿著一件新睡衣,像是去了外麵的浴室洗漱完才進來,這時候正拿著幹毛巾擦著頭上還在滴水的發絲。

絲綢布料本就平滑貼身,肩膀處被發絲上落下的水珠所浸濕,黑色布料上透出些許弧度漂亮的肌肉輪廓。

韓言也擦著頭發,看見這一幕默默低下了頭,順帶著把視線也往小陽台上掃。

這天夜裏陸亦則似乎也是疲憊極了,草草擦幹發絲便上床睡覺,等韓言仔仔細細給最近幹燥的發絲抹上了徐荊年送的護發精油後,發現**的人已經闔著眼眸熟睡了過去。

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多,外麵一片漆黑,最高的大樓也已經閉了燈。

外麵狂風大作,暴雨傾盆,春雨夾雜著發了怒的大風席卷著冬季剩下的溫度和景象。

韓言關了燈躺在**,卻是怎麽睡也睡不著,像是缺少了什麽似的。

身後人的身上散發著滾燙的氣息,細細一嗅還帶著淡淡的冷杉香氣,本是alpha的信息素味道,可在韓言眼中卻滿是安全感。

“陸亦則,睡了嗎?”他翻了個身麵對著那人,聽著他輕緩勻長的呼吸聲,連問好幾遍。

等確定了他真的睡熟了才又翻過身小小地挪動,屁股和肩膀支撐著一點點往後蹭,總算碰到了那句溫熱的軀體後,韓言又將他的一條手臂抬起,自己輕緩地蹭進去,接著將那條手臂放在自己腰上。

這個姿勢有安全感極了,原本毫無睡意的眼睛很快合上,呼吸變得和身側人一樣輕緩。

一場大雨下了大半夜,等到清晨天快亮了,雨水才緩緩停止下落,而不遠處的東方天際也升起一抹金黃色。

第二天是徐荊年早上去了公司,韓言便就不那麽著急。

但沒有設置鬧鍾的後果就是一覺睡到十點半,等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早已沒了身影,旁邊的被子也是一片冰冷,由此可見陸亦則起的是有多早。

想到他昨夜這麽晚才回來早上又起的那樣早,韓言忍不住又起了些給他送點補身子的湯藥。

可到了樓下跟陳媽說了這個想法後,她卻捂著嘴羞澀一笑,接著說出一句讓韓言瞬間愣住的話語。

“韓先生可能是最近沒有跟陸總親熱吧,陸總的身體可是很好的,韓先生盡管放心吧。”

“哈?”韓言茫然地盯著比自己矮大半個頭的婦人,一雙杏眼瞪得又圓又大,像一隻不聞世事的小貓咪。

陳媽抿著嘴唇笑了笑,轉身進廚房洗自己剛買回來的菜去了。

等消失在韓言視線中以後才忍不住偷笑,這小兩口可真是會玩,要知道陸總在結婚前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連著幾天日夜顛倒都不帶喘口氣的,而且年輕又火氣旺盛,就是最近太忙碌了,三樓的健身房都很久沒人進去過了,趕明可得好好打掃一下衛生。

-

中午到了飯點,市中心大街上馳騁著一輛拉風的紅色敞篷跑車,裏麵坐著個戴墨鏡的帥哥。

今天陽光很暖,和風徐徐,聽頭頂的金黃色發絲被吹得來回飛舞,從露出的下顎線如雕刻般精致淩厲。

跑車的轟鳴聲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沉穩而帶著不容忽視的強硬力量。

不過多時那抹紅色便從市中心這頭竄到了另一頭的好日子門口。

徐潔正蹲在門口啃著自己剛才去對麵超市買的雞爪,一抬頭就看見一輛豪華精致的跑車停在他們公司前麵,接著那個氣質不凡的駕駛座帥哥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淩厲的深邃眸子,看著她喊了句:“韓言在嗎?”

那帥哥聲音也很好聽,那個詞叫什麽來著?徐潔在啃著雞爪在心中思索,大腦瘋狂思索終於捕捉到了那個字眼。

很磁性的聲音。

“你找我們老板幹什麽?”她把啃幹淨的骨頭包在紙巾裏扔進垃圾桶,語氣故作無意。

那帥哥瞟她一眼,說:“在的話你把他叫出來,就說我是他朋友。”

徐潔喜歡看商戰片,這時候一聽心道不好,這該不是別的婚慶派來綁架他們老板的吧,然後再逼著小徐總把公司給關了。

真是好心機啊!徐潔怒目圓瞪,居然還對她使用美男計,好生不要臉。

想到這裏,她的語氣變得很差:“你認識他為什麽不給他打電話,還叫我進去找?”

“......”帥哥的薄唇抿成一條線,看起來有些不悅。

接著徐潔便看見他拿起副駕駛放著的手機,把屏幕對著徐潔的臉,修長的手指輕輕按一下,屏幕沒亮。

她看著麵前這迷惑的一幕愣怔半天,等到帥哥表情變得更古怪時才反應過來。

“啊!原來是手機沒電了啊!”她訕笑兩下,準備開溜:“你早說嘛,我現在就去幫你叫~”

沒等那大帥哥說話,徐潔轉身就跑,兩條小短腿蹬得賊快。

氣喘籲籲跑到四樓的時候隻有徐荊年在,徐潔喘著粗氣問清楚韓言的蹤跡才又飛奔下樓,最後總算在三樓攝影棚抓住了他。

“誰找我?”韓言聽了徐潔的描述,首先就懷疑是韓勁,眉頭一下子蹙緊了。

私底下來找他要錢勒索就算了,現在還鬧到公司來!

徐潔見他麵色不太好,忙又說:“他開著一輛紅色的敞篷,看起來好帥好拉風啊,就是人好像有點臭屁,看著感覺挺不好相處的,不過長得倒是很好看。”

她這麽一說韓言就有些混亂了,韓勁長得就是一大老粗樣,說不上醜,但也沒帥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不過想太多都是猜疑,他隻得自己親自下樓看一眼,誰知遠遠一看便瞅見那輛跑車,而方才徐潔說的高冷美男此時跟隻傻不拉幾的二哈似的衝著他咧嘴笑。

“言言~好久不見啊!”

韓言無奈一笑,邁腿朝那邊走去,站在馬路牙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車裏的大帥哥,歪著頭打量了一番跑車。

“車挺帥的。”

黃邵嵐那張俊臉上立馬出現不滿:“車帥,我不帥嗎?”

“怎麽跟個小孩似的呢?還跟車慪氣。”韓言忍不住想笑。

黃邵嵐努努嘴,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主動探過身來打開副駕駛車門。

“上車,哥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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