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回、索倫杆莫名折斷

書中代言,什麽是索倫杆呢?索倫杆又稱索羅杆,漢譯為神杆。長二丈左右,杆下有一座石墩,墩上有孔,將神杆插在孔中立起來,再用兩根木樁在兩側加以固定。在神杆的頂端安放一個鍋蓋大小的錫鬥,裏麵放些米穀碎肉,專門用來喂食烏鴉。

也有人說,立杆祭天之俗是由努爾哈赤少年時挖人參所用的“索撥棍”演變而來,當然這些說法並沒有什麽實際根據。實際上,這種風俗最早可以追溯到滿族祖先的原始崇拜。最早的“索倫杆”就是森林中高大的樹木,信奉“薩滿教”的滿族祖先相信森林中這些直指青天的大樹可以溝通天上人間,視其為通天柱或神木,並在這些樹上掛出彩布條和紙條,祈禱、祭祀。再後來,他們鋸下山中的“神木”立到自家的庭院中祭祀,“神木”又演變成了神杆,漸漸地成為一種祭祀中重要的器具。

沈陽皇宮清寧宮正門前就立著一根二丈長的索倫杆,終年撒米喂飼烏鴉。每到傍晚,天空群飛的烏鴉像是一團團烏雲,鋪天遮日。之所以喂食烏鴉,也與當年努爾哈赤被李成梁追殺時被烏鴉所救的傳說有關,所以女真人也把烏鴉喚作神鵲。不管怎麽說,索倫杆的神權地位在滿人心中是無與倫比的,如今,神杆突然自折,宮裏已然亂成一團,人心惶惶了。

書說簡短,魏寶山幾人到了皇宮,直接趕到清寧宮正門前。果然。離著挺老遠就看見二丈多長的索倫杆倒在地上,剛好從正中間斷為兩截,磨盤大小的錫鬥早已磕得不成樣子了,灑落了一地的穀米碎肉。

魏寶山皺了皺眉。走近後蹲下身仔細看了看,就見斷口之處有些發黑,就像被火燒過一樣。魏寶山用手摸了摸,又聞了聞,最後站起身問負責給索倫杆添食的那幾個下人這幾天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狀況。

下人中有個身形瘦高的小夥子,看樣子應該是這裏管事的,往前上了一步,躬身道:“回大人。奴才天天在這裏,確實沒見有什麽異常的事情。”

正在這時,旁邊的一個小丫頭突然抬起頭看了看魏寶山,又看了看那個小夥子。似乎有話要說。

魏寶山見狀,衝她點了點頭:“小姑娘,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小丫頭也就是十四五歲,還很靦腆,臉一紅。低聲道:“這幾天,我發現院子裏經常有神鵲墜落。”

神鵲就是烏鴉,魏寶山一聽這個,眼睛一亮。趕緊讓她詳細說說。

小丫頭點了點頭,告訴魏寶山。幾天前,她打掃院子時。就發現有神鵲的屍體,以為可能是天冷了或者是偶然受傷了這才摔在地上,當時也沒在意,挖了個坑就給埋了。誰知道,自從那天以後,幾乎每天都能在院子裏撿到死神鵲,剛開始是幾隻,後來變成十幾隻,把她嚇壞了,也不敢和別人說。

魏寶山點了點頭,揮手讓這些人先都退下,然後走到插索倫杆的石墩旁,看了看索倫杆倒下的方位,正好是西南方向,抬頭朝著遠處看了看,微微地點了點頭。

馬伯通就問:“寶山,是不是有什麽事?”

魏寶山回過頭,衝著馬伯通和杜拉爾?果果道:“看來消停日子過到頭兒了。我先前看過皇宮的規劃圖,這根索倫竿的位置並不簡單,此處是大金龍脈的龍竅所在。如今神竿崩折,肯定是龍脈出事了。”

馬伯通皺了皺眉:“難道說國師府的那些人又來搗亂了?西南方是什麽?”

魏寶山道:“如果所料不錯,應該是西南的東京陵出事了。”

“啊?”馬伯通和杜拉爾?果果幾乎同時驚呼出口。

三人趕緊回到汗王寢宮,皇太極已經醒了。見是魏寶山等人回來了,趕緊支撐著坐了起來,擺了擺手,讓魏寶山等人落座。

直到三人坐下後,皇太極這才開口道:“辛苦幾位了,探明是什麽情況了嗎?”

馬伯通和杜拉爾?果果看了看魏寶山,魏寶山站起身答道:“回汗王,剛才我們仔細看過了。我們懷疑是龍氣動**,恐怕是龍脈出了些差錯。”

“什麽?龍脈?怎麽會這樣?上次不是處理好了嗎?”

“回汗王,這次不是定國龍珠,看其方位在西南,像是東京的方向,所以我擔心會不會是東京陵出了問題。不過這也是猜測,所以請汗王準許臣即刻出發,我打算親自去看看。”

“哦?寶山哪,此事非同小可,那就辛苦你了!需要多少人馬,你拿我的令牌,直接找嶽托調兵,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謝汗王!這種事人多了反而不好,宮裏最近也不太平,而且馬上就到了年底了,大祭司還有許多事要忙。我看還是我和我師叔過去先看看,如果有需要再調兵也來得及。”

皇太極一聽,點了點頭,再三叮囑魏寶山一定要小心,真要是有什麽困難,就近調兵,千萬注意安全。

本來打算明天一早就出門,說來也巧,當天傍晚,小悟空侯俊來了。

原來群雄大鬧金光寺後,老少英雄就地分手,各回各處。侯俊陪著師父回到了河北唐山阮家寨,爺倆而這趟都遭了不少罪,尤其是阮老劍客,本來就年紀大了,餓了幾天,身上負傷,連續幾場番苦鬥,傷了元氣,在家足足躺了一個多月,總算才有了精神。

侯俊歲數小,也抗折騰,開始陪著師父在家,給師父端茶倒水,伺候左右,倒也不覺得什麽。時間一長,師父的身體也養好了,小夥子心裏也長了草了,開始惦記起魏寶山來了。趁著師父高興的時候,就在旁邊央求著,讓師父給自己放段假,自己下山去看看魏寶山他們。

剛開始阮英伯不答應,生怕侯俊再闖禍,不過一天兩天,時間一長,老頭也被侯俊給說煩了,一想:徒弟這麽大了,總不能一直把他護在身邊,早晚也得出去闖**。何況魏寶山的為人老頭也很放心,於是便把侯俊叫到身前,語重心長道:“孩兒啊,你下山可以,不過為師有話在先,你可千萬別惹事!江湖凶險,很多事不像你想得那麽簡單,凡事要多看多想少說少管,你記住了嗎?”

侯俊一聽師父終於鬆了口了,一跺三尺多高,把脖子一梗梗:“咳,師父,您就放心吧!我去看我哥哥,我管什麽閑事啊?您老在家好好養著,等我回來給您老帶點兒老山參啥的,補補元氣!”

就這樣,侯俊收拾好東西,隻身一人出了阮家寨。這一路上,心都長草了,恨不得脅生雙翅,一下子就回到沈陽。走了兩天,終於在傍晚左右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