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海波下午就發現張娟娟不在教室,一問學生,原來她爸爸開著車子來接她走了,這一走,他心裏也七上八下,就知道可能出事了。

晚上,和老婆果靜一起吃飯時也顯得心不在焉,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這一點當然瞞不過果靜。果靜看了又看毛海波,他一付魂不守舍的樣子,還以為是跟唐壽東的事呢。

“我以後再也不會跟唐壽東了。”果靜說。

“不是為他。”

“那為誰?”

“跟你說不清楚。”

“可是我是你老婆,我們是一家人,你有什麽事也應該跟我說啊。”

“我跟你說了又有什麽用?”

“也許我可以幫一下你呢?”

“你真的肯幫我嗎?”

“雖然我也恨你在外麵亂來,可是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一家人麵對外患的時候還是要一致對外的,你說呢?”

“你真這樣想?”

“是。”

聽到果靜這樣說,不知道為什麽毛海波很感動,也許一個人在這種時候就容易感動,而且毛海波這個時候確實需要人來說一下這件事。這時電話響了,毛海波出去接手機,沒想到電話裏娟娟打過來的,娟娟現在已經回到城裏的家裏了。現在趁父母不注意,打電話給毛海波,毛海波說:

“娟娟,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下午沒在,我擔心死了。”

“不好了,我爸媽知道我跟你的事了,他們要整你。”

“你跟他們承認了嗎?”

“是。”

“老天啊。”

“不說了,我怕他們發現,你掛了啊。”

毛海波覺得自己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老天啊,這叫什麽事,雖然當時有快感,可是這個時候他心裏卻後悔得不得了。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初就不要幹小女孩了,這叫什麽事,現在張斌肯定饒不了自己。

“到底什麽事?”果靜問。

“我完了,這次搞不好可能會被開除教師公職。”

“你跟張斌女兒的事被人發現了。”

“你猜對了。”毛海波說,“不是別人,是張斌。”

“張斌發現了?”

“是,你說我是不是死定了。”

“如果這樣的話,麻煩是比較大。”果靜說,“我就說當初你不應該做這種事,雖然你報複了張斌,可是你早晚會被發現了,這樣可好了。”

“你現在說風涼話,如果你跟張斌沒那回事,我也不會去報複他。”

“現在你還怪我?”

“不是怪你,老婆,我真的完蛋啦。”說完這話,毛海波居然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看來真是難受傷心之極。一看到毛海波哭成這個樣子,還真讓果靜心裏有點難受,兩個人是一家人,這個哭的人是自己老公,她也不願意這樣。

“你沒有完蛋。”果靜說。

“你說什麽?”毛海波說,“我沒有完蛋?”

“是的。”

“為什麽這麽說?”

“你有沒有想過,我也可以去求毛海波。”

毛海波想了想,對啊,本來也是張斌先搞的自己老婆,自己也出於報複他的心態才去搞了他女兒,這種事如果從這一方麵一分析,自己也不會慘到哪裏去,至少可以拿來要挾一下張斌。

“是啊,我沒想到呢?你有沒有**什麽的,最好是沾有張斌精斑的那種。”毛海波說。

“毛海波,我發現你越來越惡心了,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哈哈,沒辦法,才知道我也是一個熊蛋,遇到事也沒辦法。”

毛海波想到明天還指著果靜來幫忙呢,晚上不免就要盡力一點兒。雖然兩人均有外遇,可是現在似乎更應該想開一點兒。遇到這種事,本來是壞事,現在變成好事了,兩人的感情似乎也可以更加好一點兒。

“感覺好嗎?”

“再用力一點兒。”

“左邊一點兒。”

“這裏嗎?”

“對,再深一點。”果靜說,“大力一點兒。”

“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我和張斌比起來,哪個更好一點兒。”

“你真想知道嗎?”

“是。”毛海波心裏有點緊張,生怕果靜說出張斌比他強的話來,男人,特別虛榮,哪怕是**功夫並不強,可是總要吹噓一下,好像在這件事失敗就是最大的失敗。

果靜也看著毛海波,笑了半天,對於男人的心理,她也有研究,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還是說:“當然你行。”

“嗬嗬。”毛海波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毛海波就提醒果靜不要忘記了什麽事兒。果靜當然沒有忘記,一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給張斌打電話,張斌正在來西河鎮的車上,別人都說當教管會主任威風,其實也要管十六個小學,兩個中學,也有不少的事,教學評比,職稱評比,教學質量,義務教育普及,任何一項工作都不能拖後腿。

“什麽事?”張斌說。

“想跟你說一件事,你來教管會了嗎?”

“正在車上。”

“那好,我等你。”

“你知道毛海波跟我們家女兒發生性關係的事了嗎?”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果靜說,“所以,想找你談談。”

“我這次不會饒了毛海波。”

“還是見了麵再談吧。”

張斌掛了電話,不知道果靜會跟自己談什麽事?雖然這件事跟毛海波有關,可是這個婦人似乎並不生氣,難道是她站在老公那一邊,如果是這樣話,就說明一件事:這個女人心裏占第一重要位置的還是自己老公。這真叫人失望。

張斌來到教管會時果靜已經等候多時了,張斌說:

“有事嗎?”

“有事,就是為毛海波的事。”

張斌這才知道原來真的果靜已知道了,可是知道歸知道,他心裏還是恨,自己的女孩才多大啊,就被毛海波那樣了,著實讓他心裏難過。張斌說:

“這事不能說,你也不要跟我說,我是不會放過毛海波的。”

“你真的不會放過他?”果靜說。

“不會。”

“看著我的麵子,就放他一條生路也不行嗎?”

“不行。”

“如果這樣的話,我跟你也沒什麽情份好講。”

張斌看著果靜,不知道果靜要幹什麽,果靜又返回了的辦公室裏,拿來一個信封,張斌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果靜拿了出來,給他看,看完,張斌也呆了。

“你拿這些東西來什麽意思?”

原來是張斌以前的套子,裏麵還裝著張斌的體液,沒想到果靜居然收集起來,現在還拿出來要挾自己。

“我那裏還有。”果靜說。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果靜說,“如果你對毛海波不放一條生路,我也告你強暴我。”

“強暴?”

“是。”

“可是你明明是自願的啊?”

“你女兒娟娟也是自願的。”

張斌想了想,不得不說,人家說的有道理,娟娟也是自願的,這一點張斌早就看出來了,隻是不能出這口氣,心裏著實難受。

可是現在把柄在人家手裏,也無可奈何啊。張斌說:

“不管如何,毛海波這個教導處主任是不能當了。”

“可以。”果靜說,“不過,也不能讓他下崗。”

“還有一個條件,以後你得跟我,回報我。”

果靜笑了。這也算最好的辦法了,不管如何,這件事也隻能這樣處理,反正就是不當教導處主任而已,而且現在的情況是張斌在當教管會主任,而對對毛海波也是如此成見,根本沒法再繼續工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