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顛簸過後。
車子緩緩停下。
“陳先生,到了。”
“恩。”
陳凡開門下車,放眼望去,塔吊林立,到處是正在建設的工地。
他施展望氣術。
很快找到那被灰褐色籠罩的工地。
“你們跟在我後麵,省得被煞氣侵襲。”
陳凡叮囑了一句,慢慢接近工地。
“站住。”
路邊幾個紋身大漢朝他們走來。
錢萬齋主動站出:“幾位是?”
“我們是誰你不用管,這裏不能進人。”
為首的三角眼悶聲道。
“我是錢萬齋,這片工地的主人,想進就進,還輪不到你們幾個攔我。”
錢萬齋擺出首富的氣勢。
幾個混混顯然也曉得錢萬齋名頭。
為首的三角眼賠笑道:“錢董,我們也是奉柳大師之名,在這裏看著,不讓亂人闖入。”
“原來如此。”
錢萬齋臉色稍緩,輕聲道:“我們可不是柳大師口中亂人,不在你們攔截之列,退下吧。”
三角眼麵露為難之色。
“怎麽?難不成要我找人來請走你們!”
錢萬齋沉下臉。
“不用,小的這就走。”
三角眼帶著手下又回到路邊的鐵皮屋。
錢萬齋看向陳凡,發現陳凡正盯著那幾個混混。
“陳先生,他們有問題麽?”
“沒有,我隻是想一個風水大師,為何會認識這些混混。”
陳凡收回目光。
錢萬齋不以為意道:“迷信風水的除了富豪,就是那些三教九流,柳大師幫人看風水時,結交幾個道上的人物,再正常不過。”
“或許吧。”
陳凡繼續向工地方向前行。
到了工地前後,大門和工地外的圍擋貼滿了去煞符。
“不對啊。”
陳凡皺眉道。
“請問哪裏不對?”
錢萬齋問道。
陳凡用手指著這些符咒,解釋道:“這些符想要起作用,應該貼在工地煞氣最濃處,而非工地外圍,這樣除了抑製煞氣不繼續外泄,並無其他功效。”
“您的意思是柳大師壓根不想去除煞氣?”
錢萬齋猜測道。
“這可不能亂猜。”
陳凡笑了笑。
其實他比錢萬齋猜的還要黑暗一些。
柳大師能畫出去煞符,在風水一道上,可算登堂入室。
怎麽可能看不出這裏是人為引煞,如果不破掉這個引煞局,煞氣隻會源源不斷向此地湧來,再多去煞符也沒用。
那是什麽理由,讓柳大師對此視而不見,並且裝模作樣貼上幾張符,定下半年去煞期限,以此拖延時間。
答案隻有一個。
這個引煞局,柳大師哪怕不是締造者,也是參與者。
至於設這個局,到底想要幹什麽,進去一探便知。
他取下兩張黃符,分別交給兩人:“把這個高舉過頭頂,就如同雨天打傘,可不被煞氣侵蝕,切記不要貼在腦袋上。”
錢萬齋和秦清依言,單手把黃符舉過頭頂。
陳凡推開大門。
既然他有靈氣護體,百邪不侵,可這濃鬱的煞氣依然讓他心神不寧。
“如此濃重煞氣,處理起來是有些麻煩。”
他喃喃道。
“陳先生那個化煞陣不可以用在此處嗎?”
秦清提議。
陳凡無奈的回答:“麵積太大,我力有不逮。”
錢萬齋馬上慌了,顫聲道:“陳先生,您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我身家性命,全都交在您手上了。”
陳凡麵露沉吟,突然想起什麽。
他伸出右手手指,心念一動,指尖閃爍著幽藍的火苗。
這是他修煉十五天另一個成果,焱決功法催生出的火焰,憑此火可煉化萬物,化為己用。
“你們在一旁安靜的待著,千萬不要打擾我。”
“希望這煞氣也可以煉化煞氣。”
陳凡全力催動火苗。
可受限於練氣一層的境界,使出吃奶的勁,那火苗也不過是如打火機開到最大冒出的火焰一般。
不過。
那火焰好似有吸力一般,不斷吸收四周煞氣,好快形成一個小型氣旋。
與此同時。
陳凡覺得體內擁入源源不斷的靈氣。
成了。
陳凡欣喜萬分,默默運轉焱決開始修煉。
不知過了多久。
他四周已經變得漆黑無比,唯有指尖雞蛋大小的幽藍火焰。
陳凡心頭猛跳。
火焰變大,那證明他突破了。
他閉目感受,體內靈力精純的一倍不止。
煉體二層了。
如果按照在山間煉化靈氣速度,他恐怕要五年後,才能突破第二層。
如今省下了五年苦工,可真是意外之喜。
“陳先生,您醒了嗎?”
錢萬齋的聲音傳來。
“恩。”
陳凡再施展望氣術。
除了樓裏有絲絲縷縷煞氣從外進入,已經沒有煞氣存在。
“煞氣已經驅除,等我去破了這個引煞局,便可開工。”
“太好了,多謝陳先生搭救。”
錢萬齋夫婦不住鞠躬,欣喜萬分,隻是另一隻手,還舉著那去煞符,樣子格外滑稽。
“黃符可以扔了。”
陳凡提醒道。
錢萬齋夫妻倆這才慢慢把酸澀的胳膊放下,扔掉了黃符。
“走吧,去樓裏看看。”
陳凡收起火焰,轉身向樓裏走去。
這時。
工地外一道強光射入,隨即傳來越來越近的引擎轟鳴聲。
吱呀。
吱呀。
一輛輛車子包圍住陳凡幾人。
明亮的車燈,耀的人睜不開眼,也把工地照的如白晝一般。
一個高大的身形從黑暗中慢慢走出。
陳凡和錢萬齋看到來人,都很訝異
“南霸天和胡天一怎麽會來這裏。”
錢萬齋滿臉戒備。
“哈哈,陳爺,錢董,好久不見啊。”
南霸天朗聲笑道。
錢萬齋也堆上笑容,主動迎上去:“嗬嗬,這是什麽風把胡董和南幫主吹來了,不過這工地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剛好這附近有我的產業,兩位請移尊駕,咱們去那聚聚。”
南霸天淡淡一笑:“多謝錢董美意,不過,我們今晚來,是為了接管工地,想敘舊的話,等錢董把工地正式移交給胡氏集團,我做東請你和陳爺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