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聖的怪物們(3)
剛大木(Gundam)，或稱高達，是一種驚人的新兵器，其完整的稱呼是“全領域泛用連續強化型機動兵器係統機構”，可以在天空陸地海洋宇宙等幾乎任何戰場進行戰鬥，可想而知、是未來的星際殖民中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必備的道具。
最先提出這種作戰兵器的是何許人已經不可考證，江湖傳言是一個名叫蒂姆－雷的不知名科學家，而廣大宅民也在網絡上對造一台20多米高的能一口氣幹掉幾艘戰艦的機動戰士的計劃做過許多次的嚴肅討論。
雖然不少人還是認為剛大木不堪大用，人形形態這種脆弱的結構更是廣為詬病，甚至被叫做是特大號靶子。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剛大木早就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期開始運用了，甚至取得了不俗的戰績。
特別是在遠東的天朝內戰中，某黨就是憑借從俄人手中租借的高達部隊和小米加步槍擊敗了政府軍的量產紮古——在那個時候，著名的政府軍高級將領兼催眠大師李天霞將軍專門為此賦詩：孟良崮上虎賁垮，千裏馳援李天霞。不是我軍不能打，奈何**有高達。
兩世為人的宅男韋伯，曾從故紙堆裏發現了有關剛大木的真相，這也是促使他在聖杯戰爭之前決定給Servant配備剛大木當坐騎的直接因素。
“現在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Master居然能製造出巨大化的戰鬥機器人……”
蘭斯洛特靠在剛大木的駕駛座上，生出無限感慨。
“沒有什麽不可想象的，我告訴過你的，Rider。我是重生者，而所謂重生者就是三歲造魚雷的逆天存在。”
副座裏的魔術師韋伯搖起了頭，在觀測到地麵上的十三課部隊後，他一手把剛大木從手動擋切換到了全自動的戰鬥模式，以防萬一。
說起來，韋伯在這架剛大木的控製係統上可下了大功夫，由於一開始是為伊斯坎達爾所設計，考慮到大個子令人著急的智商這一硬傷，他特地安裝了“秋葉原＠DEEP”公司開發的智能係統，可以讓剛大木的主控電腦擁有真實的人類個性。
“嗨，各位！我是你們的主控電腦，請叫我高達君，我會為你們提供最貼心的戰鬥輔助，隻要九百九十八哦……對了，話說戰鬥要開始了嗎？嗯，讓我看一下輸入指令，現在是去間桐家拯救教授凱奈斯－阿其波盧德教授嗎？”
電腦的聲音元氣十足，語速很快，跟電視購物頻道裏的主持人一個樣。
“沒錯。不管怎麽說，對於凱奈斯變成廢人狀態這一事件，我需要負點兒連帶責任。還是先把他從聖杯戰爭這爛攤子裏拎出來為好。”
韋伯說，他可不想在這一輩子再跟阿其波盧德家的蘿莉小家主有任何糾纏不清的關係了。
“可是，我不覺得間桐雁夜是壞人，”這時，蘭斯洛特插話了，“我相信阿其波盧德教授在間桐家能夠保證安全的。”
“哦，我可以認為Rider你這是在表演跨越位麵的心意相通嗎？”韋伯挑了挑眉毛，氣定神閑地說，“但請不要忘記，間桐家本質上是毛子家族。倘若毛子能靠得住，那母豬都會爬樹了！”
“原來如此，維爾維特先生相當關心凱奈斯－阿其波盧德教授嘛！”高達君熱心地說，同時通過立體聲音響播放了鼓掌的音效。
聽到這話，韋伯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
“誰叫我是凱奈斯那家夥的學生呢！”他說。
“嗯，這麽說你們兩人是在時鍾塔相遇的嗎？”
“是啊，拜入那家夥門下的感覺真是糟糕。”
“看起來，維爾維特先生對凱奈斯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準確地說是很不好。那個男人，似乎是為了驕傲而生存，擁有典型豪門子弟的傲慢與偏見，簡直是個爛人。”
“那你喜歡對方哪裏?”
