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身子不舒暢,心裏頭卻是比昨夜平靜多了。
解憂早就回來稟報,嘰嘰喳喳說了一通,今天早上,也一大早就來匯報過了。並且,她一邊匯報,還一邊喂義妁吃南瓜小米粥。
義妁十分感動,看著解憂小鼻子、小手凍得通紅,心疼得不行。
解憂機靈乖巧,做什麽事情,都讓義妁十分安心。義妁嘴裏不說什麽,暗地裏卻尋思著,待傷癒之後,要做點什麽來回報這個小妹妹。
義妁方才吃完,解憂正收拾著,衛驍就一頭闖了進來。
屋內的兩名女子抬眸怔怔地看著衛驍,衛驍大步流星邁著兩條矯健的大長腿進來,也不到榻邊看望義妁,而是大方瀟灑地在桌邊坐下,同時不客氣地吩咐解憂:“也給我盛一碗,早上還沒有吃呢。”
“別理他,解憂,端出去。”義妁毫不猶豫地吩咐。
解憂立刻聽話地端起鍋,同時對衛驍調皮地吐了吐小舌|頭,轉身出了房門。
義妁瞥了他一眼,冷漠著小臉躺回枕上去:“你出去。本姑娘受傷了,沒空招待你。”
衛驍微微勾唇冷笑,微側臉去注視著義妁,驟然發怒:“受傷活該!你指望誰可憐你,同情你,還來看望你麽?他若非這一劍有意刺偏,你以為你還有命活到現在嗎?你為什麽如此不聽話?我一再交待你,不要多管閑事,可你還是想方設法跟去了。你以為你是誰?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大慈大悲麽?”
義妁被罵,好似被一塊大石頭砸中似的,悶悶的頭疼煩躁之外,突然頓悟了。
她猛然坐起來,屈膝抱著,問衛驍:“‘有意刺偏’?你的意思是蕭雲飛原本也沒有打算真的刺殺陛下?是嗎?”
義妁仔細觀察著衛驍的臉色,努力從他的反應中找到答案。
衛驍依舊怒容滿麵,並沒有否認:“自以為是的臭丫頭,你以為你是誰。真要刺殺,你以為你救得了誰?你隻會添亂。我這麽做自有我的道理。”
“什麽道理?”義妁死死盯著衛驍,打破殺鍋問到底。
她腦中靈光一閃,想起解憂方才跟她報告的一切,五路大軍圍剿居股,驀然有些明白過來了。
“難道說,你們的目的,不是真的要刺殺陛下,而是想要嫁禍給越繇王居股,他才是你們真正想要鏟除的人?陛下僅憑刺客的袍子就斷定居股謀逆,而蕭雲飛明明就是你的人。如果不是你們有意嫁禍,然不成你就是越繇王居股?”
義妁越想越明白,卻也越想越糊塗。
她蹙眉盯著衛驍,大膽揣測著,同時眼裏的疑問也越來越濃烈了。
衛驍冷眼裏不禁流露出幾許讚賞,微微頜首:“不錯,你挺聰明,能猜到一些。不過,具體如何,等我們這一仗打回來,我自會告訴你。”
義妁忍不住掀開被子下床,弧度過大的動作,引起傷口一陣撕裂疼,她撫著傷口,皺著眉頭,連鞋也顧不得穿,赤足三步並作兩步晃到衛驍麵前。
“為什麽不能現在就告訴我?你現在就告訴我,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否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