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驟然被濕熱溫暖的口腔緊緊包圍著,歐陽瑞舒服的哼了一聲,而西門慶更是整張嘴都被粗大的性器填滿著,口水很快便把整個柱身都浸潤的濕噠噠的,便是這樣,西門慶依然艱難的把這粗大的性器使勁的往嘴的深處吸入,直到頂住了喉嚨。

微微直起身子,讓這性器更好的在嘴裏活動,西門慶努力的擺動著頭項讓粗大的性器在嘴裏進進出出,歐陽瑞抬起手想要按著他的頭,卻被西門慶給拒絕了。

暫且把嘴裏的性器吐了出來,西門慶一邊喘息,一邊說道:別,我要自己伺候你。

難得西門慶這般主動,歐陽瑞便縮回了手,任由西門慶努力的用嘴吞吐著這火熱的性器,房間中又開始泛起了水聲,西門慶剛剛還一次都沒發泄的下身,也隨著他自己的動作慢慢開始有了感覺。

然而西門慶卻渾然不覺似的,壓根都不用手去撫慰自己的可憐的小家夥,隻是雙手捧著歐陽瑞沉甸甸的兩顆玉囊,嘴裏更加的賣力了。

這喉嚨的吞咽間帶來的一緊一鬆的快感比之剛剛小穴的動作同樣讓人刺激非常,更不要提西門慶有意的用舌尖反複在嘴裏舔弄那敏感的鈴口和頭部下方的小小凹陷的地方,也就是歐陽瑞這回憋足了力氣,否則也早就在剛剛西門慶狠狠一吸的時候便又丟盔卸甲了。

夠了,起來。當察覺到快感已經興奮到了一個臨界點,歐陽瑞想把西門慶抱起來,卻被西門慶二次拒絕了。

不要,我要你射在我嘴裏,剛剛舔了一下你的東西,我還沒吃夠呢。西門慶染上春色的麵孔加上眼底醉人的春意,讓歐陽瑞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男人能拒絕心愛的人這樣****的願望,歐陽瑞也不例外。

好,全都給我吞下去,漏出來一滴,看我待會兒怎麽懲罰你!想到還擺在趙棣院子裏的木馬,歐陽瑞的眸色又深沉了些。

西門慶笑著繼續賣力的吞吐了起來,仿佛嘴裏火熱的巨棒是人間至極的美味一般,滋溜滋溜的水聲更是越發的響亮,又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堅持到現在的歐陽瑞也禁不住腰腹間劇烈的收縮了一下,濃鬱的白濁色**猛的噴射了出來。

被這濃烈的汁液猛然噴進了嘴裏,西門慶努力的吞咽著,卻還是順著嘴角流出了不少都滴落在了歐陽瑞茂密的恥毛之上,黑趁著白越發的清晰顯眼,西門慶費力的把嘴裏的那些全都吞了進去後,抱怨的抬頭看向歐陽瑞。

太多了,差點兒都被你嗆到。這有些撒嬌的抱怨語氣,再加上現在還掛在西門慶嘴角的白濁色精液,讓歐陽瑞的瞳孔都收縮了一下,禁欲了幾個月換來這樣****的西門慶,歐陽瑞覺得,還真是值得!

是嗎?剛剛我記得好像說過,如果被你漏出來一滴,都要懲罰你的,嗯?歐陽瑞故意說道。

懲罰?唔,我看,你就罰,不讓我射出來好不好,你看,我後麵剛剛被你填滿的地方,都流出來呢,你把我上麵的嘴喂飽了,下麵又餓了呢!西門慶說著,竟自己拿起綁縛床簾的絲帶,徑自把自己已經**了的性器,在玉囊和柱身的連接處緊緊的係了起來,而後仰躺在了**,用雙臂分別勾起自己的雙腿,大大打開的雙腿自然而然的露出了剛剛已經被操弄得有些微微發紅的小穴,隨著西門慶刻意的呼吸,一張一合著,煞是誘人。

