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布局是一樣的!

關於蘇嬌提出,妙妙是怎麽進到門內的,夏寞隻用簡單的一句話答了,大至的意思是:因為妙妙是動物,他可以帶著一起進,而蘇嬌是個大活人,他沒辦法把她當動物一樣的帶進去。

當然,就算夏寞有辦法把蘇嬌當動物一樣的帶入聖地,蘇嬌也絕對不會允許夏寞這麽做的,這可是關乎於人格與自尊的問題。

她再怎麽沒用處,那也不是個動物好不啦!

“那現在怎麽辦?”真是打道回府嗎?還是說她在這裏傻等他?

打道回府和留蘇嬌在外麵等他,都不是夏寞一開始的打算。不過由於他的個性腹黑的緣故,並沒直接說,而是故意地躊躇地“嗯……”了聲,再假假地思索了一陣,說道:“要不你試試用灰巫力能不能推開門。”

嘖,不把她當小白鼠要死呀!

對於夏寞試驗性的說法,蘇嬌都聽得沒脾氣了,什麽話都沒說的瞪了他一眼,也沒什麽太多的意思,總之是帶著怨氣的那種。

雙手再一次摸上銀色大門,蘇嬌的手心裏亮起了一小團金色的光芒,那點點金色在銀光麵前雖說微不足道,卻是透亮得奪目。

夏寞看似隨意,實則緊張,目不轉睛地盯著小手間的兩團金光,生怕出了岔子。

因為他的大意而出的狀況可真不少。就算蘇嬌必須試著打開這兩扇門,他也要把可能出的危險控製在最小之內。別看夏寞的想法很認真,其實他也不知道所謂的危險會是些什麽。

數十秒之後,銀門還是紋絲不動。

“可以放棄了嗎?”蘇嬌可憐兮兮地問著夏寞,後者想了想,說道:“你這樣不行,你得用點心。”

啊?還要用心……用尼妹夫的心!蘇嬌不爽地撇嘴。悶悶地應了聲“好吧,我再‘用心’試試。”說罷為了專心而閉了雙眼。

夏寞隻說了讓蘇嬌用心,就等於隻說了一個概念,並沒有個明確的方案。好在蘇嬌之前在引導灰巫力時,就有過一次雷同的經曆,於是眼下要再一次的用實際行動來做一件虛無縹緲的事,倒顯得沒那麽不知所措。

試著去感受銀門上的白巫力,同時也試著去接納銀光入體內,蘇嬌盡量把自己融入進那兩扇巨門之中,時間一久。感覺整個人好像輕飄飄地浮了起來。

事實上蘇嬌的感覺並沒有錯,她真的浮離了地麵大約一尺左右,而且全身包裹著薄薄的一層金光。與夏寞用過的銀霧不同,柔和又神聖。

夏寞看得驚訝,雖不知道她在幹嘛,但不敢隨意的打擾她。

不管是白巫術還是黑巫術,都沒有令身體飄浮的巫術。這還是他頭一回見識灰巫術,除了震撼之外,就沒別的詞能形容他的心情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流逝,大約過了十分鍾的樣子,蘇嬌卻還能沒推開銀色的門。然而她一直很專注,沒有半點放棄的意思。完全是忘了身在何處與時間,雙手扶門,閉眼飄浮在空中。

蘇嬌當然不能放棄。也不知道是何時開始的,掌心傳來了銀門的回應。

那是一種不知怎麽形容的感覺,從雙手傳回的觸感間能漸漸的感受到心跳般的顫動,蘇嬌試著迎合那微妙的顫動,一下、兩下、三下。直到無數下。

突然,耳中傳來“卡”地一聲輕響。跟著手上的力量一鬆,蘇嬌猛地睜開眼來,本想興奮地喊一聲“門終於開了!”卻沒想自己雙腳沒踩到地麵,而是半空中飄浮著的,出口的話就成了變調的驚呼:“門……媽呀——我飛起來了?!!!”

沒得到誰的回應,話才出口,蘇嬌就感覺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腳,半空中沒生根的她被那一腳給踹進了門內。

飄浮的力量瞬間消失,她直接撲到地上,來了個五體投地。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那一腳是誰踹的,蘇嬌撲在地上,臉貼地麵暗想,媽的這是遇人不淑對吧!?

