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做了一個夢。
夢裏,秦挽歌一襲潔白的婚紗,滿臉幸福的朝他招手。
正當他要奔向漂亮的新娘子時。
秦挽歌身邊多了一個高大的男子。
男人一把摟住秦挽歌,衝著他挑釁一笑。
“混賬。”
陳凡驚怒而醒。
一旁陪床的王雨晴被這陳凡這嗓子嚇得不輕。
“你鬼叫什麽,嚇死我了。”
王雨晴嗔怒道。
陳凡沒有答話,神色有些恍惚。
“你沒事吧。”
王雨晴把小手搭在陳凡額頭上,擔憂的詢問。
陳凡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做了個噩夢而已,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整整三天三夜,這期間,一直是閆阿姨和林曉曉在守著你,我怕阿姨熬不住,便讓曉曉把她送回去了。”
說著。
王雨晴眼神怪異的打量著陳凡。
陳凡苦笑道:“別這麽看我,好像我是外星人一樣。”
“你在我眼裏比外星人還稀有,外星人起碼不會隨便畫點東西,弄出那麽大動靜。”
王雨晴半開玩笑似的說。
“別提了,還是有些托大了,畫了一個法陣,差點要了我老命。”
陳凡微微搖頭。
這三天,倒也不白睡,起碼把這次傳承的知識全都理清,也曉得煉氣境到底是怎麽回事。
煉氣境,顧名思義,煉天地靈氣為己用,隻要體內有煉化的靈力存在,身體狀態永遠處最佳狀態,力不竭,夜不寐。
而畫法陣是一件極其透支心神的事情,體內的靈力就在他專注於畫符文時,急速消耗,法陣完成,也消耗掉了修煉十五天煉化的靈力,身體沒了靈力支撐,熬了一月的身子就開始討債了。
“無論如何,結果是好的,現在工人大部分出院了,也無一死亡。”
王雨晴輕笑道。
“我也沒啥事了,你幫我辦理出院吧。”
陳凡脫下病服,露出結實的胸膛和線條勻稱的腹肌。
“臭流氓。”
王雨晴啐了一口,紅著臉離開。
“裝啥呢。”
陳凡撇了撇嘴,一個大主任,啥沒見過?
離開醫院。
陳凡直接回家。
閆芳對著陳凡好一頓罵,多虧林曉曉在一旁說盡好話,才稍稍消了氣。
兒子安然醒來,熬了兩天的閆芳,也困意上頭,讓陳凡招呼林曉曉,自己回到房間補覺。
“凡表哥,你昏迷了三天,應該餓了吧,我給你做飯去。”
林曉曉像個小妻子,跑去忙活起來。
陳凡望著林曉曉幽幽一歎。
多好的女孩,誰娶了肯定幸福一輩子。
可惜。
他已經有了秦挽歌。
既然給不了林曉曉承諾,那就不該耽誤林曉曉追尋自己幸福。
他也該和秦挽歌談談,早點把地下戀轉到地上,斷了林曉曉的念想。
半小時後。
桌上擺著三菜一湯,都是陳凡愛吃的菜式。
“凡表哥,你嚐嚐合胃口嗎?哪裏不足盡管說,我以後好改進。”
林曉曉把飯端給陳凡。
陳凡也確實餓了,也不矯情,風卷殘雲般吃了桌上所有飯菜。
林曉曉有托腮,癡癡的望著陳凡。
覺得這個男人吃飯都那麽帥。
“我臉上有東西嗎?”
正在低頭吃飯的陳凡笑問道。
林曉曉嚇了一跳,臉莫名一紅,正愁不知如何回答。
門外進來一男一女。
“清姐,姐夫。”
林曉曉乖巧的叫人
“乖。”
秦清含笑點頭。
陳凡聞言停止扒飯。
姐,姐夫?
錢萬齋輕笑道:“我們夫妻倆與曉曉投緣,認了幹親。”
“哦。”
陳凡直接放下筷子,想起一件事,十分八卦的問:“那個秦組長也是秦家人?”
“是的,她是我小姑,老爺子續弦後生的小女兒,與我年紀相仿,但生性極要強,名叫秦唯君,我和挽歌還有其他小輩,都很怕她。”
秦清直言不諱。
“秦唯君,莫道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好名字好名字。”
陳凡輕聲誇讚。
秦清頗為訝異。
因為小姑名字中的君,確實取自這首詩。
“對了,兩位來是為了工地的事?”
陳凡回到正題。
“是啊,陳先生您要不幫我,我真要跳樓了。”
錢萬齋愁容滿麵。
陳凡輕笑道:“不至於,坐下慢慢說。”
夫婦倆坐下。
林曉曉主動拿來茶杯,倒上白開水。
“家裏沒茶,兩位湊合喝。”
“不湊合,開水是極好。”
錢萬齋笑著拿起水杯。
“姐夫,這是開水!”
林曉曉提醒道。
可還是提醒晚了。
錢萬齋已經燙的齜牙咧嘴。
“見笑了,真應了那句話,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錢萬齋放下杯子,苦笑道:“您昏迷後,柳大師和小姑去了工地處理煞氣,說工地煞氣太多,單靠去煞符無法徹底清除,以免再發生此類意外,要求停工半年。”
“可是我們工期很緊,這半年,銀行的利息,和政府簽訂合同的違約金,足以拖垮我們錢氏集團。”
“所以,我想請您,徹底去除工地煞氣,讓工地盡早開工。”
陳凡聞言起身道:“小事一樁,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咱們就去吧。”
他也想看看為何有人故意在工地引煞,又意欲何為。
車上。
陳凡故作隨意的問:“對了,秦總最近很忙嗎?”
他失蹤了,秦挽歌也該非常著急才對。
可他翻查手機來電,從他修煉忘我開始,母親和林曉曉幾乎每天都有十幾個未接來電,王雨晴也有三四個,唯獨他的正牌女友,秦挽歌一個都沒有。
剛才。
他也給秦挽歌發了一條消息,也顯示未讀。
秦清神態自若道:“家父身體不適,挽歌回省城照顧父親了。”
“嚴不嚴重,需要我幫忙嗎?”
陳凡關切的詢問。
“舊毛病而已,養一陣子就好,山高路遠,就不麻煩陳先生前去醫治了。”
秦清笑著婉拒。
陳凡不疑有他,隻當是秦挽歌忙著照顧病人,無暇顧及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