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子 第一百二十九回 五娘發怒打鴛鴦 小雲欣喜伺夫君
話說小雲得了曲神醫的安神丸,當夜就著溫黃酒服用了一丸,果然是一夜好睡,第二日起來秋菊伺候著洗漱完畢,又取了粥來;小雲前幾日見了茶飯,隻是心中厭煩,往往隻吃一兩口就罷。
秋菊端來粳粟米粥,又有一碟十香甜醬瓜茄,還有兩樣點心:一盒果餡頂皮酥、一盒酥油泡螺兒;秋菊本指望自家小姐能吃上一點就罷,誰料小雲聞了粥香,就著十香甜醬瓜茄不旋踵吃了一碗,又叫秋菊添了小半碗,就著吃了幾塊點心。
秋菊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吃得香甜,奇道:“往日小姐就是未病時,也未曾吃得這麽多。怎麽今日吃得比小婢還多哩?”
小雲白了一眼道:“誰能比得上你,吃出一身肉來?今兒也不知道怎麽了,就覺得這粳粟米粥格外的香甜,不知不覺吃了這麽些。看來曲神醫果然是名不虛傳,昨夜不過服用了一粒安神丸,居然一夜好睡。”
秋菊欣喜道:“若是如此,三五日小姐身體必然痊愈,倒是要尋個機會好好謝謝曲神醫。”
小雲道:“昨日你也看到了,這個曲神醫居然不要賞賜,提了這麽奇怪的要求,弄得不清不楚。”
秋菊喚了丫鬟收了碗碟下去,笑道:“等小姐病好了,去西大街醫館,當麵謝過了神醫,再細細問了不遲。”
小雲點點頭,有丫鬟奉過香茶來,端起來吃了一口;這時外麵李文思的聲音問門口的丫鬟道:“你五娘早上起來,身體如何?”
小雲用眼示意秋菊,秋菊急忙出門迎了李文思道:“老爺,五娘昨夜服了曲神醫留下的安神丸,身體見好,剛才還吃了一碗多粳粟米粥哩。”
李文思聞言大喜,進來看了小雲,果然麵皮上不似昨日那麽蒼白,笑道:“這曲神醫果然有些手段,待過幾日五娘病好了,派小廝送五十兩白銀去,算是謝禮罷。”
小雲笑道:“昨夜安睡一晚,今兒個早上起來就覺得精神好了許多。此事無須老爺費心,待妾身過幾日親自前去曲神醫那裏謝過,才是正理。”
李文思見小雲病情起色不少,滿心歡喜道:“都依你!都依你!到時候派幾個小廝、丫鬟抬了轎,和你同去就是。”
小雲又吩咐秋菊端上粥來給自家老爺吃,李文思道:“剛才在前麵吃過了,不用了罷。”又對小雲道:“禮部這幾日公務繁忙,不能每日都來探望,你身體還弱,沒事讓秋菊陪你在花園裏麵散散心罷,不可大動。待病全去後,再謝過曲神醫不遲。”
小雲應了一聲,叫秋菊送了李文思出去;自己在院中閑坐,秋菊也扶了自家小姐,隻在花園裏麵散心;各房也時不時的來看望一回,如此這般過了三五日,小雲隻覺身子大好,頓時覺得在花園裏麵也悶得要死,好幾次叫秋菊去前麵問自家老爺回來沒有,秋菊都回稟道:老爺在禮部忙些公文,已經好幾日不著家了。
話說這日小雲和秋菊二人在花園裏麵遊玩,小雲隻覺氣悶,又數日未見了自家老爺,心裏麵不免嘀咕,發狠道:“這冤家在禮部也不知道忙些什麽,好幾日也看不見個人影,秋菊,你看老爺是不是在外麵包養了其他女人,連家也不回來?”
秋菊回道:“小姐莫要瞎想,老爺不是那等負心的漢子。”
小雲微有怒意,道:“你這小浪蹄子懂得什麽,男人最好喜新厭舊;那冤家自從把你勾搭上手,就對你淡了罷?”
秋菊尋思這話不好回答,吱吱嗚嗚想把話頭岔了開去,正合麵前小湖裏,遊過一對鴛鴦,貼在一起,互相依偎著慢慢遊開去;秋菊一指鴛鴦道:“小姐莫要想那些事情,你看前麵水麵上有兩隻鴛鴦,恁地好看!”
