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過戴安娜王妃跟查爾斯王子的故事嗎?”蘇聽晚靠在車門旁,看著不遠處的古建築,有時候,一座城市之所以會被人記住,不是因為它有多壯觀有多美,時常是因為它有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

戴安娜作為伯爵的小女兒,命運坎坷,在邂逅查理斯王子前,她的生命裏充斥著孤獨跟痛苦。

後來,她有了愛情,為了這份愛情,她進入了那座宮殿,從此過上一種如履薄冰的皇宮生活。

1981年7月29日,倫敦城內所有教堂的鍾聲都在九時準時敲響,一場盛大的世紀婚禮帶著世人的祝福在聖保羅大教堂舉行。

就在世人以為這段愛情會永久存在成為一段佳話的時候,戴安娜王妃跟查理斯王子離婚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愛情在相互背叛、相互冷落、相互絕望中走向死亡。

每每想起,蘇聽晚總覺得心裏一陣空****,她最受不了一段愛情以美好為開始,卻在最後凋亡。

“我不是查爾斯王子,你也不是戴安娜王妃。”

似是看出了蘇聽晚的情緒,蔣荊南走上前,一手撐在車子上,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肩膀,“這本就不是一個可以相提並論的故事,早知道,應該帶你去溫莎城堡。”

溫莎古堡聲名遠揚隻因為一個溫莎公爵,與查爾斯王子不同,他不要江山愛美人,為了愛情毅然放棄王位。

“去哪裏其實都無所謂,有你在其實就很好。”

蘇聽晚靠在蔣荊南懷裏,嘴角掛著一絲淺笑。

“寶貝,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嗯?”

蔣荊南一步步後退,越來越遠,蘇聽晚就那樣站在原地看著他。

很快,周圍湧上來一群小孩子,他們人手一個彩色氣球,全部都是心形模樣,紛紛朝蘇聽晚走過來,把手中的氣球遞給她。

當即蘇聽晚就愣住了,接過那一個個氣球,有些慌亂地往人群外張望著蔣荊南的身影。

不遠處傳來小提琴的聲音,有一對年輕人唱起了一首頌歌。

蘇聽晚沒有很仔細去聽歌詞,隱約覺得熟悉,可心頭慌亂得令她靜不下心來去仔細聽。

孩子們漸漸往兩邊散開,讓出中間一條道路,盡頭處,蔣荊南捧著一大束紅玫瑰款款走來。

清秋的陽光亮得璀璨,映在眼裏一片眩暈,眼前的景象明明清晰卻又像是不能觸碰那般夢幻。

那個墨色挺拔的身影一點點靠近,有光落在他線條分明的臉上,鍍著一層薄如輕霧的光芒。

不說,隻覺得心底某個地方甜得發膩,嘴角不自覺上揚,眼眶都濕了。

“我曾經把這個場景想象了無數次,怎麽製造一個驚喜讓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後來我想,隻要我愛著你,你也愛我,就算我隻有一支玫瑰花一枚鑽戒,你也會答應嫁給我對不對?”

蘇聽晚努了努嘴:“你哪來的自信!”

“但我還是準備了這樣簡單的驚喜。”舉起手裏這束巨大的玫瑰花,幾乎是第一時間,蘇聽晚想起了他曾經送的那束盛世愛。

“我愛你,生生世世,我愛你,從年少到衰老,我愛你,此生不滅。”

尾音收得恰到好處,單膝跪地,昂貴的西裝與這片古老的土地相貼著為他見證這場求婚,耳畔是一聲聲marryhim,marryhim……

整顆心蔓延開來一種奇妙的感覺快將她瞬間淹沒,一時之間竟忘了要怎樣回答,隻是那樣看著蔣荊南。

他深邃的眼底噙著令她心醉的光痕,耳邊回響著他對她生生世世的承諾,有些時候,驚喜來得太快總讓人不敢相信是夢境還是現實。

“寶貝,嫁給我好嗎?”

溫醇的聲音落進耳裏,這座城市的流光溢彩已然成為背影,蘇聽晚的眼裏隻剩一個蔣荊南。

“好。”

她把這個字說得極輕,他卻聽見了。

把盒子裏那枚精致的鑽戒取出來,牽起她的右手,緩緩套入無名指,尺寸很合適。

周圍有掌聲有歡呼聲,蔣荊南站起身來,單手摟住蘇聽晚,另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落日下,他用一個深吻結束了這場求婚。

讓這座城市,來見證他們的愛情。

此生,不論發生了什麽,永不離棄。

此生,唯愛。

蔣荊南的這場求婚並不是在封閉的場合,也不是秘密舉行,有很多外國人一同見證,當然,也有華人。

所以,網絡上第一時間炸開了,路透照甚至連小視頻都被路人傳了上去,蔣氏集團總裁向顧家千金正式求婚,聖保羅大教堂見證下,一場世紀婚禮即將上演。

大洋彼岸,整個南城幾乎都快被這條新聞給淹沒了,無數記者湧到蔣家老宅還有蔣氏集團門口就為了得到一個認證。恰巧江城顧家這段時間也在南城,媒體自然不會放過。

接受求婚之後,蘇聽晚還沉浸在這場夢幻浪漫中,與蔣荊南如膠似漆,根本不知道南城那一切。

直到蔣拓一個電話打過來,要求蔣荊南立馬回國。

“女孩一輩子最看重自己的婚禮,回國之後你好好設計一下,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辦到。”蔣荊南在蘇聽晚鬢邊吻了吻。

“我要陪你一起去老宅嗎?”

蘇聽晚看過了網上的新聞,蔣拓打電話來的時候語氣並不好,她不小心聽見了以至於好半天都沒有晃過神來。

“不用,你就乖乖待在半山藍灣等我,放心,沒事。”

蔣荊南給了蘇聽晚一個足以信任的眼神,他要娶誰,從來不用他人來指指點點,更別說是蔣拓了,他有什麽資格。

從英國回南城,俞若白把蘇聽晚的行李送去半山藍灣後就帶她去了醫院,顧小葵正好出院回徐家,而蔣荊南則自己開車去了蔣家老宅。

梁洛欣幾乎是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迎了上去,比起往日,她似乎少了很多虛偽的說辭跟表情。

“荊南,你把梓杉藏到哪裏去了?”

這樣的開場白,蔣荊南並不喜歡,他單手抄著口袋,側眸看著梁洛欣,麵無表情:“你說話之前最好先想一想,這句話有沒有價值跟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