“喲?怎麽摔倒了?”戲謔的聲音從頭上方傳來,完全的幸災樂禍,說得蘇嬌張著的五指收攏成拳,拽得緊緊的。

別看夏寞像是計劃好的在偷樂,實際上他也沒料到這一腳踹去,會把浮在半空中的女子給踹撲倒地,調侃罷了他沒停頓,伸手將蘇嬌從地上撈了起來。

那動作好像在抱寵物一樣,輕鬆得如同蘇嬌沒有重量。

“你幹嘛你幹嘛?”蘇嬌不爽地掙紮了幾下,卻因視線觸到了眼前不同的環境而忘了繼續反抗。

這裏是個圓形的廣場,占地並沒蒼原的廣場大,碎石子鋪的路,石子的顏色經過挑選,鋪出一個蘇嬌瞅著熟悉的圖案。廣場的中間有個四方型石墩修成的小型噴泉,現在沒水隻是擺設,另一端有幾條路分出去,沒有路標,不知通往哪裏。

其實像這樣的廣場並不稀奇,而是因為用來照亮廣場的油燈比較別致。油燈的燈罩全是銅製的,形狀有點像電影裏演的中世紀的產物。油燈掛在兩米高的銅柱上,三個為一組,高低錯落的分布在廣場四周,不知是用的什麽材料,總之將地底的空間照得極亮。

“為什麽……”在原始的部落地帶,白巫的聖地卻是超越這個年代的,既然白巫有至少中世紀的發達水平,為什麽不幫助部落發展呢?

呃,對了對了,不是不幫而是幫不了,夏寞不是說部落中了黑巫術嗎……

嘶……還是不對!白巫的聖地又不是現在才修起來的!

限製部落發展的詭異黑巫術……

納德長老腰間別著的銅刀……

蒙闊擁有的鐵針……

聖地超部落的發達……

幾秒之間,蘇嬌的腦子裏轉過了不少念頭,表情也隨著思緒而變化著,時而疑惑,時而恍然,最後停留在了抿嘴沉思的表情上。

夏寞大概能猜到蘇嬌在琢磨什麽,卻是故意的不去問她,好像連她突然沉默這事都不知道似的,拉起她往其中一條路走去,邊走邊講著這些路都是通往哪裏的。

走了一段碎石路,陷在思緒裏的蘇嬌抽離思緒,抬起頭來,而眸子還有幾分恍惚,好像想到了無法接受的事情一樣。她看著夏寞,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可能有點荒謬,說出來你也別笑。”

夏寞心裏一緊,卻故作輕鬆,似笑非笑地斜睨了蘇嬌一眼,幽幽地問道:“你想說什麽?”

蘇嬌組織了下語言,說道:“我認真……不對,我仔細想了想,我猜……我猜……我猜百年前的部落並不像現在這麽落後!”

青色的眸子裏驚詫一閃而過,末了夏寞沒正麵回答,而是避重就輕地問道:“你從哪裏得出這個結論的?”

“當然是從蛛絲馬跡裏得出來的!”末了蘇嬌把她想到的細節淩亂地解釋了一通,說得本來思路清晰的夏寞有點混亂。

不過縱是如此,她還是察覺到了真相。不容易呀,讓這麽遲鈍的丫頭琢磨到這個地步,真心的不容易啊!

好吧,接下來,他更不能再透露什麽了。

夏寞揉了揉額角,生硬地扯開話題,說道:“那是書庫,這邊是我的居所。”說完拉著蘇嬌往那獨門獨院的房子走去,而沒發現他這是在回避的蘇嬌,還在問著:“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啊!”

夏寞笑而不語。

夏寞的居所,是幢雙層樓的磚房,用著白色的柵欄圍著,要先推開柵欄的門,經過前院才能到達房子的正門。

正門點著一罩油燈,燈罩也是銅製的,但與路上的街燈樣式不同。蘇嬌覺得,街燈和自家的路燈,用不一樣的樣式,其實是很正常的,不過這盞油燈的燈罩上刻的花紋有些眼熟,好像她曾在哪裏見過。

盯著油燈看了許久,夏寞拍著大白貓都進了屋裏走了一圈又走出來,問道:“你不進來嗎?”

“哦哦,要進。”蘇嬌心不在焉地應著,進門的時候視線還是留在油燈的燈罩上的。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夏寞不解地問道:“這燈有問題嗎?”

“不——沒什麽問題,隻是眼熟而已。”蘇嬌收回留在後麵的視線,看了眼屋裏的擺設,有點驚訝地輕呼道:“邪門了!”

隻看了一樓玄關,蘇嬌的心口就開始“撲撲”地狠跳。

夏寞是真不知道蘇嬌怎麽了,正要抬腳上二樓,聽到她的驚呼又返了回來,探了個頭問道:“什麽邪門?”這裏可是白巫的聖地,怎麽可能有邪門的事。

蘇嬌衝他扯了下嘴角,仍然心不在焉地答了句,“沒什麽,沒什麽邪門的。”說著好像對這屋裏的構造很熟似的,迫不及待地推開擋住路的夏寞,穿過客廳,直奔客廳通往廚房的轉角處。

那裏是上二樓的石階。

站在石階前吞了口唾沫,蘇嬌做了個深呼吸,一口氣跑上二樓。

z字型的樓梯走完正對的是一扇窗戶,樓道一左一右的有兩個房間。

蘇嬌又一次地停了下來。

追上來的夏寞,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蘇嬌愣愣地轉過身來,呆呆地看著夏寞,說道:“我說了你可能不信……你家和我家……布局是一模一樣的!”

話音落下,夏寞抬了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