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述走進去, 用手挨個觸碰桌子等擺設,臉上的表情驚喜不已。
“你是怎麽做到的?”
太真實了,一切布置都十分用心, 桌子旁邊還有一架古琴。
走進這間書房,好像在不經意間打開了回家的大門。
莊澤野微笑道:“隻要有心,什麽都能辦得到。”
他查詢了大靖曆代王爺的府邸布局,很多資料找不到,還是托人從圖書館找到的, 在詳細了解了他們當年的規格和基本布局之後,又根據溫辭述的喜好, 一點一滴拚湊出的這個書房。
這中間多少曲折, 多少推翻和重建,他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帶過,好似這些都不值一提。
溫辭述拿起桌上的玉石小羊, 那是火鍋的形象, 料是籽料,雕工看上去有些粗糙。
他轉過身問:“這是你雕的?”
莊澤野挑眉道:“嗯哼, 你老公厲害吧。”
溫辭述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放下擺件,去查看他的手。
——這雕工看起來, 像是能把手指頭給削掉的樣子。
溫辭述一根根查看他的手指頭, 一、二、三、四、五。
好的, 還算齊全。
莊澤野哭笑不得:“你這是幹嘛?”
溫辭述說:“怕你把手指切了。”
檢查完右手,又檢查他的左手, 莊澤野含笑看著他折騰。
“現在防護措施很多, 不會切到的。”他柔聲說道。
溫辭述舉起他的左手食指, 上麵有一道愈合的白色陳裂, 他一言不發地看向對方。
莊澤野訕訕地試圖縮回手:“哎呀,小口子,難免嘛,劃得不深。”
事實上那次劃得挺深,淺顯傷口根本不會留下疤痕,比如其他手指。
溫辭述沒讓他抽`離,看著那道疤沉默了許久,眼裏滿是心疼。
莊澤野一見不對頭,趕緊安撫道:“都好了,不疼的。”
溫辭述說:“你準備的這些我很喜歡,也很開心,但是沒必要因為我的一時開心,去做傷害自己身體的事。”
他指了指周圍:“這些已經很好了,謝謝你為我準備的書房,不過不用去特地雕玉石,彈鋼琴的手都弄傷了。”
他默默地握住那根手指,用手心包裹住蒼白的疤痕。
莊澤野笑了笑說:“你的玉不是裂了嗎,我想送你一些更好的,讓你慢慢忘掉它。”
他尷尬道:“可惜時間有限,學藝不精,雕的東西不是很好看,更比不上你的那塊玉。”
溫辭述從衣服裏取出那塊玉,神色有些黯然。
“你是這麽想的?它是母妃給我的,不過現在也隻是睹物思人的物件罷了,和你給的玉沒有可比性。”
他想了下說:“如果說有什麽在我心裏最重要,那應該是你本人。”
“阿野,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莊澤野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住他,溫辭述也給與熱烈的回應。
忽然間,蕭瀾的聲音傳來:“你小子在幹嘛呢?給你發消息也不回,你看見熱搜……”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兩人也閃電般地分開,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溫辭述的臉紅透了,尷尬地打招呼道:“阿姨好,我不知道您在家。”
蕭瀾比他更加尷尬:“不好意思,是我出現的不太及時,你們繼續、繼續……”
說完,馬不停蹄地溜走了。
兩個人也沒法繼續,轉過身去東張西望。
莊澤野清清嗓子說:“抱歉,忘了跟你說她在家,她在房間裏處理公司的事情,我還以為她不會出來。”
溫辭述低著頭道:“沒事。”
隻是看來,以後要稍微注意點才行。
他想起什麽似的問道:“阿姨和莊叔叔還沒有去辦手續嗎?”
莊澤野嗤道:“每回都是這樣,雷聲大雨點小,我也以為這次要來真的了,律師團都出動了,還是說說而已。”
蕭瀾和莊錦離婚最離譜的放棄借口,有一次竟然是天上打雷,莊錦說他怕出去被雷劈到,改日再離。
這次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總之又沒離成。
“那叔叔現在在哪裏?”溫辭述問。
“我爺爺那兒,我媽不讓他住這裏。”莊澤野說。
溫辭述點了點頭,隻聽他又說:“明天幾點考試,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溫辭述笑道:“你送我的話,又得上熱搜。”
莊澤野一想也是,隻好可惜地說:“那我喬裝一下去門口等你好了,我還挺好奇藝考是什麽樣的。”
“有好多項目的,”溫辭述給他科普,“聲樂演唱、樂理、視唱、聽音記譜……”
這個月有一場,下個月還有學校的考試。
莊澤野聽得都頭疼:“等你考上燕傳,我們就可以每天見麵了。”
地質大學在的大門離燕傳大門不過十幾分鍾車程,每天見麵還是誇張了點,因為燕傳管得很嚴,有課的時候基本不允許請假,掛科率相當高,隻有當天沒課才能跑出去找他。
溫辭述無奈:“還不一定呢,這次據說高手雲集,有不少科班出身的,藝考又是按排名……希望我能進圈吧。”
莊澤野對他信心十足:“進圈算什麽事兒,我老婆肯定……算了,不給你壓力,你考完我再誇。”
溫辭述笑了起來。
回來之後過放鬆很多,當天晚上溫辭述幾乎沒有任何焦慮,很快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本來應該是小陳去送考。
但臨時換成了蕭瀾的司機,當然這是溫辭述在吃了一根油條配兩個雞蛋後才知道的。
蕭瀾還特地換了身旗袍,外麵套上皮草。
莊澤野驚呆了:“媽,你大冬天的不冷啊?我當年高考的時候怎麽沒見你穿成這樣?”
