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就是許陽現在的娘。

換句話來說,這位養母對他很好,所以讓許陽一時間難以接受。

“這怎麽可能?”許陽盯著許定忠。

許定忠深吸了一口氣:“難道爹會騙你嗎?這件事就連李茹也不清楚。”

“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找柳翠的弟弟,也就是你舅舅。”

許陽道:“在我的記憶裏,他好像是一個賭棍。”

許定忠點了點頭:“是啊,你可以去找他問清楚,就知道爹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許陽沉默片刻,道:“行,我知道了。”

說吧,許陽頭也不回,直接離開。

許定忠望著兒子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情緒:“早點休息,不要熬夜,年紀輕輕的,可不要熬空了身體。”

許陽沒有搭理,回到房間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便直奔六道堂。

找到閔風,許陽直接開口道:“我要弟兄們替我找一個人,此人名叫柳空,是個賭徒。”

閔風嘿嘿一笑:“好,急嗎?”

許陽搖了搖頭:“不急,現在讓弟兄們先跟我去一趟驛站,我得送送後金使團了。”

昨日談掰之後,許陽已經不想讓後金使團繼續留在這了。

因為他不知道後金到底和趙王密謀了什麽,還是早些送走為好。

估計陛下此刻正在上朝,也在和百官說開戰的事吧?

很快,許陽便帶著幾名弟兄前往後金使團所在的驛站。

等到了驛站後,許陽正打算進去,卻忽然看見有一個人正從裏麵走出來。

許陽定睛一看,竟是趙王。

這讓許陽的臉色頓時微微一沉,咧嘴笑道:“王爺,你怎麽來這了?”

趙王瞥了許陽一眼:“本王做事,何須向你解釋?”

說罷,便直接登上馬車走了。

閔風連忙上前:“頭兒,要不然咱們現在把他給抓了。”

許陽白了他一眼:“幹正事要緊,去給我把後金使團的趕出來。”

地獄道的弟兄們紛紛壞笑起來,而後衝進去,直接將後金大皇子和太師全都趕了出來。

大皇子哈布讚被趕出來後,滿臉憤怒:“你們大夏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許陽上前一步,笑眯眯道:“你們現在可不是客人,而是敵人,不趕你走,難道還讓你留在這過年?”

閔風嘿嘿一笑:“也可以直接抓了,到時候向後金要贖金。”

許陽眼睛一亮:”好主意,就這麽辦。”

弟兄們立刻上前,要抓哈布讚和太師。

哈布讚臉色鐵青:“許陽,你個敗軍之將的兒子也敢!”

許陽懶得理他:“你走不走,不走我正抓你。”

後金大皇子咬牙切齒,隻能吩咐使團趕緊收拾東西,然後離開。

許陽一路將他們送到了城門口,然後這才看向哈布讚道:“好走不送。”

說完,就要進城。

許多百姓看見許陽趕跑後金使團,不由紛紛露出解氣的表情。

大夏,早就該這麽做了。

可就在這時,太師阿魯明卻忽然喊道:“小許大人,留步。”

許陽回頭,看向對方:“什麽事?”

阿魯明沉聲道:“從一開始,你們大夏根本就沒打算將那三座城池割讓給後金對嗎?”

“我們千裏迢迢趕來,而你們卻隻想著撕毀協議,所以你幹脆把我後金大皇子給打了,這樣連城池都不用賠了。”

許陽頷首:“算你不笨。”

知道了又能怎樣?

大夏的城池,豈能白白送給你後金?

那肯定是要撕毀協議的,畢竟那份協議,根本就是喪權辱國。

阿魯明得到肯定,咬牙切齒:“好一個大夏,你們大夏如此不要臉,遲早有亡國的一天。”

許陽嗤笑起來:“還請太師放心,在大夏亡國之前,我一定先將你們後金給滅了。”

大皇子哈布讚嗤笑:“許陽,你少在這裏放屁了,就憑你一個敗軍之將的兒子?”

許陽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不要拿我跟那個渣男相比。”

哈布讚冷哼一聲:“你們大夏如此無情,那就別怪我們回去之後,立刻陳兵三十萬到你們邊境,向大夏宣戰了。”

許陽咧嘴一笑,滿臉陽光:“隨時歡迎,到時候我肯定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

“不過我回答了你們的疑惑,現在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們。”

阿魯明皺眉:“什麽問題?”

許陽淡淡道:“你們和趙王之間,究竟密謀了什麽?”

這是許陽始終較為擔憂的問題。

畢竟後金可是外敵,而趙王又是最有權利的藩王,要是兩方勾結到一起去,那就麻煩了。

大皇子哈布讚揶揄起來,笑道:“你想知道?跪下來給我叫爹,我就告訴你。”

許陽滿臉微笑:“你不要囂張,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的。”

“趙王和你們密謀了什麽,究竟說不說?”

哈布讚道:”叫爹!”

年輕人總是年輕氣盛的,哈布讚和許陽差不多年紀,他氣不過許陽的囂張,許陽自然也不會放過他。

許陽直接開口到:“既然不說,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來,讓我看看你怎麽個無情。”哈布讚一臉不屑,反正都已經被趕出來了,還有什麽比這更無情的。

就連阿魯明也一臉嘲弄地看向許陽,反正他不敢殺使團吧?

隻聽許陽吩咐一聲:“來人,給我把他們的馬匹全都卸了。”

閔風眼睛一亮:“得令!”

說罷,趕緊直接動手。

很快,所有後金使團的馬匹都被扣押了。

哈布讚腳下騎著的那匹汗血寶馬也被扣押,原本騎馬的哈布讚,此刻隻能站在地麵,滿臉憤怒地盯著許陽:“你想幹什麽?”

許陽嘿嘿一笑:“沒什麽啊,就是讓你們走著回後金去。”

從大夏京師到後金地界,最少有兩千多裏路,先要經過徐州,幽州才到達邊境,如果光靠人力的話,隻怕要走半年的路程。

“許陽,你還當個人嗎?”哈布讚怒吼連連。

阿魯明比較沉穩一些,沉聲道:“就算你現在扣押了我們的馬匹,等到了其他地方,我們可以買回來。”

“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罷了,難登大雅之堂。”

許陽嗤之以鼻:“真的嗎?”

說罷,許陽看向一旁的閔風吩咐道:“現在立刻通知六道堂各州府分部,讓他們盯緊後金使團,沿途誰都不許賣馬給使團,否則視為資敵,直接抓進大牢。”

閔風哈哈大笑起來:“好!”

說罷,立刻讓弟兄去辦。

六道堂的權力太大了,屬於陛下直屬機構,在各州府衙都有分部,一旦這道命令下去,那麽六道堂各大分部都會紛紛攔截,他們絕對買不到半匹馬。

哈布讚臉色黑得像一塊煤炭:“長生天,快收了這個妖孽吧。”

“許陽,待我們回到後金之日,就是你必死之時,到時候我要攻破你們大夏京城,殺你全家,滅你九族!”

“就憑你也敢跟我鬥?”

這些狠話,許陽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淡淡道:“拜拜了您嘞。”

“通知兵馬司的弟兄們,關門!”

很快,城門緩緩關閉,許陽揮手和他們告別。

等城門完全關閉,許陽這才轉頭打算回去複命。

城牆上的弟兄們一個個就像小迷弟,激動地看向許陽。

“小許大人,威武!”

“小許大人,就該這麽對待後金這群畜生。”

許陽笑著朝他們揮手,然後回去複命,表麵淡定,但其實心中老爽了。

至於後金使團,全都沒了馬匹,隻能站在原地發呆。

望著近兩千多裏的路程,哈布讚臉上露出絕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