麵對這樣的**,剛剛還惦記著木馬的歐陽瑞很難把持住,木馬總會有機會的,剛剛才在西門慶嘴裏發泄過一次的歐陽瑞,很快便又有了感覺。

下腹火熱的性器又慢慢的在西門慶的視線下挺立了起來,這一次歐陽瑞的撞擊是格外的猛烈和粗暴,完全沒有再去擴張那已經微微合攏的小穴,也沒有先抵住入口徐徐插入再行**,而是握住了西門慶的腰,猛然便把這粗大的性器整根埋入了西門慶的體內,讓西門慶忍不住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這被猛然填滿劇烈摩擦的快感實在是太強烈了,被緊緊綁住的西門慶的性器也不禁顫抖了一下,頂端艱難的冒出了些微的透明汁液,瑩瑩的好像淚珠般。

啊好爽,還要,再用力。西門慶喘息著和剛剛一樣時而收縮時而放鬆著小穴,嘴裏也叫嚷著從來沒有說出口過的**的話語,惹得歐陽瑞的動作更加劇烈了起來。

啪啪的撞擊聲越來越響亮,西門慶的屁股已經被歐陽瑞撞得紅腫麻木了起來,那小穴的快感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即便是被緊緊束縛住的柱身,那透明色的汁液也禁不住不間斷的冒著,積少成多緩緩從頭部流了下來,漸漸的把那絲帶都給浸濕了。

那小穴的深處被從各個刁鑽的角度猛烈撞擊的小突起帶來了一波又一波讓人發狂的快感,西門慶的腳趾都卷曲了起來,整個身子都染上了紅色,那快感如潮水般洶湧的湧向了下腹處,卻被緊緊綁縛著的絲帶緊緊的憋在了那兒,憋得西門慶整個性器都不住的顫抖著。

啊不行了,我好想,好想射出來難耐到極致,西門慶忍不住泛起了哭腔開始求饒,然而被西門慶的哭腔刺激得更加興奮的歐陽瑞,卻絕不肯鬆口,西門慶的哀求,換來的是歐陽瑞更加刁鑽的一個勁兒的在後穴裏撞擊那讓人發狂的小突起。

快感堆積到了極限卻無法發泄讓西門慶痛苦得甩著頭,那鈴口也被憋得慢慢的滲出了混合著少量精液的透明色**,西門慶哭喊的聲音也越發的大聲,也無力再一緊一鬆的收縮後穴,整個人就像是海麵上的一葉扁舟,隨著歐陽瑞的動作起伏搖擺著。

不行,要壞了,會死的,饒了我,啊,讓我射西門慶更大聲的哭求著,而此時終於也再度到了臨界點的歐陽瑞,身上也泛起了**的潮紅,深埋在後穴裏的粗大性器又腫脹了幾分,極為快速的狠狠**了兩下,終於在最後一次狠狠頂入的時候,把依然十分濃鬱的白濁全都噴灑到了西門慶後穴的深處。

同時,歐陽瑞終於伸手解開了西門慶那性器上的緊緊束縛,西門慶高聲叫著,那被憋到紫紅色的性器終於重重的噴灑出了今晚第一次的白濁。

以往在這以後的西門慶多半是就此昏睡了過去,已經習慣如此的歐陽瑞,卻驚訝的發現,西門慶雖然身子酸軟難耐,但精神卻十分興奮,從他那雙依然精神萬分的眼神中,就能發現這一點。

看來這些日子的藥真是沒有白吃,你瞧瞧你現在精神的模樣!歐陽瑞說著,把西門慶扶了起來,笑著親了親他的嘴角。

那是當然,我現在雖然身子酸疼得很,但是就這這樣麵貼麵坐著的姿勢,西門慶把身子靠在歐陽瑞的懷裏,蹭了蹭歐陽瑞,我還想要,怎麽辦?

