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王,本就是僵屍界的驕傲,即使他已從僵屍界消失了數個世紀,一旦提起他的名號,仍是無人不曉,無論是老一輩的僵屍,還是新晉級的僵屍,都有聽過他的傳說。
即使屍王已從僵屍界淡出,他的威名,仍擺在那裏,讓人聞之色變,即使不決心追隨他,也不敢隨隨便便挑釁。
“起來吧!”武天緩緩歎了口氣,視線在壯漢與小青年身上掃了一眼,從懷中掏出兩個裝著紅色**的透明玻璃瓶,將其扔到壯漢麵前:“你們倆,把這個喝掉。”
壯漢心裏雖有不解,但還是聽話的將其撿了起來,拿出其中一個瓶子,回頭丟向身後石堆,準確無誤的擊中了昏迷中的小青年,砸在他的頭上。
“噹,噹噹……”玻璃瓶在地上旋轉一周,最後還是回到了小青年麵前,恰好落在距離他手掌不遠處的地方。
“把這個喝掉。”壯漢虛弱的說道。
小青年點點頭,心裏雖有不解,卻不敢反抗壯漢的命令,咬牙掙開手臂上壓著的大石塊,抓向玻璃瓶,將瓶塞放到嘴邊,仰頭扯下木塞,仰頭將猩紅的**,倒入嘴裏。
“嗯?”小青年先是露出一臉疑惑不解,之後轉變為狂喜的色彩,貪婪的將嘴中的猩甜盡數吞到腹中,閉上眼睛吸收其中蘊含的機能。
疲憊緩緩消散,幾息後,小青年忽然睜開眼睛,直覺體內充滿了力量,情不自禁低吼出來。
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傳來,小青年從石堆中站了起來,抖落一地塵土,意氣風發的望著壯漢,見其握著瓶子,怔怔的望著自己,小青年笑道:“大哥,快喝了吧。”
後者點點頭,特意看了武天一眼,伸手拔掉木塞,仰頭將**倒入口中。
“嗯……?”壯漢大驚,連忙吞下猩甜,抬頭看向武天,道:“這是血?”
“沒錯。”
“您不是說,不讓吸血嗎?”
“我說過嗎?”武天聳聳肩膀,道:“我說不讓你隨便奪人性命,但沒說讓你不吸血,是你自己理解能力有問題。”
“額……”
稍後片刻,見兩人已無大礙,武天便道:“你叫什麽名字?”
“他叫馬俊。”壯漢說完,伸手指向旁邊的青年:“我叫裴軍。”
武天點點頭,將兩人麵容牢牢記在心底,特意多看了小青年兩眼,道:“你這頭發,被電打了?”
“額……”小青年愣了一下,連忙低下頭,麵上閃過一道慌亂的神色,好似調皮的小學生見了嚴厲的老師一樣:“我……我……”
武天神情冷漠的道:“明天剪掉,醜死了。”
“是是是……”
武天滿意點頭,看向裴軍:“裴軍是吧?”
後者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武天摟著美女,緩緩走上前,在與裴軍相隔一步之遙處停下步子。募地,雙眼之中,閃過一道墨綠色的曆芒,武天猛然揚起頭,露出兩顆尖尖獠牙,一口咬向裴軍脖間,在後者痛苦的神色中,在其身體種下一顆屍種,方便尋找氣息。
種屍種,是僵屍界的一種非常常見的手段,高等僵屍,一般都會在自己手下體內種下屍種,這樣做的好處有兩點,一是方便自己與對方聯係,二呢,則是促進手下修煉,畢竟種下屍種,就相當於在其體內留下印記,高等僵屍的印記中,往往蘊藏著莫大的能量,自然而然能起到推動修煉的作用。
裴軍雖是新晉級的僵屍,但也深知這個道理,第一次被人種下屍種的他,在武天伸出獠牙的時候,心裏還是會升起莫大的恐慌,不過還好,痛楚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印記種下,武天也收回了獠牙。
武天伸手抹去嘴角上殘留的猩紅**,重新變為人類模樣,仰頭看了看淒冷的月色,輕聲說道:“估計過不了多久,這裏就會過來警察,你們先走吧,明天晚上,我自會找你們。”
“好的!”裴軍點了點頭,伸手在陷入呆滯中的小青年頭上拍了一巴掌,朝他使了個眼色後,抓著他的肩膀,猛然從地上躍起,雙腳快速在小巷兩邊的牆壁上踏動著,留下一連串觸目驚心的腳印,快速消失在漆黑的夜色當中。
直到二人從視線中消失蹤跡,武天才收回目光,看似無意間一瞥,卻恰好看向了張藝與蔡偉所在的地方,臨近小巷子的一棟居民樓,或者說是靠近小巷邊的一間房間。
那是一間旅社,方便酒吧醉酒後的小青年男女私會的場所,為了能看清三者麵容,也為了能讓張藝迷途折返,蔡偉才特意要了靠近小巷的那間房間。
“張警官好!”武天一臉淡笑的看著露出驚訝表情的張藝,將懷裏的美女放到靠牆的位置,然後站起身子,輕聲說道:“人,我就放在這裏,傷口我也已經清理,張警官,希望你能忘掉今晚的事。”
“阿藝。”蔡偉伸手在張藝肩上拍了一下,眼光複雜,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麽,卻見張藝已將頭瞥向武天,正欲拔槍。
“不要。”蔡偉伸手攔下了他,在後者複雜的目光中,朝他搖了搖頭。
“你的做法是對的,子彈根本傷不了我。”武天目露讚賞,看向蔡偉,一點都沒有因為暴露身份而感到緊張,反而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張警官是聰明人,該怎麽做我想你自己應該清楚,話不多說,就此別過吧。”
“等一下。”張藝一把掙開蔡偉的手,從腰上抽出手槍,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武天的位置,想也未想,便已扣動扳機,動作行雲流水,隻花了一秒鍾,便已完成一切動作。
“砰!”刺耳的槍聲在這樣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響亮,子彈脫膛而出,在水泥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彈痕,但是卻沒有擊中目標。
不是因為張藝槍法差,而是因為武天,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二者身前消失了蹤跡,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留下靠在牆角邊上昏厥中的那個美女,預示著二人先前所發生的一切,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