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的靠山千叮嚀萬囑咐要收拾王家,他也不能退縮。

兩邊大眼瞪小眼,頓時僵持起來。

這時。

“欽差大人到。”

一聲尖銳的高號從外麵傳來。

屋子裏麵的人一驚,麵麵相覷。

欽差居然來的這麽快,消息傳上去不過半個月,按京城大老爺的做派,不得拖個一個半月左右才到啊。

這才幾天?

林大人走下了案台,得意道,“很好,欽差大人來了,我看你們還怎麽辦?”

京城的人來的越快,證明對這件事越重視,反正都是審王家,京城的欽差嚴刑逼供估計更狠,他也懶得招惹這些麻煩。

知府還有鬆山老頭對視一眼,無奈的後退了一步。

欽差到了,他們再強硬也沒有用了,能將王家保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再阻攔下去,連他們都得下獄。

王家眾人臉色灰白。

王重天目光呆滯的看著地麵,隻感覺無比的絕望。

眾人心情各異,此時,一陣鎧甲撞擊的聲音伴隨著腳步傳來,幾名穿著紫鎧的禁衛走了進來。

他們走路大馬金刀,目光睥睨,視屋子裏的官員們無物。

看到這群人身上的鎧甲,在場諸位官員連忙低頭。

紫色代表著皇族,這些肯定是隨欽差同行的禁衛軍。

這群瘋子可得罪不起,特別是鬆山老頭可是知道,湖心島的時候,這群禁衛可是連兩大院長的麵子都不給,誰要敢說出一個不字或者露出半分不滿,立馬一刀剁下去,一點罪名都不當。

禁衛們走上案台,呈扇形拱衛案台。

他們剛站定,後麵又走進三名年輕人,兩男一女,男的英俊倜儻,女的嬌俏動人,身上都沒有官袍。

方大人他們的目光卻是沒有一點小覷,因為倆年輕人的身上穿的是儒道,還有滄海學院學子的衣服。

人家出仕以後熬不了多久就會成他們的頂頭上司。

就算沒有出仕,一聲招呼,朝廷中的學長也可以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們。

另外那個女雖然沒有穿學子裝,但是袖口上麵卻掛著三道金邊。

眾人心中都驚訝。

此女居然是七品醫武者。

整個徐州七品職業者才幾位,這居然就蹦出來一位。

眾人都心想,不愧是京城出來的人物。

兩大公子怎麽來了,鬆山老頭震驚。

心底頓時更是絕望,連兩位公子都來了,證明京城對這件事多重視。

三人進來後,又走進來一名穿著官袍的中年人。

此人蟒袍前赫然是孔雀補圖案。

三品官員。

眾人頭低的更低了,心想,這肯定就是這次的欽差了。

一位三品來審這件案子,的確是顯出重視了。

那中年官員走到案台前麵,目光掃了一下以後,突然站到了側麵的位置。

一個年紀人坐到了案台上。

“諸位無需多禮。”

屋子裏響起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

眾人抬頭,打量了一下後,神情傻眼了。

坐在案台上麵的,不正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李風?

他怎麽穿著四品的蟒袍?

京城的欽差怎麽會是他?

等等,他不是去參加詩會的嗎?

這到底怎麽回事?

眾人的表情就跟石化了一樣。

李風見眾人呆立,猛地一拍驚堂木,“都愣著幹什麽。”

驚堂木瞬間讓所有人震醒。

痛,痛,痛,拍到手了,李風嘴角的肌肉抽搐,擺出一臉嚴肅的表情。

站在他身邊的雷副院正掃了一眼台下的諸人,眉頭一皺,“你們見到欽差為何不跪?”

六品醫武者的真氣像潮水一般的震**在眾人的耳朵裏。

所有人回過神來,都是紛紛下跪。

花景山的震驚實在太大,晚了一步,依舊突兀的站在那裏。

腦海裏麵依舊還是這人,怎麽會是李風的想法?

李風一看,喲,還是老熟人。”

他扭頭問雷副院正,“見到欽差不跪是什麽罪?”

雷副院正道,“藐視欽差,念在初犯,仗責三十。”

話音剛落,花景山已經反應過來連忙跪下。

“晚了。”李風不依不饒的指著他,“大家都看到了,先打三十大板。”

花景山連忙道,“大人我並不是不跪,隻不過是第一次仰望欽差的尊嚴,沒有反應過來,這才跪晚了。”

這話說的有理,一旁的衙役們心中點頭,他們剛才也是晚了一步。

誰也沒見到過欽差啊,被嚇到的比比皆是。

一般真不會有人小氣的怪罪。

“還等著幹什麽。”李風瞄了一眼呆立的衙役們,“我說打三十大板沒聽到嗎?”

真要打?衙役們反應過來,連忙過去按住花景山,將他摁在方才為王勝雨準備的凳子上,扒開褲子,不管他的掙紮求饒,啪啪啪一頓殺威棒招呼下去。

審問堂頓時一陣鬼哭狼嚎。

花景山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少爺,如何能受得了這一番棍子,三十棒子下去,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屁股上麵紫紅一片,憋出了血珠。

衙役打到一半才想起來,這個可是林大人的朋友,可是再收手時已經來不及了。

頂上的欽差可是個小氣鬼,現在要是力道變慢了,被看到打的可是自己的屁股了。

一想到這裏,他們頓時掄實了下去,結結實實的拍了三十大棒。

打完了,在拖著死狗一般的花景山丟到一邊。

花景山還沒有昏過去,又沒有人敢扶他,隻能露著半截屁股趴在那裏。

他盯著李風,目光狠毒,但是不敢說話。

現在他也不知道李風怎麽會變成了欽差,隻想著先躲過這一陣,回去再想辦法報複。

就是要你不服,李風等打完了,又指著花景山問,“這人是誰?為什麽剛才站到這麽前,方知府,他站的比你還靠前,咱們大魏才有這般的規矩嗎,誰讓他上來的。”

林天微微顫顫的站了出來,“是,是屬下讓他進來的,因為他有一些證據需要提供。”

“這麽說就是個證人?”李風皺眉,“證人就要老老實實站在證人位,怎麽可以跑到這上麵來,你懂不懂規矩。”

李風看向雷副院正,“雷大人,這在咱們大魏是什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