歐陽瑞承認,這樣的要求十分的誘人,但是,考慮到西門慶的身子才剛剛痊愈,雖然今天晚上西門慶隻發泄出來了一次,但到底也算是被折騰了兩個時辰了,歐陽瑞卻不敢再讓西門慶繼續任性下去他之前的病就是毫無節製的貪欲造成了。

不行,咱們洗洗睡吧,你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想必你從前就是這般沒有節製,這才得了這個要命的病,我想想,對了,三夜五女,嗯?歐陽瑞的臉色十分嚴肅。

西門慶不甘心的掃了一眼歐陽瑞已經疲軟下去的地方,撇了撇嘴:該不是你不行了吧,所以才拿我的身子當借口?

歐陽瑞眼神一眯,笑得格外危險:我行不行,有的是時日讓你來鑒定,但是今夜,不管你說什麽,咱們也得休息了!

西門慶泄氣的別開了臉,別扭的不肯理會歐陽瑞,卻被歐陽瑞整個抱了起來,抱進了浴房清理身子,在清理的過程中,西門慶自然是百般拿他那最讓歐陽瑞沒有抵抗力的**來**歐陽瑞,逗引的歐陽瑞又有了感覺,卻鑒定的在西門慶手裏發泄了一回,兩個人這才從浴房裏洗好了出來。

這回西門慶還別扭著呢,又是別過臉衝著牆側著身子躺著,歐陽瑞卻和他麵對同一個方向,伸手攔住了他的腰,以往兩個人實在是要膩歪一陣才睡著的,但是今天,才剛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歐陽瑞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西門慶緊張的躺著,豎著耳朵在聽歐陽瑞的動靜,聽到歐陽瑞的呼吸聲很快就平穩了,西門慶心底鬆了一口氣,而後暗暗竊喜著。

果然,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歐陽瑞就是再厲害,今天從早上忙到晚,還喝了酒,晚上還被自己故意弄出來三次,是人就受不了了不是嗎?這麽快便睡著了,便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越是現在這樣,西門慶便越謹慎,已經順利進行到了這個地步,他要有耐心,絕不能功虧一簣,更何況,他自己剛剛也的確被歐陽瑞弄的渾身都不怎麽有力氣,緩還得再緩和一陣呢。

好在他故意控製著,這一晚上隻是泄出來一次並沒有什麽,不然他就算有了這個機會和這個心思,也沒這個力氣了。

又過了大約有一個時辰,耳邊傳來的呼吸還是那樣的均勻,白天睡得足足的西門慶也因為精神的極度緊張和亢奮而絲毫沒有任何的睡意,假寐的眼睛睜開,更是精神百倍。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西門慶先是翻了個身,睡在他身邊的歐陽瑞並沒有因為西門慶的翻身而有任何的反應,呼吸還是如同剛才的頻率。

西門慶從**坐起來,跨過歐陽瑞下了床,歐陽瑞依然如故,西門慶故意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也依然沒有驚醒歐陽瑞,西門慶這才越發的放心了。

再回到**,西門慶伸胳膊到床鋪和牆壁的那稍稍隔開的地方,把之前藏匿在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輕輕的把那繩索從手環的係繩處穿了起來,而後打開鎖扣,輕手輕腳的把這精製的手環扣在了歐陽瑞的手上,隨即把那繩索牢牢的係在了床柱的一端,就是簡單的幾個動作,西門慶緊張的呼吸都停止了,後背也冒出了汗珠。

不過,歐陽瑞好似睡得十分的深沉,加上西門慶的動作格外小心,這樣也都沒有把歐陽瑞從睡夢中驚醒,而順利的綁好了歐陽瑞一隻手的西門慶也因此信心更加堅定了,又按照剛剛的步驟,把歐陽瑞的另一隻手和雙腳都綁縛好了,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確定了雙手雙腳的手環都已經被鎖好,那被係在四根床柱上的繩索也結實得不會鬆開之後,西門慶看著歐陽瑞的睡顏,終於得意的笑了,他之前的所有計劃終於等來了這最值得紀念的一刻,西門慶的小帳篷,也得意的支了起來。