蕭瀾說:“你那成績不需要穿……咳,辭述啊,阿姨不是說你成績不好,是那個小鍾說的,那什麽,你正常發揮就行,不要緊張,不行的話就深呼吸。”
見溫辭述很是茫然,他解釋道:“旗袍寓意旗開得勝,這頓早飯象征你考一百分。媽,現在滿分早就不是一百了。”
“啊,這樣的嗎,那你喝粥吧。”蕭瀾趕忙把油條什麽的撤了,盛了碗雞肉滑蛋粥給溫辭述。
溫辭述笑著接過:“謝謝阿姨,我會努力的。”
蕭瀾給他打氣:“加油加油加油!我們一定能進圈!”
因為莊澤野不能去送考,她便擔當起了這個重任。
出門的時候,溫辭述看看她的絲襪,忍不住提醒:“阿姨,今天零下十多度了,你要不要多穿點?”
蕭瀾說:“你們年輕人不懂,我以前走穴演出的時候,在冰雕下麵穿晚禮服呢,這點溫度算什麽。”
莊澤野說:“你別勸她了,車上有電熱水袋和暖寶寶,冷了她自己會貼。”
蕭瀾不屑地笑笑,撩了下頭發,踩著高跟鞋走出大門。
下一秒,刺骨的寒風撲麵而來,險些將她整個人吹過去。
蕭瀾咬著牙哆哆嗦嗦,雙腿發抖腳步扭曲,強撐著不讓後麵兩個人看出來,匆匆忙忙跑上了車,中途還差點崴到腳。
溫辭述噗嗤笑了,莊澤野給他裹緊圍巾,說道:“平常心態,好好發揮,學長在隔壁學校等你。”
溫辭述笑著說:“你還真是大言不慚。”
莊澤野拽了下圍巾:“嗯?學弟有什麽不滿的?”
溫辭述用手指彈他的腦門:“我是你祖宗。”
莊澤野含笑,趁他不備偷親了一下他腦門:“這兩個身份不衝突,祖宗,考試順利。”
溫辭述臉色緋紅,嘟嘟囔囔地上車走了。
一個小時後,溫辭述在考場裏麵排號,外麵熱搜又爆了。
標題先是#溫辭述林南之藝考#,然後變成#陌生女人送考溫辭述#,最後變成#莊澤野媽媽穿旗袍送考溫辭述#。
超話快磕瘋了。
[@賺夠八個億就退休:我眼睛沒瞎吧,#莊澤野媽媽穿旗袍送考溫辭述#,野述你們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接下來就要結婚了是吧。]
[@蜜蜂小貓咪:啊啊啊啊啊啊,我能喝,我要做主桌!]
[@野述的狗:淞南隨200!]
[@小豬和小魚:南島隨200!]
[@溫如玉太美啦:感謝旗袍媽咪,感謝營銷號,感謝所有紅娘。祝樹樹高考順利,祝野述新婚快樂!]
[@瀾姐的狗腿子:溫如玉老師,會說就多說點哈哈哈哈。]
[@小赫太帥了:耶耶耶,新婚快樂!蹲一盒喜糖!]
蕭瀾哆哆嗦嗦地裹緊衣服,看著手機說道:“小王,空調開大點……嘖,我都沒下車,那些人到底是怎麽拍到的?”
司機小王說:“後麵有跟車的,夫人,我們要繼續在這裏等嗎?還是換個地方?”