小雲看去,果見一對鴛鴦緊貼著遊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小雲心中怒火不知從何而起,冷笑道:“一對廝鳥也敢做那親密狀,譏笑我來?看我不打散了去!”旁邊正好有竹籬笆護住了湖麵,小雲從籬笆上尋了根鬆動的細竹棍,劈手拔了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往那一對鴛鴦打去。
那對鴛鴦受驚,都呱呱叫了起來,散了開去,小雲丟了細竹棍,冷笑道:“這才像話,那般親密都是做出來的,誰信啊。”也不理秋菊,自己一個人回了小院,合衣倒在**,捂了被子哭了一回。
秋菊跟了上來,見自家小姐氣嘟嘟的,也不知從何勸起;隻好先讓小雲自己哭過了,這才挑些軟話慢慢哄了去。
小雲雖然止了哭,但整日也懶施妝容,整日在院子裏麵呆呆的,連花園也不去了;唬得秋菊又取了安神丸,用溫黃酒送下,這才沒落下病根來。
如此又過了兩日,這日小雲依然在小院中坐了,低頭看那幾盆花草;忽然秋菊慌慌張張從前麵過來,進院子時腳下一磕,險些沒摔個大馬趴來;小雲斥道:“怎麽這等沒有形體,慌什麽。”
秋菊一張臉上都是笑容道:“今日老爺從外麵回來了,剛才在前麵見了我道:五娘可在房內?小婢回了,老爺說馬上就過來看小姐。”
小雲唬了一跳,起身道:“這冤家怎麽說回還就回來了?秋菊你個小蹄子也是,不早點來稟報,你看看我這臉,這頭發,怎麽見人?”
秋菊見小雲那般慌張的樣子,暗自忍了笑道:“小婢也是剛剛去前麵,正好和老爺碰個對麵,這才知道;小姐你莫要著慌,老爺在和管家說話,吩咐些事情,過來隻怕還要片刻功夫。”
小雲定了定神,急忙和秋菊回了房,讓秋菊梳了頭,又將首飾盒打開,挑了半天也隻覺這個不好,那個不妙,拿不定主意;小雲情急之下將首飾盒往桌上一倒,想要逐一挑選,未曾想底下暗格裏滾出一個小玉盒來;小雲一見玉盒,頓時如夢初醒道:“怎麽將大事忘記了!”
秋菊一看之下,原來是上回曲神醫留下的西方秘藥,自己收在首飾盒底下的暗格裏麵,小雲一倒之下,小玉盒無法藏身,滾了出來;小雲將小玉盒開了,頓時一股幽香竄了出來,裏麵那七粒淡紅色的藥丸有如豆大的瑪瑙一般,在玉盒裏麵滾來滾去。
小雲拿起一丸,看了半響,暗道:“那曲神醫的定神丸都有如此療效,這西方秘藥定然功效不凡;若是能依此得了子嗣,豈不是大妙?”當即下了決心,也顧不上細細挑選首飾,胡亂取了數件叫秋菊幫忙插在頭上;又叫秋菊取過熱湯來,先洗了一番,將那丸秘藥塞了進去,並不見有何異樣。
這邊剛剛把裙子放下,門口李文思的聲音道:“五娘,我的兒,你在房內麽。”
秋菊急忙出去將自家老爺迎進房內,自己出去反手關了房門,提了條板凳坐在門口,不叫其他人等打擾。
小雲一見李文思,不由自主撲在懷中,埋怨道:“老爺怎麽在禮部忙了這些時日,也不回抽空來看妾身,莫非早已忘記了妾身不成?”
李文思溫香滿懷,拍了小雲後背笑道:“禮部這段時間忙,無暇得空回來,這不剛剛忙完,老爺我就趕回來看我的五娘來了。”
小雲將一張俏臉抬起,已是哭得梨花帶雨,看得李文思心疼不已;小雲哽咽道:“你這冤家多日不來,想死妾身了;如今好不容易得空,老爺一定要答應,接連陪我七日罷。”
李文思托起那張俏臉,先親了兩口道:“我的兒,隻要你好好伺候,莫說七日,縱是十日又何妨?隻怕你到時候承受不起罷。”
小雲這才轉憂為喜道:“老爺不可忘記此言。”旋即替李文思寬衣,摸到**時,那物早已經是硬硬的。二人都脫個精光,李文思斜靠在**,教小雲用口吮咂,呼道:“五娘用心咂了,老爺天天往你這房來。”
小雲咂弄勾一頓飯時,李文思心滿意足,叫小雲仰臥了,那物便插進來,低著頭看著拽,隻顧沒棱露腦,往來迭進不已。
婦人下身塞了西方秘藥,此時得熱氣一衝,頓時化了開來;李文思奇道:“今日不知咋了,五娘這裏麵緊緊的,如此舒服。”小雲知道是西方秘藥起了作用,也不答話,隻是緊緊摟了李文思,四體交匝,兩廂迎湊,那物盡沒至根,不容毫發,婦人瞪目失聲,濕了身子,李文思情濃樂極,有如泉湧。正是:
不知已透春消息,但覺形骸骨節熔。
自此李文思連續七日,夜夜隻在小雲這裏留宿,歡愛不已;小雲心裏也暗自高興,將剩餘六粒西方秘藥每日用了,隻等奇效。
轉眼過了兩月光景,小雲隻覺身子沉重,每日心中反惡,秋菊見了驚道:“小姐莫不是有了身孕在身?”
小雲起先也不敢先和自家老爺說了,尋了個借口回娘家省親,和老夫人商議,老夫人滿心歡喜,請了熟知的郎中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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