此時的西門慶已經不再擔心,整個人跨坐在了歐陽瑞的身上,俯□子在歐陽瑞的耳邊吹了一口氣,看著從睡夢中終於睜開了雙眼的歐陽瑞,西門慶笑得格外饜足。

這是似乎剛剛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呈大字型被西門慶緊緊的綁住了,歐陽瑞迅速清醒過來的眼眸中含著疑問。

怎麽樣,沒想到吧,你也有栽在我手裏的這一天,你放心,我身子好得很,剛剛隻不過一次罷了,再來個兩次也沒有問題,不過,你可是第一次做下麵那個,我可要小心著些,兩次怕是要傷到你呢。西門慶洋洋得意的眼神落入了歐陽瑞的眼中,歐陽瑞眉梢一挑。

剛剛那些,都是你故意的。這次的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肯定,什麽養精蓄銳晚上好好快活,什麽收縮後麵,還有那賣力的吹簫,甚至是最後自己把自己的那裏用絲帶係住,種種的這些在歐陽瑞的腦袋裏過了一遍,便讓他把之前察覺的不對勁給串聯了起來,想到了這裏,歐陽瑞不由得也笑了:就為了壓我一次,便做了這麽多犧牲,你還真是

西門慶笑得格外的囂張:那又怎麽樣,不然我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讓你上套了呢?這就是智慧,明白了吧?歐陽東家,嗯?

學著歐陽瑞的模樣說話,西門慶伸手挑起了歐陽瑞的下巴:美人兒,今天晚上,我也讓你嚐嚐西門大官人的厲害,保管讓你爽翻天,要是上了癮以後一直在下麵,哈哈,那我就更高興了!

大放厥詞的西門慶顯然有點兒得意忘形了,沒有發現歐陽瑞了然過後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戲謔,猶自興奮的難以複加,用手撩開了歐陽瑞的褻衣,借著今夜明亮的月光看著歐陽瑞白皙的胸口,更是伸手上去撫摸流連著,雙手更是有技巧的劃過那兩個最有感覺的地方。

歐陽瑞難得沒有反抗,竟然由著西門慶的動作,在西門慶開始俯□子含住的時候,還十分配合,給西門慶更是喜得找不著北了。

等沿著胸口一路向下,當西門慶撩開歐陽瑞的褻褲,發現那已經又抬了頭的地方,得意得抬頭剛要說話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西門慶嚇得差點兒從**滾下去。

隻見,剛剛還被牢牢綁縛在床柱上的歐陽瑞的雙手,此時已經重獲自由,那號稱能在大海裏釣上來鯨魚都不會斷掉的繩索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斷裂了開,那副十分牢固的精製手環也在鑰匙還安然無恙在西門慶手中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斷裂成了兩半,而歐陽瑞,卻是雙臂交叉枕在腦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西門慶。

你這西門慶已經從剛剛得意的巔峰跌落到了暗無天日的地獄深處,腦海裏一片空白,卻是清晰的察覺到,大禍即將臨頭。

而在西門慶驚恐的眼神之中,歐陽瑞被同樣的手段緊緊綁縛在另外兩個床柱上的雙腿,再自然不過的開始合攏,這一次,整個結實的繩索斷裂的過程便清晰的映入了西門慶的眼睛,那堅固的腳環也同樣被西門慶眼睜睜看著裂成了兩半。

怎麽,很驚訝?你這麽反常,我要是還注意不到,我就不是歐陽瑞了。隻不過我很好奇你這般折騰是為了什麽,才故意讓你順利的進行下去,沒想到,你竟然是有了這個膽子,看來,一直以來我真是太慣著你了,倒把你的膽子給養肥了是不是?

