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的唇畔卻浮現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皇姐如此極力為一個小小||乳||醫開脫,倒是極為罕見。隻不過,她親口誇下的海口必須由她自己實踐。能說得出口,就要說得到。倘若真有疫情發生,朕就拿你問罪。”
義妁知道這次的賭注有點大,但也顧不上了,置之死地而後生,不豁出去,怎麽知道未來如何。
她直起身子,仰望著劉徹,施禮道:“陛下的旨意,莫敢不遵。然而,奴婢也有一個要求,還望陛下成全。那就是請陛下下一道聖旨,正式派奴婢前去,請各位將士配合。若是他們上上下下都能配合,自然能化解一切災疫。若非由奴婢所引起的任務失敗,請陛下莫怪罪。”
“好!”劉徹亦爽快道,“朕就提升你為醫女,任命你欽命女醫官,南征閩越防犯疫情,凡對防患疫情有利者,隻要不影響戰局,所有將士都應該極力配合。”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書案前。
春陀連忙展紙研墨,劉徹揮毫,沒兩下就書寫了一道聖旨。
劉徹將聖旨親自交給義妁,義妁伸手去接:“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義妁的眼睛那麽亮,如同天邊最皎潔的星辰。
劉徹看著她臉上的疤,心裏一陣可惜。
“去吧,該準備什麽藥材,都去準備吧。”
明天準時上路,追趕他們想必是追不上了,所以,隻能前後到達。這樣也好,以後直接根據結果回看,更加有利於總結、反省、總結。
“是,陛下。”義妁領旨之後,就站起來了。
而那平陽公主瞧見如此,也甚為高興,連忙對義妁道:“鄭醫女,以後可幫忙照看著點衛青。他向來報喜不報憂,最怕他遇到什麽難題,卻不肯告訴。”
“放心吧,公主,有什麽情況, 一定向公主稟告。”義妁乖巧地答道。
隨後她先行離殿了。
接下來,義妁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向解憂與鄭詩蘊辭行,比如去太醫院領藥材。隻有經過充分的準備,才能在戰場上充分應對。
平陽公主卻在她離開後,憂心忡忡地向劉徹稟報了夫君的病情。劉徹聽後,亦不覺眉頭深鎖。
“誒,這都多少年了,駙馬怎麽還是這樣?如此頑疾,就算是鐵打之人,也經不起折騰。”
“正是如此,”平陽公主答道,“誒,夫妻一場,少不得要再為他盡力一次,陛下,聽聞這鄭姑娘的師妹義妁正在侍侯母後,醫術高明,若能出宮到平陽侯府替駙馬診治,相信手到病除。”
劉徹微微笑道:“皇姐莫要著急。這義妁……朕也說不好,似乎醫術算高明吧。至少,母後的病情是一天比一天好了。這樣,你直接去跟母後說明,母後這般疼愛你,相信她會同意的。朕這邊,肯定沒問題,隻要為了駙馬的病情好,朕都準奏。”
“多謝陛下。”平陽公主真心實意地道謝。
“謝什麽?皇姐斷不是這般客氣之人,遇上了駙馬之事,一定特別感傷,沒事的,駙馬一定會沒事的。”
劉徹不安慰則己,一安慰,平陽公主的眼淚突然就簌簌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