蕭瀾無所謂道:“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等唄,幹嘛換地方。這個南方工作室不錯,把我的輪廓拍得賊拉好看,哈哈哈哈,他們還叫我旗袍媽咪……啊真是的,不能叫旗袍美女嗎?有兒子真是累贅。”
小王摳了摳臉皮,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猶豫再三,他還是說:“好歹也是您跟先生生的。”
蕭瀾的臉色沉了下去:“別提他,再提你就去給他開車。”
這輛車是兩個共同買的婚後財產,作為司機的小王也是被他們搶來搶去,一三五在蕭瀾這裏,二四六去莊錦那裏。
與其說是開車,還不如說是給他倆互通情報。
小王受不了這兩個人明撕暗秀,前段時間提出辭職的想法,畢竟知道老板太多私事不太安全。
然後兩人一邊加了一萬,愣是把他的工資抬到了行業頂尖的位置。
嘴巴可以不要,錢不能不賺。
小王沒骨氣地妥協了。
他看了看後視鏡,想說先生今晚要去找你,因為今天是你生日,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們在外麵等了很長時間,溫辭述才背著書包出來。
蕭瀾也顧不得媒體和冷空氣了,趕忙拉開車門道:“快,快進來,凍壞了吧。”
她把外衣披到溫辭述身上,將提前準備好的熱參湯倒給他喝。
溫辭述凍得鼻尖發紅,眼中帶著笑意。
“謝謝阿姨。”他接過參湯喝了一口。
蕭瀾急忙說:“怎麽樣,還順利嗎?”
溫辭述點頭:“還行,沒有發揮失常,老師們也沒覺得太不滿意。”
蕭瀾鬆了口氣:“今天我得去廟裏拜拜,給你祈福,小王,你等會兒先把他送回去,然後再送我出門。”
小王應了一聲。
她又對溫辭述說:“雖然藝考差不多了,但文化課也不能掉以輕心,這幾天閑著沒事就多看看書,不懂的問阿野,他高中時候成績蠻好的,不用白不用。”
溫辭述點頭,蕭瀾接著道:“我今天晚上有約,就不回去了,你們自己好好休息,注意飲食,別吃太辛辣的。”
她的口吻就像溫辭述真正的母親一樣,時時刻刻都在擔心孩子的成績、飲食。
小王想起來莊錦的事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蕭瀾催促他:“快開車,後麵那群狗仔還在跟呢。”
小王隻好將話咽了下去,開車離開。
回去之後,溫辭述被莊澤野拉著盤問藝考細節。
莊澤野放心下來說:“我就知道,哪個老師會不喜歡你這種學生,要是我肯定當場就把你收了。”
溫辭述笑道:“孫老師是挺好的,不過她知道我師父是誰。”
“對了,潘女士不是麵試官嗎?”莊澤野問。
溫辭述說:“不是,她知道我今年考試,特地避嫌推掉了。”
莊澤野說:“考完就好,今晚給你做大餐,你不是喜歡海膽嗎,我訂了幾箱,一會兒就送到了。”
“對了,蕭阿姨說她今晚不回來,讓我們倆自己安排。”溫辭述說。
莊澤野一愣:“哦,今天是她生日來著,不過我們家不過陽曆生日,她的農曆生日已經回爺爺家過過了。”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不純潔起來:“做飯的阿姨下午請假,那就是說,今晚隻有我們兩個人了。”
溫辭述看向他,故作聽不懂:“嗯哼?”
“嗯哼?你再裝。”莊澤野壞笑著說,“除了海膽,我還買了生蠔。”
溫辭述說:“哦。”
一邊耳朵悄悄紅了。
莊澤野說:“就‘哦’一聲?”
溫辭述裝不下去了,問他:“你東西準備了嗎?”
聲音像蚊子哼哼。
莊澤野笑道:“早就準備好了,你放心,我做了很多功課,不會讓你不舒服的……盡量。”
因為是第一次嚐試,他也沒辦法百分百保證技術沒問題。
入夜,兩人吃完晚飯,去外麵散步了一圈。
回來的時候,意外發現外麵走廊的燈亮著。
溫辭述說:“你走的時候忘記關燈了。”
莊澤野推著他往裏走:“管他呢。”
溫辭述還想說什麽,便被他封住嘴唇,推倒在沙發上。
“上去……”他嚅囁道。
娛兮……
“知道,先讓我親一會兒。”莊澤野的吻從額頭落到嘴唇,手也不老實地伸進衣擺下麵。
溫辭述哆嗦了一下,他頓時更加興奮了。
正在這時,沙發後麵響起一個小心的聲音。
“咳咳,我我我的手機呢?怎麽找不到了?”
兩人同時愣住,接著像被電到似的分開,莊澤野咣當撞在了茶幾上,把上麵的茶水等物撞的翻倒。
他極度惱火地看向沙發背後慢慢站起來的人影:“爸?!”