歐陽瑞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在西門慶的眼裏簡直是再嚇人不過了,之前被歐陽瑞強迫欺壓的種種在西門慶的眼前像走馬燈似的回憶了出來,讓西門慶更是嚇得慘白了臉色,剛才還興奮的不行的地方,此時也已經被嚇得耷拉了下來。

那個我嗯,我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真的,就這麽個破繩子還是破銅爛鐵,怎麽可能對你起作用是不是?那個,我就是剛剛沒滿足,對,就是這樣,我才故意的,我剛剛沒想怎麽樣,都是開玩笑的,我是想給你弄出感覺了,再騎乘上去的,就是那種體位,你知道的!

大腦終於從空白狀態開始回神的西門慶開始絞盡腦汁的辯解著,隻是這話越說越無力,說到最後,聲音就越發的低了,低到西門慶自己都聽不見了。

還有什麽,繼續說。很顯然,歐陽瑞是一個字都不信,一臉興味的看著西門慶。

完了,他真的會死的很慘的!在歐陽瑞手裏麵吃過太多苦頭的西門慶,此時已經欲哭無淚了,狡辯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了,西門慶開始懷柔政策,左右他待會兒一定會被歐陽瑞狠狠懲罰的,現在他隻希望,能夠用哀求換來他少吃點兒苦頭了。

都怪我,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才產生了這樣的妄念,你饒了我一回,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不不,沒有下次,是這輩子都再也不敢了,乖乖的做下麵那個,好不好?可憐兮兮的看著歐陽瑞,西門慶平日裏十分精神的大豹子眼裏此時濕漉漉的,就像是一隻犯了錯的貓咪趴在主人的腳邊祈求原諒似的。

換了別人,興許便會在這樣的眼神下心軟了起來,但是西門慶麵對的是誰?是鬼畜無比的歐陽瑞,麵對西門慶這樣濕漉漉的眼神和他百般求饒的軟語,歐陽瑞隻覺得更加興奮,更加迫不及待的要看到西門慶被自己弄得大聲哭喊著求饒的場景。

而此時對危機感格外敏銳的西門慶,在看到歐陽瑞那越發深沉的眸色中甚至似乎帶出了嗜血的光芒,隻恨不得現在就昏過去了才好。

把衣服都脫了,現在,快點兒。歐陽瑞從**下來,伸手把被西門慶推到大腿根部的褻褲提了上來,又把被撩開的褻衣係好了帶子,隨後十分冷酷的命令道。

西門慶二話都不敢說的,趕緊按照歐陽瑞的命令把身上的衣物全都褪了下來,然後站好在歐陽瑞的麵前,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

歐陽瑞上下審視著西門慶,隨後從**把西門慶剛剛放置手環和繩索的盒子拿了起來,裏麵還有很長一段的繩索,歐陽瑞把它從盒子裏麵拿了出來,來到了西門慶的麵前。

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嘛。歐陽瑞笑著把繩子打散了開,繞過西門慶的脖子套了一環,就這樣拽著繩索拉著西門慶的脖子,竟向房門走了去。

意識到歐陽瑞要做什麽的西門慶嚇得趕緊出聲:不要,我再也不敢了,別,別出去。

雖然之前他也被歐陽瑞帶到外麵去玩弄過,但當時他是把府裏那院落清空了的,角門也是鎖上的,雖然露天的感覺極為羞憤,也在擔心會被人看見,但那也比現在好得多!現在才真是非常容易就會被人看見的!

然而歐陽瑞卻絲毫不理會西門慶的掙紮,拉著繩子徑自往外麵走,西門慶想要掙脫卻絲毫敵不過歐陽瑞的力氣,被緊緊鎖住脖項的西門慶為了不被勒到,隻能踉踉蹌蹌的跟著歐陽瑞離開了房間。

不知道歐陽瑞要把他帶到哪裏去,但這一路上,西門慶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已經掛上了紅燈籠準備迎接新年的回春堂後院,雖然此時十分的寂靜,但西門慶總覺得這裏四處都是眼睛,好像已經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般模樣的他,這種感覺讓西門慶羞憤欲死,而更加令他感到想要撞牆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有了感覺!

