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野蠻西施185 妖女何為
餘真真走出醫院,駱駿正在車裏等著她。
“唐心怎麽樣?”他問道。
“沒事,裝的。”真真回答。
駱駿皺起眉頭:“這個十三點裝病住院?”
餘真真歎口氣:“是啊,結婚前曖昧的那個男人又出現了,於是她就病了。”
“啊......”駱駿忽然有了危機感,龍滄海可是從來沒有消失過,事實上他在多年前就有危機感,隻不過他失憶忘了而已。
餘真真用眼角掃掃他,忍住笑,一本正經的說:“所以啊,不要以為結婚了就可以一勞永逸。”
駱駿果然不說話了,掉轉車頭向相反方向開去。
“你不是陪我回娘家嗎?這是去哪兒?”她不解的問道。
“找家打鐵鋪訂做一副手銬腳鐐把你鎖起來,那樣就一勞永逸了。”他表情嚴肅,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壞人,欺負女人,小氣鬼,抗議,我要去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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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兒女婿回來,三太太非常開心,駱駿明白嶽母的心思,親手拿了一份從香港帶回的禮物送到大太太王氏房裏。
直到三房的這位體麵的女婿離開,王氏才酸溜溜的對滬生媳婦說:“你看看你連一個女兒都沒生出來,否則也嫁個好人家,你看看三房現在多神氣,雖說隻生了個賠錢貨,可是那小狐媚子肚皮爭氣啊,沒成親就生個大胖兒子。現在母憑子貴。”
滬生媳婦雖也連聲附和,但心裏卻不以為然,畢竟自家兒子現在多靠了這個小姑子。
她笑著對婆婆說:“姆媽,小妹當年可是吃了苦頭的。守的是望門寡啊,現在夫家疼她也是應該的。”
“唉,原本以為她是個克夫的命,沒成想反到讓她等回來了,也多虧她這女婿福大命大。”大太太抽了口水煙袋,撇撇嘴。
“咦。是不是小姑姑從香港回來了?”餘飛遠從外麵進來,興奮的問道。
王氏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回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餘飛遠已經飛奔得跑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王氏啐了一口:“她們三房沒有男丁,就整天從咱們長房拉男丁給她們當苦力,呸,害得我的飛逸落到南洋那麽遠的地方,兩三年才回來一次,重孫子我都沒的抱。”
其實餘飛逸當年在家時。並不受寵,他性格開脫,不太守家裏規矩,所以祖母並不喜歡他,隻是近年有出息了,常有禮物托人帶好回來。在家裏的地位一下子提升了,變成人見人愛的香餑餑。
滬生媳婦連忙笑道:“姆媽啊,飛逸寫信來說,他又搬了大別墅了,還要接您過去享清福呢。”
王氏臉上這才有了笑容,連皺紋似乎也綻開了,喜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飛逸這孩子就是有出息,你看看那個不成氣的飛遠,連他一半都不如,他這才到了南洋幾年啊。不但娶妻生子,又買了大房大屋,如果老爺子還在,還不知道多歡喜呢。”
說這番話時,王氏忘了。就在剛才她還在抱怨真真把餘飛逸放到南洋的事呢。
餘飛遠出了奶奶的院子,忙不迭的去找了三叔餘江生,一起來到三房的院子見姑姑。
真真和駱駿正陪著母親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話家常,就看到家裏那兩個小子正在門口伸頭探腦。
如果是在往常他們早就進去了,可是今天看到駱駿也在,有點懼怕,雖說駱駿沒有為難過他們,但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讓他們想想都怵頭。
尤其是飛遠前幾年入了斧頭幫,可是沒幾天就被人轟出來,還押到學堂裏去,聽說就是姑父手下的人做的。
餘真真看到他們,不動聲色的對母親和駱駿說:“那兩個孩子找我有事,我出去看看。”
說完便閃身出來,來到院子裏。
“姐姐(姑姑),您可回來了。”兩個小子畢恭畢敬。
真真把他們兩個喚到偏廳,問道:“魔術學得怎麽樣了?”
飛遠從衣袋裏拿出一塊一尺見方的手帕,在手裏卷來卷去,卷成細細的一條,然後左手握拳,右手把手帕卷兒從左手虎口裏塞進去,直到整條手帕都塞完,這才攤開雙手,左手卻已空無一物。
他得意洋洋的對真真說:“小姑姑,您看怎麽樣?”
