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尚未說完,驀然,衛驍猿臂一伸,陡然抓住義妁的胳膊,反扭著將她攥入懷中。

義妁痛呼,同時失去重心,不由自主跌住在衛驍的腿上,被他從背後牢牢抱住。

“你幹什麽啊?痛死了,傷口還很疼,好麽?人家昨天才受的傷,又裂開了。”義妁受痛之下,不由自主淚光閃爍。

“哼,你還知道痛。”衛驍森森的氣息在義妁的後頸上縈繞,讓她的後頸發癢,可是,他的怒火,即使背對著,義妁亦能感受得到。

不要說她現在絲毫動彈不了,就算能動,她也不敢動。

經過衛子夫的事情和這行刺之事,義妁已然能得出結論,衛驍就是一個狡詐得不能再狡詐的人,狡詐之餘,還有點莫名的心狠手辣。

義妁自忖並非他那什麽漣漪未婚妻,萬望不得他手下留情,因此也就不動。隻是抗義道:“你放開我。有什麽話好好說。你不讓我做什麽事情,我不做就是了。我如今受了傷,還能折騰什麽?”

“如此這般想就好,你就乖乖的什麽也不要做。我不能現在告訴你,是怕你又要自作聰明,胡作非為。我回來之後,一定會告訴你,也是怕你胡思亂想,再次胡作非為。”

衛驍的語氣透著幾許無奈。

義妁聽著這像繞口令的答案,似乎有點明白衛驍的擔憂了。

隻是他卻不知道,她之所以自作聰明、胡思亂想、胡作非為,完全就是因為她對他的擔心。

可是,她要讓他知道麽?

不!

趁著情根尚未深重,慧劍斬情絲,最好。

“那可以放開我了嗎?我傷口疼了,放開我——”義妁小臉微微發燙,這個姿勢確實有點尷尬,再說,似乎也碰到不該碰到的地方了。

“你是大夫,有的是方式醫治你自己。我再次告誡你,希望你聽進去,不要再壞本將軍的大事了。你這樣,隻會把事情搞得更糟。”衛驍的冷血無情帶著幾分痞氣,他把她的小臉扭轉過來,強逼著她注視著自己。

她想說,管他去死,再也不管了。可是根本發不出聲音。

他的兩隻大手把她的小臉都控製得變形了,豈能發出任何聲音?

她隻能拚命掰開他的大手,但一用勁,傷口又疼。這個大混蛋,到底想做什麽?他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烈眸就在眼前,湊得那麽近,那麽近。

不同於以往,或是深邃冰冽如深邈的夜空,或是盈漾著一抹壞壞的邪邪的笑意,這次,他的一雙眼睛裏盛著的絕對是燃燒的灸烈的怒火。

義妁不由自主膽怯起來,不顧傷口疼地硬掰硬扯。

可是,猛然間,眼前的俊臉驟然放大,一陣暈眩的黑暗襲來,她才意識到,他又襲吻成功了。

他的吻那麽猛烈,那麽著急,帶著一股懲罰般的輾轉,好像要把她吞噬掉。

短暫的暈眩過後,窒息感傳來,心髒不由自主狂跳,她不由自主放軟了身子,窩在他寬闊的懷裏。

予取予求。躲不過,就由著他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吻她了。

不過,這回,義妁調皮的心眼兒又泛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