拚命的壓製已經慢慢抬頭的地方,然而越是如此,那地方抬起的速度便越發的快速了,隨著兩腿走路的摩擦更加的難耐,這樣的羞辱感讓西門慶真的要昏過去了。

就在此時,歐陽瑞已經拽著繩子繞過了中間的花園,到了一處大大的院落麵前,和園子裏其他掛著紅燈籠全然是喜氣的地方不同,這個大院子黑沉沉的一片,似乎全然被閑置了一般。

這院子坐落的十分隱蔽,從前西門慶從來沒有來過,此時更是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而同一天的深夜裏,這座院子的主人趙棣,依然靜靜的埋伏在東京一處煙花寨的假山裏,等待著他的機會。

和西門慶不同,趙棣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獵人,而他也終究會收獲他的獵物,他也不知道,他送給父親的禮物,已經在剛剛逝去的深夜裏被派上了用場,他現在隻是靜靜的等待著黎明。

不久之後,太陽終於從東方升起,這煙花寨也終於有人開始活動,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那正對著假山的房間終於有了動靜,侍女們也開始忙碌了起來,在裏麵傳出女子的聲音後,侍女們捧著洗漱的用具,魚貫而入房間。

又過了不多時,笑容滿麵的虔婆也來了,從那房間裏走出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捋著胡子一臉的笑容麵對著身邊那漂亮的女人,旁邊這女子也淺笑著回應,倒是那虔婆,笑得滿臉燦爛迎了上來,聲音也是格外的響亮。

陳大官人,怎麽樣,休息得還好嗎?

那姓陳的男人自然是千個滿意、萬個滿意,更是拿出了一個大大的金元寶,險些晃花了那虔婆的眼睛,待到那姓陳的男人終於走了,他旁邊剛剛還帶著淺笑的女人,也終於褪去了臉上的笑容,眼底更是有著顯而易見的傷感。

把裏麵的被褥都換成新的,我去隔壁的浴房泡一泡,好了叫我,我要再休息休息。女人的聲音透著顯而易見的疲憊,周圍的侍女都應了下去,紛紛按照女人的吩咐開始行動。

瞧見那些侍女全都在屋裏忙碌著,那女人也進了旁邊的浴房,趙棣一個閃身,借著假山的遮掩,悄悄的躥進了那氤氳著水汽的浴房。

女人閉著眼睛背對著那被趙棣打開的門,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陌生人進入的她,理所當然的以為來人是進來伺候的侍女,頭也沒回,淡淡的說道:不用擦背了,你先出去吧,給我拿一套幹淨的衣服進來。

這話音剛落,趙棣便用他童稚的聲音開口道:人都說李師師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59、第五十九章

原來,這位讓趙棣從黎明前便開始在假山裏耐心等候的煙花寨的女子,正是如今享譽天下的名妓李師師,而且最為傳奇的是,她還是吸引著宋徽宗屢次三番出宮的那個女人,這件事,也是滿天下都知道的秘密。

水中的李師師在乍一聽到陌生男子的聲音不由得大驚失色,然而她也在下一秒察覺到這人說話雖然十分像大人的口吻,但這稚氣的還沒有變聲的聲音卻分明是幼童李師師善音律,對於聲音她是十分敏感的。

因此驚慌了一會兒的李師師很快就緩了過來,平靜的說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頑皮,既然來了,又何必在背後鬼鬼祟祟?

