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倒骨樓十一

程海洋受刺激之下,精神逐漸扭曲。

分手半個月後,他綁架了林阿花,將林阿花關進了挖出來的地窖裏。

其後,他到處散播言論,說和林阿花出海的時候,林阿花被鯊魚拖走了。以前角漁村和附近村子,也發生過遇到鯊魚的情況,也曾有人下海的時候,被鯊魚拖走,所以大家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即使有一兩個懷疑的,也沒時間去追根究底,因為畢竟不是自家的事兒。

林阿花父母,是個沒什麽骨肉親情的。在知道林阿花被鯊魚拖走後,第一件事情做的不是報警,而是敲詐。

他們獅子大開口,要了程海洋五萬塊錢,並且要了程海洋村後山上那片肥沃的地。拿到這些之後,他們與程海洋達成協議,以後再也不提林阿花的事情。

程海洋並不滿足將林阿花關起來,他想讓林阿花變回愛他之前的模樣,希望林阿花繼續愛他。

他來到鰱魚村,進入鰱魚村後山的那個老式煤窯裏,找到魚婆。從魚婆那裏,程海洋要到了一個能讓林阿花永遠聽話的辦法。

按照方法上記載的,他抓了一堆藍蓋大蜘蛛和一堆紅蓋大蠍子,將這兩樣東西,每天扔兩個到地窖裏,讓它們咬林阿花。

三十天後,他停止了扔大蜘蛛和大蠍子。

他下到地窖,將林阿花的眼珠子摳了出來,放到準備好的碗裏。隨後,他用從魚婆那裏帶回來的針和線,縫上了林阿花的七竅。

程海洋將林愛華的眼珠子,放到已經放了很多蜘蛛眼珠子的清水裏養著。

這麽養了十五天,人眼珠子完全消失了,而蜘蛛眼珠子,卻變成櫻桃大小。

程海洋端著這碗眼珠子,拿著刀子,下到了地窖裏。

他在林阿花臉上摳了洞,將那些眼珠子按照排列,按了進去。隨後,他用刀子,從林阿花的左耳朵根下刀,劃到林阿花的右耳朵根,給林愛華重新劃了一張嘴出來。

林阿花好好一個姑娘,就這麽成了不人不鬼的妖怪。

程海洋造就了一個妖怪,卻覺得自己造就了天下第一等的大美女,自豪的不得了。即使被在被催眠當中,他也得意的厲害,簡直恨不能站在衛星上,通告全世界他的豐功偉績。

林阿花成了怪物後,食物就從人吃的飯,升華成了活人,活著的大姑娘。她需要靠活人的血肉和靈魂,延續著畸形的生命。

每半年,程海洋都會弄個姑娘扔進地窖,給林阿花當成食物。

如果程海洋心情好,或者偶爾碰到想不開想要跳海的,那他就會多喂林阿花幾次,滿足林阿花吃人的欲望。

“二十三個。”程海洋緩緩回答著杜好成,“我給阿花吃了二十三個姑娘,可阿花卻還是不會說話。不,阿花不是不會說話,是不想和我說話。她在生氣,氣我不能每天都陪著她。我得掙錢養家呢,哪能每分每秒都呆在她身邊。我要捕魚,掙錢,給阿花買好看的衣服,給阿花買金項鏈金鐲子。”

程海洋明顯是愛到走火入魔了,愛到瘋了,所以才糟踐這麽一堆血腥恐怖的事兒出來。

情深的人,特別容易在感情上栽跟頭。情深而且心裏脆弱的,不僅容易栽跟頭,還容易栽倒後就爬不起來了。

程海洋這類,顯然是個情深但心靈脆弱的,承受不住感情上的創傷,導致精神變異了。

從催眠中清醒過來的程海洋,有一瞬間的怔然。

他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似的,眼睛茫茫然的盯著眼前的牆壁。

過了一會兒,他仿佛知道自己承認了一切似的,將腦袋低了下來,像是一個別扭的老倭瓜,窩在凳子上。

離開審訊室,我用語言讚美感謝了杜好成一番。

我讚美杜好成是好公民,因為他每次都積極的參與到警民合作當中。

杜好成被我誇的很愉悅,和我敲定,這個休息日,一定要去喝咖啡。

我這會兒要是還不答應,還找理由推脫,那我就太不夠意思了。所以,我很幹脆的答應下來,並決定拿出積攢下來的所有私房錢,請杜好成美餐一頓。

歐博士那邊,直接將林阿花麻醉解剖了。

林阿花內部,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類的範疇。

她除了身體的外形和人類一樣,其他任何地方,都和人類完全不同。她肚子裏麵的器官,和蜘蛛幾乎一樣,但是比蜘蛛多出一個巨大的白色胚囊。

那個胚囊裏麵,有無數綠油油的豆子大小的小東西,正在裏頭不停的運動著。

歐博士給我們科普,“這裏麵包著的東西,應該是她和那個程海洋的幼崽。現在還沒成熟。看這樣兒,要想成熟,還需要一兩年的時間。”

他慶幸的拍拍任酮的胳膊,“幸虧你們發現的早,如果再晚上一兩年,等這些幼崽成熟生下來,到時候我們可就有的忙了。”

歐博士將胚囊留了下來,用作研究,林阿花的身體,則被他銷毀了,渣都不剩。

胚囊被歐博士暫時性的冷凍起來,他還有別的研究要做。等別的研究做完了,他就開始進行胚囊的解剖研究。

從歐博士實驗室裏出來,我們與韓宇斌告別,各自回了家。

我看了一會兒路邊倒流的景物,感慨著,“程海洋,是個癡情種子,可惜是個畸形的癡情種子。他就像是貼著地邊長歪成九十度的樹,不止歪了自個兒,還連帶壓死一片草。”

任酮樂的勾起了嘴角,“你從哪本書裏,看到的這種比喻。”

“這我自己創造出來的。”

“那你是什麽樹?”任酮問我。

我想了想,“我啊,白楊吧。要不就是垂柳。不,我是沉香木。不不不,我是紅豆杉,古種紅豆杉,稀有品種。”

任酮搖搖頭,“我看你是歪脖子樹。”

“我怎麽就成歪脖子樹了?”我別嘴角,“那你是什麽?淨是窟窿眼的老鬆樹嗎?”

“我是古種紅豆杉。”任酮瞬間抄襲我剛才的話,抄襲的坦然自若,毫不臉紅。

“你肯定不是紅豆杉,你就是個一身窟窿眼的老鬆樹。”我很肯定的給任酮下定論。

“你啊你。”任酮樂的彎起了嘴角,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