等到看清莊錦的樣子後,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莊錦穿的西裝革履,手上還抱著一束巨大的藍色捧花,臉上的比較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爸,你這是在幹嘛?”莊澤野快瘋了,再被他爸媽這麽搞下去,這家裏是不能待了。
溫辭述也快瘋了,硬著頭皮叫了聲叔叔。
這是他和莊錦第一次見麵,甚至連他長什麽樣都沒看清,因為壓根沒法對視。
莊錦朝他點點頭,對莊澤野說:“我在等你媽,今天不是……算了。”
“你們兩個……”他的眼睛四處亂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溫辭述飛快地說了句:“叔叔,我還有事,先上樓了。”
說完立即消失在客廳。
莊錦舒了口氣,看著一臉煩悶的兒子道:“行了,別那副臭臉,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是提前知道的話,我有病啊躲在這裏嚇你們。”
莊澤野上下打量他:“你這是想給我媽驚喜?浪子回頭啊你,遲了,她今晚不回來。”
“你才浪子回頭,不會說話就閉嘴。”莊錦不高興地說,過了一會兒又問,“你媽去哪兒了?”
“不知道,可能跟她姐妹們包了幾個帥哥吧。”莊澤野向來知道怎麽氣死他。
莊錦欲言又止,還是決定不把花束砸在他腦袋上。
他看看溫辭述離開的地方,問道:“那就是小溫?人家滿十八了嗎,你就把人帶回家亂來,我怎麽聽說他今天剛高考?”
莊澤野嘲笑:“你不該知道的還知道挺多,都知道他今天高考,還不知道他多大?上次要去鬧他父親的也是你,你能不能別這麽丟人?”
莊錦瞪眼道:“你說什麽你個臭小子!剛談上戀愛就開始胳膊肘朝外拐了是吧!”
莊澤野回答的很迅速:“不好意思,我胳膊肘就沒朝你拐過。”
莊錦被他氣得不輕,坐在沙發上呼哧呼哧地喘氣。
他憋了半晌,才說道:“你現在年紀小,哪裏懂那些情啊愛的,這根本是不理智的行為,你媽說你打算和他結婚,你知道婚姻意味著什麽嗎?”
莊澤野冷笑:“我比你清楚。”
莊錦被堵得死死的,不甘心地說:“你……就算你執意要這麽做,總得讓雙方父母見一麵吧,婚姻確實需要你們兩個人負責,可怎麽說也不能兩家完全不見麵,就這樣草率定下來。”
莊澤野原本是覺得見不見都無所謂,隻要他和溫辭述開心就好,可後來想到大靖的習俗,才答應過年時一家人見一麵。
他說道:“等春節吧,溫叔叔身體不好,你說話注意言辭,要是氣到他,我跟你沒完。”
莊錦嗤笑:“你真是忘了誰是你爸了。”
莊澤野站起身,離開前說道:“爸,你也老大不小了,實在閑得蛋疼就去找個人二婚吧,反正我媽是不會再看上你的了,與其一棵樹上吊死,還不如少給自己找點不痛快。”
莊錦快氣炸了,正欲罵他。
他碰了碰那束鳶尾花:“我媽花粉過敏,你連這都不知道,裝深情給誰看呢?”
莊錦的動作僵住:“我以為她比較輕微,她不是喜歡藍色嗎……”
莊澤野不屑地說:“給一個人浪漫的前提是,她喜歡這種浪漫,而不是你喜歡,自我感動沒必要。”
他俯身抱起角落裏的火鍋離開,留下莊錦一個人怔怔地坐在客廳。
回到房間後,兩人已經都沒了興致。
莊澤野低聲說:“等你正式考完之後,我們就搬出去住,我爸媽成天折騰來折騰去,煩都煩死了。”
溫辭述這回倒是沒有反對,再繼續被打斷個幾次,他都怕被嚇得不`舉。
正在這時,黃盛發消息來,問他們現在有沒有空,去公司開個會。
他們歎了口氣,索性大晚上動身去了公司。
五人都到齊後,黃盛說道:“欣姐不在,這個消息就由我來宣布了,從下個禮拜開始,要正式錄製團綜,有些問題想和你們溝通一下。”
大家竊竊私語,早就說是要錄製,拖到現在終於要開始了。
黃盛首先看向溫辭述:“辭述,你的問題比較嚴峻,先說你好了。這次錄製你和欣姐都必須到場,溫先生目前在洛城治療,你看能不能和他商量一下,讓他到燕中來,這樣公司也方便安排人照顧他。”
溫辭述點頭:“這件事我已經跟我爸提了,他的意思是,可以接受來燕中,但不希望公司安排人,因為他不想讓外界知道,我可以在錄製間隙照顧他。”
黃盛為難道:“那你也太辛苦了,錄製地點不是固定的,而且萬一離得遠的話,還得來回跑,怎麽可能兼顧的過來。”
“要不再請個人照顧溫叔叔吧。”向晚說。
溫辭述說:“他不太喜歡身邊圍著太多人。”
莊澤野忽然說道:“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最近閑得蛋疼,又很想陪在叔叔身邊。”
“誰?”溫辭述疑惑地問。
莊澤野不懷好意地說:“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