她也許會驚懼成年的男子,卻不會懼怕一個小小的孩童。

把李師師的冷靜看在眼裏,趙棣心裏點了點頭,就看這一遭,就知道這李師師不愧是個奇女子,當然,能讓擁有三宮六院的皇帝獨獨鍾情、又把大才子周邦彥迷得神魂顛倒,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夠做到的。

李師師是個聰明的女人,而他趙棣,現在就需要一個聰明的女人完成他的計劃,隻要這個女人不要聰明過了頭才好。

想著這些,趙棣卻是笑嗬嗬的從李師師的背後繞到了前麵,隔著中間的池水與李師師隔水相望,李師師看到麵前這個長得模樣十分俊美的男娃娃,看著也不過是七、八歲的年紀,不由得莞爾。

但是,李師師的笑容卻在趙棣開口說話以後,便僵硬在了臉上,隻聽趙棣笑道:這世上能在皇上臨幸時把別的男人藏在床底下,又巧施妙計把完美的拒絕皇上留宿的女人,隻怕隻有師師姑娘一個,隻不過可惜那男人辜負了姑娘的一番心思,竟把當日的情景寫成了首《少年遊》,被當今皇上知道了還不是貶出了京城,這外麵山高水遠的,不知道有幾分艱難,倒是師師姑娘,迎來送往的,倒是過得舒坦,剛剛那陳大官人給的金元寶真是晃眼呐!

先是點出了世人罕少知道的隱秘,之後又說出了這樣一番全然都是諷刺的話,李師師粉麵漲紅,被趙棣的話句句都刺在心裏,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浴房裏沉默了許久,李師師終於在趙棣耐心的等待下再度開口。

竟然連這些都知道,你到底是誰?此時此刻,李師師已經不再把趙棣當成一個富貴人家好奇的小公子看待。

我相信,這個腰牌,你一定看過相似的對不對?趙棣從懷裏拿出一塊純金打造的腰牌,舉在胸前給李師師觀瞧。

李師師一看就愣住了,這腰牌確實眼熟,那是皇上曾經給她看過的,說是大宋每個皇子在三歲的時候都會得到這樣一麵純金打造的腰牌,正麵是龍,背麵是皇子排行的數字,徽宗還是皇子的時候自然擁有一塊,等徽宗即位兒子接二連三的出生之後,他也按照祖製,給他的皇子們都準備了一塊,這也是皇子身份的象征。

而出現在李師師麵前的這一塊,她清楚的在趙棣翻轉了腰牌後,看到了一個七字,按照趙棣的年齡,那麽他隻可能是七皇子,但是

這不可能!你這腰牌從哪裏撿到的?七皇子已經死了!這是皇家昭示的,李師師自然是萬分震驚。

他們倒是都希望我死了,這樣他們就高枕無憂了,隻可惜,我命硬得很,死不了,而且現在,我還有求於實師師姑娘呢。趙棣笑著把腰牌收了起來。

李師師愣了一下,隨即終於從剛剛的震驚中恢複了過來:你想留在我這兒,待皇上來的時候出來見他?

這是李師師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要求,然而趙棣卻搖了搖頭:如今大宋朝內風雨飄搖,大宋朝外金兵壓境,在這樣的時候我這個父皇還有心思尋花取樂,我覺得,他不適合當這個皇帝,也許太上皇倒是好一些,你覺得呢,師師姑娘?

饒是李師師再鎮定,聽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禁不住慘白了臉色,不可置信的看向趙棣:你這是有悖倫理綱常,這是,這是弑父,要遭天打雷劈的!

弑父?我什麽時候要殺他了?我不過是想讓他休息休息罷了,弑父什麽的,師師姑娘可不要輕易的就給我安上這麽大的一個罪名,更何況,有悖倫理綱常?當年唐太宗殺兄弟的時候,世人又說什麽了?就拿咱們的高祖來說,趙匡胤還不是龍袍加身當了皇帝?要說倫理綱常,還不過就是個笑話罷了!

趙棣一臉的滿不在乎,絲毫不被李師師的話而有什麽負麵的情緒,父皇什麽的,他是七皇子的父皇,而七皇子已經死了,他的父親隻有一個,皇帝什麽的,算個鳥?

李師師被趙棣的態度嚇得臉色更加慘淡,聰明如她自然知道,趙棣敢在她麵前說出這樣一番話,就一定會有讓她不敢把這些事情透漏出去的手段,有些手段很簡單卻又有效,死人是不會泄露這些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