真真滿臉歡喜,心裏想:這小子念書不成,學習這種奇巧玩意兒倒是有天分。
但她嘴上卻說:“這都是簡單玩意兒,貝爾瑪的絕活兒學會了嗎,我可見過他變出滿屋子的鴿子呢。”
飛遠麵有難色,說道:“這位貝爾瑪大師名氣實在太大了,聽大世界的人說,他去國外賺洋錢去了,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登台了,連那邊得幾位班主也沒見過他呢。”
這時江生卻插進話來:“不過我們可見到貝爾瑪的女人了,騷得要命,比堂子裏的姐兒都騷。”
飛遠連忙衝他打眼色,怕惹真真生氣。
真真卻不以為然,她早就知道這兩個小子都不學好,逛窯子的事想來也做過不少。
她不露聲色的問道:“貝爾瑪的女人?也是大世界的嗎?我還以為他那麽大的名頭,會找個正經人家的女人當老婆呢。”
“那女的八成也不是他的正牌老婆,騷得那副樣子啊,嘖嘖嘖。”江生想到那個女人,居然誇張的咽了下口水。
真真馬上沉下臉來,對江生說:“我出錢讓你們去學東西,飛遠學回來了,你這個當叔叔的,除了看女人,還有點什麽向我顯擺的。”
江生看到姐姐不高興了,臉上有些掛不住,訕訕的說:“姐啊,飛遠的手上靈活,師傅教了沒幾次他就好會了,我不行,手笨得像塊木頭。”
真真白他一眼,說道:“那你就把貝爾瑪德那個女人給我詳細說說,如果你連這個都說不清楚的話,姐姐真拿你沒有辦法了,你還怎麽幫我的忙啊?”
江生這才來了精神,繪聲繪色的說起來:“其實那個女人也不是太漂亮,長得黑了點粗了點,也胖了點,隻不過黑得黑裏俏,胖得也好看,那大奶子......“
說到這裏,他知道過於粗俗,怕惹真真生氣,止住了話頭。
餘真真卻正聽得起勁,見他不說了,便道:“接著說。”
江生看看真真臉上沒有不悅,這才大著膽子說下去:“那女的來過兩次,兩次都是找沈班主要錢的,好像是說貝爾瑪還差了點包銀放在沈班主這裏,估計是他出國前,囑咐這女人來討的。可是沈班主說那貝爾瑪和他還有幾場演出沒有履行,所以不肯痛快給錢,說要讓貝爾瑪回國以後,補齊演出場次,才一起付清。”
真真問道:“沈班主以前見過這個女人嗎?你具體的給我說說,我怕是我旗下的藝人,你知道的,剛出道的小明星沒有公司允許是不準談戀愛的。”
江生忙道:“嗯,我看她也像個當演員的,那副樣子,就算是電影裏也沒見過那麽騷的,沈班主以前見過她,所以她一來,沈班主就說她是貝爾瑪的女人,還說這女人從骨子裏就透著騷,貝爾瑪遲早要戴綠帽子。”
真真忽然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很香?”
江生驚異的說:“姐姐你知道啊,看來她果真是你公司的演員,改天你介紹讓我認識吧。”
真真板著見,道:“接著說。”
沒想到一直在旁邊聽著的飛遠卻搶過話頭:“那女的早就給貝爾瑪戴上綠帽子了。”
真真轉頭問他:“你怎麽知道的?”
飛遠有點後悔自己的失口,好一會兒才吱唔著說:“小姑姑,我說出來,您別生氣啊。“
“說把,你的魔術學的好,姑今天高興,還要獎勵你呢,不生氣了。”真真微笑。
自聽說有獎勵,飛遠一下子來了精神,說道:“那天我在大世界遇到一起玩的小叫子,正好那個黑女人從我們麵前走過去,小叫子告訴我,說她是他師叔包著的。“
真真一楞,雖然從江生的話裏,她已經隱約想到了這個女人是誰,但是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師叔,讓她有些不解。
”那個小叫子是什麽來曆,他師叔又是誰?“她問道。
”小叫子現在是智字輩何老三的學生仔,那何老三雖然不成氣候,但他的老頭子可了不得,就是霍五爺,小叫子的師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想來也是霍五爺的手下吧。“飛遠老老實實的回答,想來他是怕真真知道他又和幫會的人小流氓走在了一起。
不過餘真真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她沒想到繞來繞去又繞到霍五的手下那裏。
接下來,她又詳細問了問他們關於那個女子的體態形貌,心已經確定這是馬尼士的女兒含香無疑。
隻是沒有想到這個含香不但和貝爾瑪有關係,而且和霍五的手下關係也非比尋常。
看來那一天,她和駱駿都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她回到大廳,從駱駿身上摸出十幾個大洋,交給江生和飛遠,笑道:”最近幹的不錯,飛遠繼續學本事,江生幫姐姐留意著,如果那個女的再去,一定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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