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顧湛轉身要上馬。
“等等。”林湘夏攔住他，“你還給我！”
顧湛蹙眉。
“還給你。”顧湛伸手，把玉佩遞給了林湘夏。
玉佩被扯破了。
玉質雖然不錯，但是林湘夏沒有太在乎。
她反複看那枚墜飾，確定了是自己的東西。
“這是你的？”她盯著顧湛，聲音顫抖，“是不是你搶來的？”
顧湛淡淡笑了笑。
“當初是你自願送與我的。”顧湛說道，“如果我不收，豈不是辜負了你的情誼？”
說罷，他抽回自己的胳膊，跨上馬背，疾馳而去。
林湘夏愣在車廂裏。
良久，她突然發瘋般衝出去。
她的腳崴了，跌倒在地。
她爬起來，繼續跑。
可惜路遠，顧湛的馬早已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世子爺，您慢著點，別摔著了。”馬車旁邊，跟著顧湛一道出行的小廝阿順勸他。
顧湛道：“你先回去。”
說罷，他縱馬而去。
阿順嚇壞了，急匆匆回侯府稟報此事。
顧誠聽了，勃然大怒，帶了護院，親自趕往南昌侯府。
林湘夏跪在父親和母親麵前。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林誠訓斥女兒。
林湘夏的眼睛紅了。
“父親、母親，是女兒的錯。”林湘夏哽咽道，“女兒……”
“你說。”
林湘夏把自己被綁架、顧湛救出了她，又把她藏匿到山寨去的事，說了遍。
“我想著他救了我，總歸是有恩，所以答應留下來照顧他。”林湘夏解釋道，“後來，他又救了我兩次，我欠他更多。”
林誠和李氏都沉默了。
“這件事，我們會處理，讓你祖母別管。”林誠說道。
他和李氏相互交換了個眼神。
林湘夏不再哭泣，她乖乖坐了下來，垂著頭，沒吭聲。
李氏吩咐丫鬟們服侍林湘夏洗漱更衣。
顧嫣然進來了。
李氏就拉著她，悄聲把顧湛來了，又丟下林湘夏的事，同她簡略講了下。
顧嫣然聽了，皺緊了眉頭。
“怎麽這麽莽撞？”顧嫣然低聲罵林湘夏，“那是京城！”
林湘夏咬唇，沒有反駁。
林誠歎氣。
“算了，湘夏也長大了。”林誠道。
李氏則道：“那也是她自作主張，連累了顧四郎，你怎麽不教訓她？”
林誠笑了笑。
“女兒大了。她能照顧自己，我為什麽還要教訓她？”
林湘夏的性格，是很倔強的。
“你們兄妹倆，都是我生的。我哪個不疼愛？隻不過她太嬌慣了，我不好插嘴。我怕她傷了別人。你們倆不是常說，不打孩子嗎？我怕湘夏真傷到了別人。”林誠又道。
顧嫣然道：“哥哥說得沒錯，我們不打孩子。可是父親您也該教育她，不能由著她胡來。”
“我曉得了，以後我注意點。”林誠道。
林嫣然才點點頭。
翌日，林湘夏仍是去找了顧湛。
“……那天，我不是故意要把鐲子送給你的。”她說，“你別誤會。”
顧湛心中煩躁。
他沒想到，林湘夏會突然出現。
那天的記憶，在腦海浮動。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
他想起自己昨晚，用手指摩挲著她的肌膚，那麽柔軟細膩，觸感非常美妙……
這樣的感覺，是那麽令人迷醉。
那一刻，他差點忍不住。
可他克製住了。
他想起了她是誰。
他不喜歡女人。
他不喜歡除了陸青菀的其他女子靠近他。
他討厭別的女子的味道。
“你快些走吧。”顧湛道，“你是我的朋友，可若你總這樣，遲早要引火燒身的。”
林湘夏道：“不！我是不會走的。你把我害慘了，我就賴上你了。”
她一雙眸子盈盈望著顧湛。
顧湛頓時覺得心跳加速。
他不自在移開了目光。
林湘夏的臉頰飛起一抹紅暈，她羞澀低頭。
片刻後，她抬頭問顧湛：“……你有妻子嗎？”
顧湛沒料到她會問這種私密的問題，稍微愣了下。
他搖頭，道：“沒有。我還小呢。”
林湘夏鬆了口氣。
“那我嫁給你吧。”她突然冒出來這句話。
顧湛愕然。
他瞪圓了眼睛看著林湘夏。
林湘夏被他看得莫名緊張。
“我是說真的。”她結巴解釋，“你救了我。我……你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唯有……”
顧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想做我媳婦嗎？”他直截了當問林湘夏。
林湘夏忙不迭點頭。
顧湛又問：“你是因為感激我，才要以身相許的？”
林湘夏臉更紅了。
顧湛卻不依不饒，又問道：“你還是因為我對你有救命之恩，才要以身相許的？”
“不是！”林湘夏急得跺腳，“你這人，怎麽油鹽不進？”
“那就是你貪慕虛榮。”顧湛毫不客氣戳穿她的心思，“不過，你不必遮掩，我不會嫌棄你的。”
林湘夏氣得七竅生煙。
她想撲過去掐死顧湛。
“我才不貪圖虛榮！我是想幫你！”她喊道，“我爹娘也同意了，我就嫁給你了。”
顧湛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笑出聲來。
林湘夏更惱，恨不能撓花他的臉。
她氣鼓鼓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既然不是貪圖虛榮，你幹嘛非要嫁給我？”顧湛問她。
“因為……因為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我就是想嫁給你。”林湘夏脫口而出。
這句誇讚的話，顧湛很滿足，他露出了笑容。
林湘夏呆了呆。
顧湛的笑容溫潤清雋，像三月春風拂麵，令人舒適愜意。
她的心砰砰亂跳，幾乎停止。
顧湛見她傻乎乎的模樣，忍俊不禁，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林湘夏臉色漲得通紅，心中怦怦亂跳。
她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顧湛摸完她的頭發後，並沒有立即離開，反而俯首湊過去。
林湘夏的心髒，幾乎從嗓子眼蹦出來，她屏住呼吸，怔怔看著顧湛。
“顧湛，你幹嘛？”她的聲音微啞。
顧湛沒說話，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壓了上去。
林湘夏睜大了眼睛。
顧湛的眼睛黑黝黝的，裏麵閃爍著熾熱。
林湘夏慌了，拚盡全力推拒他。
顧湛按住她，低語道：“別怕，我知道你是個姑娘家，不會傷害你。我是男人，我有分寸的。”
林湘夏的身體僵硬如石雕，不敢置信看著他。
她雖然未經人事，卻知曉男女有別。顧湛是她的堂弟。
堂弟……怎麽能和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