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仔愣了一下,剛要開口罵人,眼前的男人突然抬腳踹來。
“找死。”
馬仔冷哼一聲,同樣踢出一腳。
兩腿相交。
馬仔整個人倒飛而去,連帶身後的男女,一齊撞回了屋內。
轟隆一聲。
茶幾也被幾人撞翻。
正在脫褲子的劉玉琨嚇了一跳,正欲抬頭查看情況,一股力量猛地把他推向牆邊,巨大的反震力,讓他喉頭一甜。
“不要。”
秦挽歌還在苦苦忍耐,可那強烈的欲念,慢慢侵蝕著她的理智。
這時。
一股涼意在體內散開,那種欲念和燥熱感逐漸消退,意識也開始恢複。
她緩緩睜開眼睛,一個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
“嗚嗚,你終於來了,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秦挽歌抱住男人,嚎啕大哭起來。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陳凡語氣十分溫柔,可眼中殺機濃烈。
敢動他女人。
死!!
“咳咳,你個狗雜種,敢傷本少,我一定饒不了你!”
身後響起劉玉琨憤怒的聲音。
陳凡眼中冷芒一閃,一股靈壓直奔劉玉琨。
噗通。
劉玉琨五體投地,整個身子開始變形。
“啊啊啊,好疼,饒命啊,我錯了。”
劇烈的疼痛感,讓劉玉琨開始求饒。
秦挽歌見狀趕忙阻止道:“陳凡,我求求你了,不要殺劉玉琨,我不想你再樹立一個和皇甫家一樣強大的敵人,我不想每日為你擔驚受怕。”
“他敢辱你,我不可能讓他活著。”
陳凡冷哼道,然後一點點加大靈壓威力。
直接碾死劉玉琨,太便宜他了,所以他要讓劉玉琨在恐懼與痛苦中慢慢死去。
秦挽歌見陳凡沒有住手的意思,情急之下,竟快步上前,想要替劉玉琨擋住攻擊。
陳凡無奈之下隻能撤去靈壓,一步踏出,追上秦挽歌,抓住她的胳膊,怒斥道:“秦挽歌,你瘋了嗎?知道我剛才施展的靈壓有多重嗎?壓到你身上至少要斷幾根肋骨。”
“你凶我?”
秦挽歌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嘴也委屈的撅了起來。
陳凡無奈道:“我是擔心你。”
“那我也擔心你,劉家咱們招惹不起,你如果繼續殺他,再惹得劉家人追殺你,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秦挽歌表情越來越委屈,眼淚又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陳凡瞥了眼已經昏死過去的劉玉琨,一隻蠱蟲從他袖中飛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劉玉琨體內。
“行了,別哭了,咱們回家。”
“真的?”
“當然了。”
陳凡走到秦子朗跟前,看了看他的腿,淡聲道:“這腿就不給你治了,總得讓你漲漲教訓,省得給你姐惹禍。”
“哼,誰稀罕你治,如果不是你,劉玉琨根本不敢動我。”
秦子朗不服氣道。
秦挽歌一巴掌拍在秦子朗後腦勺,嬌斥道:“你再和你姐夫凶,信不信我扔下你不管了。”
“不說就不說。”
秦子朗馬上服軟。
“走吧,你扶著子朗。”
秦挽歌吩咐道。
“恩。”陳凡直接架起秦子朗,跟在秦挽歌身後。
等三人離開後。
裝死的馬仔才睜開眼,樣子有些驚魂未定。
他起初以為陳凡隻是煉體十層的高手。
可沒想到。
那個秦挽歌真沒撒謊。
她男人真是不到三十歲的煉氣境。
炎夏什麽時候出來這種狠人?
太他媽嚇人了。
他拖著那隻瘸腿來到劉玉琨身邊,輕拍劉玉琨臉:“劉少,劉少,快醒醒。”
“不要殺我。”
劉玉琨猛地起身,模樣驚恐。
“劉少,那煉氣境已經走了。”
馬仔趕忙安撫道。
劉玉琨這才鬆了口氣,但很快臉上又浮現出一絲厲色:“區區煉氣境,也敢傷我,我一定要把他還有秦家的人全部殺了...額,我的肚子好痛,嘔~~”
劉玉琨罵著罵著,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大口大口往外吐黑血,緊接著,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開始滲血,整個人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救命。”
他無力的抓向馬仔。
“少爺,你堅持住啊,我去給你叫人。”
馬仔一瘸一拐的來到包廂外。
化名劉宋的黃玉也剛好走了過來。
馬仔看到劉宋,如見救星,趕忙說道:“老劉啊,你來的正好,咱們少爺不知怎麽的開始吐血,我腿被人打瘸了,行動不便,你先抱著少爺下樓,趕去最近的醫院,記住,一定要快,不然少爺死了,咱們倆都得被家主問責。”
黃玉沒有理會馬仔,不緊不慢走進包廂。
此刻的劉玉琨儼然成了一個血人,雙眼瞳孔渙散,眼看就要死了。
黃玉蹲下身子,給劉玉琨號脈:“蠱?小兒科!”
他從懷裏掏出銀針,使出黃閣秘傳的針法,很快逼出一隻蠱蟲,神不知鬼不覺的用靈力碾死。
劉玉琨緩緩睜開眼睛,有些迷茫道:“我怎麽了?”
劉宋淡聲道:“你被人下蠱了,應該是得罪了什麽人。”
“蠱?得罪人?”
劉玉琨坐了起來,先是麵露困惑,但很快麵目猙獰起來:“一定是那個混蛋。”
說罷。
他拿出手機,撥通父親的電話,用略帶驚慌的語氣說道:“爹,東山省有個煉氣境要殺我,您得派兩個人來保護我,要不然,我和您找的那個女人,全都有危險,好,我等您派人過來。”
掛斷電話後。
他冷笑道:“我看你死不死。”
黃玉微微搖頭。
他可沒空摻和一個小屁孩的恩怨情仇,於是開口道:“少爺,我還有其他事要辦,這幾天就不來找你了。”
“你去吧。”
劉玉琨擺了擺手。
來省城時。
爺爺特地交代過他,劉宋要辦一件關乎劉家未來興衰的事情,所以要對劉宋客氣一些,並且給他最大的自由。
黃玉直接轉身離去。
車上。
陳凡眉頭微皺。
他的蠱竟然被人解了?
罷了。
算這小子命大,如果下次被他遇到,再取其狗命。
“秦子朗,你姐夫救了你兩次,你以後能不能稍微對他客氣一些?”
秦挽歌坐在後排,給自己的弟弟洗腦。
“盡量吧。”
秦子朗一臉的不耐煩。
秦挽歌得到想要的答複,也不再咄咄逼人。
雖然弟弟語氣不怎麽好,但對於陳凡的態度,從一開始的否定,變成了稍稍妥協。
她也想開了。
自家男人如此優秀,父母接觸時間長了,肯定會接受陳凡的,沒必要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