“沒有。”
“討厭對方哪裏?”
“全部。”
“希望對方如何稱呼你?兩人的關係進展到哪裏?對於這種狀態滿足嗎?”
……
“我說，高達君你的問題未免也太多了！”
麵對喋喋不休、聒噪得讓人耳朵痛的主控電腦，韋伯極力壓製著火氣。
“冷靜，我的朋友。為了更好地製定具體戰術，我需要了解盡可能詳細的情報。”
高達君換了一副關心後輩、大人不為小人過的樣子，仿佛樂在其中。
“是嗎？”韋伯冷冷一笑，“那就奇怪了，為什麽你的問題跟網上流傳的‘夫妻相性一百問’這麽像？”
“等等，我想這裏麵有誤會。”
高達君強作鎮定地沉默了—會兒，開始思考如何應付韋伯提出的這個問題。
幸運的是，它沒必要再給出答案了，因為警戒警報的嗶嗶聲忽然刺耳地狂叫起來，剛大木機器人接著開始劇烈下墜。
“Master，剛大木的魔力暴走了！”擔任駕駛員一職的Servant蘭斯洛特焦急地報告。
——難道是敵襲？
韋伯完全懵了。
“高達君！”他吼道，“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非常樂意，我的朋友。”歡快的聲調從揚聲器裏傳來。在滿足不良愛好之餘，高達君很樂意去履行主控電腦的應盡義務。“很明顯，我們要墜機了，”它說，“原因不明，沒有發現任何物理或者魔術的攻擊，如果一定要猜測的話——”
電腦停頓了好一會兒，隨即，駕駛艙的屏幕上顯示了這樣一則新聞。
——天朝發改委今日發布調價通知，上漲油價！
韋伯驚訝地看著電腦給出的消息。
“居然出動了因果律大殺器？還真看得起我韋伯－維爾維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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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說，人世間的一切有因必有果。
百度百科也告訴我們，確定原因決定確定結果，二者皆可觀測，這是科學的本質。但是，如果這一對應關係被異常化，那事情就會變得很神奇，所謂眨下眼可以使超新星爆發，爆發到一半變成了三隻兔子，這種“荒謬”“不講道理”的發展一樣可以存在，因為“道理”本身被改變了。
百度百科還英明地指出，一旦某些能力或物品可以暫時的按照不正常的規律來運行，這類東西被稱為因果律武器。典型的因果律武器有直死之魔眼，能夠用眼神殺死敵人；還有穿刺之死棘槍，可以逆轉因果，是一擊便必定將對手的心髒貫穿的詛咒之槍。
當然，在現今這個時代，最富有傳奇性的還是天朝人的發改委戰略打擊大隊。其神秘度甚至超過了新世界的卡密薩瑪手上的那本小本子。
雖然大多數被蒙蔽的群眾依舊認為，發改委戰略打擊大隊隻是一個很有名的都市傳說，但它確實是由天朝的發改委直接領導的，會把“上調價格”這一“因”和“擊落飛機”這一“果”不可思議地直接聯係起來。
綜上所述，韋伯與蘭斯洛特的剛大木就是敗在了這種因果律武器的手下。
“剛大木墜落的那一刻起，命運的齒輪再次開始轉動了，以曆史學家的眼光來看，發改委因果律武器在實戰中首次做到精確打擊無疑是天朝在這一領域的重大突破……”
望著直上雲霄的滾滾黑煙，走進科學工作組的執行主編田芳樹在他的筆記本上寫下了如上的語句，而後繼續低頭挖土。
這裏是冬木市的市民會館。戰鬥工事已經基本完備，緊接著就是聖杯戰爭的最終戰役了。無論是的禁欲主義的單相思苦逼Servant，還是愛逛夜店喜好搞基的風流Servant，迎接他們的隻有被封印的命運。
“死掉的魔術師才是好的魔術師！”
在田芳樹身旁，來自米國的特遣隊隊長柯博文簡明扼要地說出了心中的祝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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