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打電話把果靜叫了過來,想問一問關於毛海波的情況,不知道果靜會是什麽態度,當然,更重要的還有毛海波的態度,不過,他們的態度都不重要,張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次可能會倒黴的。
果靜雖然不情願,可是有些事情是遲早都要麵對的,晚麵對不如早麵對,還能爭取一個主動。
“你們家毛海波怎麽說的?”張斌說。
“不是他幹的。”
“他不承認。”
“根本就不是他幹的,你叫他到哪兒承認去啊?”
“你也這樣認為?”
“我相信我老公。”
“你相信你老公?”
“是,我相信我老公。”
張斌看著果靜,半天沒有說話,有時候張斌覺得自己很懂女人,或者說自己很有女人緣,可是有時候又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懂女人,或者說不懂女人的內心世界。本來以為果靜跟毛海波之間已經沒有感情了,可是不是,人家還有感情呢。而且還很深。
“我有些失望。”張斌說,“不,或者說我非常失望。”
果靜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張斌。張斌說:
“看來我真的看錯你了。”
“我以前也覺得我對毛海波沒感情了,可是晚上我想了想,還是有感情。”
“也許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了。”
“為什麽這樣說?聽你這樣說好象你得了什麽絕症似的。”
“沒有,可是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好像背後有人在搞我。”
“不會有人搞你的,你多心了。”
“但願不會有人搞我。”
事實上張斌的預感還真是對的,也確實有人想搞他,而且這次的人物正是溫江紅溫亮父子。這天晚上,溫亮又回到家裏,跟父親老溫商量搞張斌的事。
“這可能是機會,我想我們可以搞倒張斌了。”溫亮說。
“為什麽這麽說?”老溫說。
“我聽到一個消息,常亞東也想搞張斌,張斌搞了常亞東的老婆,讓常亞東知道了”
“如何知道的?”
“上次我跟毛海波一起在外麵吃飯,他酒喝多了,自己說漏了嘴,是他給常亞東寫的信。”
所謂賊不打,三年自招,說的就是毛海波這種人。做了一件惡心事,還覺得自己相當成功,把這事當成好事,還四處跟人傳播。溫亮以為是毛海波酒後失言,其實毛海波也知道溫亮的事,要知道果靜也在教管會上班,對於張斌跟溫江紅之間的爭鬥多少知道一些。
有些話是果靜無意中講出來的,可是毛海波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就設計出這麽一出,假裝酒後失言,把這事透露給溫亮,讓溫亮去活動,也許就能把張斌給搞掉。
“可靠嗎?”老溫問。
“絕對可靠,這個毛海波,也知道張斌跟他老婆之間的事,也恨死了張斌了。”
“是不是上次搞張斌女兒的那個數學老師?”
“就是他。”
“那就行動吧。”
“如何行動?”
“我想直接給常亞東送錢。”
“給常亞東送錢?他會不會要?”
“這年頭沒有不吃魚的貓,隻要舍得孩子,沒有套不住的狼。”
“最好是聯合校長老王,他對張斌也有些不滿,在集資建房的事上,張斌把錢全自己占了,老王很不滿意,跟我說過幾次。”
“好,你再整一些張斌的黑材料。”
“你是來給毛海波當說客的?”張斌說。
當時在張斌的家裏,堂妹楊小麗過來了,一開始還說了一些閑話,可是說了兩句,楊小麗就轉移到毛海波的話題上,張斌馬上就警惕了起來。
“不是,就是想跟你談談他的事。”楊小麗說。
“以前你跟毛海波的關係如何我不管,可是毛海波這種人,我打算過完這人學期,再把毛海波調到小學去。”
“你真的這樣打算?”
“是啊。”
“能不能給我一個麵子?”
“我誰的麵子也不給。”張斌的態度嚴肅,看來確實不會給楊小麗麵子,雖然楊小麗有些生氣,可是也無可奈何,隻好無功而返。
楊小麗又打電話給毛海波,說:
“我可能幫不上你。”
“你找他說了?”
“說了。”
“幫不上忙。”
“是的,這次可能我哥對你是真生氣了。”
毛海波放下電話,也無可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人家現在是教管會主任,而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初中老師,也確實隻能聽人家的吆喝,想一想心裏有點難過,如果張斌被人撤了就好了。
自己給常亞東也寫了信的,常亞東也應該把張斌給撤了啊。
對於這一點,張斌自己也有些害怕,平時一周才回來一次,可是最近卻是每天晚上都回家,回家之後對常麗也特別好。張斌說:
“亞東哥這次可能生我氣了。”
“為什麽?”
“我怕他把我撤了。”
“你怕?”
“是。”雖然張斌極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可是已經到這個份上了,而且對著自己老婆承認,也不是什麽丟臉的事,就承認了。“你能不能幫我跟亞東哥舒通一下關係?”
“我可不想去,否則你又會說我跟常亞東一直沒斷。”
張斌知道常亞東一直就眼常麗不斷,可是又不敢直說,說出來怕老婆會生氣,隻在心裏說:你他媽的就裝吧。
表麵上還裝出一付笑臉。
“這次情況有些特殊,你就跟亞東說說吧。”
“不用說,亞東哥不會那麽無情無義的。”
“還是說說好,提前打個招呼,免得到時候被動。”
“我說了不會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