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霽月不樂意,她仍然執著的堅定要北堂煜這個男人,其他的人她都不要。

賀氏望向那府外說道:“就算他們把人接走了,我就偏不信她們有那麽好命。等到我們的毒藥被解了,也就該輪到我們的時候了!”

白幼心被北堂晏護著,一路回到他的將軍府裏。

小雲氏打量著將軍府,有一股煥然一新的感覺,她道:“小將軍能有這一番天地,已然不錯了。”

北堂晏卻是握著白幼心的手,說道:“幼心,往後你就住在本將軍這裏,哪裏都別去!等到我九哥和嫂嫂回來,再說!”

小雲氏愣了一下,跟女兒相視一眼,她道:“小將軍口中所說的九嫂,不知是不是洛瑤?”

少年這裏沒什麽規矩,向來心直口快,認定了一件事情,便認定了。

“是,白洛瑤就是本將軍未來的九嫂,我先叫習慣了。”

他帶著兩人走進裏屋去,北堂晏特意讓人去收拾了兩間客房,就給她們兩人住。

小雲氏見此,心頭感動,不由得想要給他跪下,答謝他。“臣婦多謝將軍。”

少年將她扶起,一並將白幼心攬在自己身側,道:“反正隻要本將軍在此,誰都不敢動你們一根毫毛!”

白幼心幸福的臉頰微微泛紅,依偎在他的身軀旁。

另一邊,白洛瑤北堂煜兩人回到了金陵的住宅裏。

她徹底的癱坐在楠木椅上,丫鬟念夏見此,幫小姐揉肩,道:“小姐,你跟王爺此行可有收獲呀?”

白洛瑤接過水,灌了幾口,道:“暫未。”

北堂煜走近她,將人兒橫抱起,帶著她去後廂房歇息。

她就任由他這般抱著,雙手環住他的腰身,低低道:“你這樣,我可是要依賴你的。”

他嘴角淡勾,道:“盡情依賴。本王,甘之如殆。”

北堂煜抬靴推開房門,白洛瑤不忘問道:“我讓你幫我打聽京城我白府裏的事情,可有消息了?”

她的渾身被輕盈的落放到榻上,她躺著跟他說話。

他將褥子掖過她的身子,低啞道:“打聽了。你雲氏四姨娘與你四妹,現在在十弟的將軍府上照料著。等我們回京,她們自然也能回來。”

白洛瑤一個鯉魚挺身,坐起說道:“當真?那我父親他們真就放他們走?”

萬萬沒有想到,北堂晏如此有本領,說扛人就扛人走!

“放了。”北堂煜道。

白國公府的人,不敢與將軍府爭鋒。這是不爭的事實。

白洛瑤的嘴角翹了一下,沒想到他還挺守諾言的,之前北堂晏就在宮裏說過,要在宮外建府邸,如此便可以跟白幼心見麵,也方便一些。

誰知道,這麽快就神速的完成了。也就幾個月的事情。

“行,真好!”她倒床就睡。

這時,霧眠出現在了門外,似是有事稟報。北堂煜退出房內,掩好房門。

霧眠通稟道:“主上,兩個人已經抓到了。現在就關押在府衙裏。但是賀禮仍然不知去向,問他們也不說。李大人正等著主上與縣主,一起去審訊此二人。”

北堂煜抬眸掃向裏間,道:“本王一人前去便好。瑤兒正在安睡,不要叨擾她。”

白洛瑤還沒睡著,一聽案子有進展,就立刻穿衣起身了。

她走出來的時候,將頭頂的青絲盤旋著紮起,說道:“我也一起,走吧!”

霧眠有些訕汕,北堂煜瞥了他一眼,道:“下回,看時機再通稟。”

“是,主上……”

他慢慢的退到一旁去,而後跟著兩人一起去到府衙。

白洛瑤由著獄卒帶著,去到陰暗潮濕的大牢裏。

大牢內,兩個西域的男子分別被鏈子鎖著,身上已經全都是血痕,為了防止他們咬舌自盡,特意在他們口中放了東西。

“二位大人。下官已經先行命人審訊過,可他們兩人,仍然是不肯開口。”李仁已經是無可奈何,不知接下來要怎麽進行下去了。

白洛瑤從身上拿出一片墨色的葉子,對他們說道:“這可是你們落下來的東西?”

兩人的臉色都瞬間變化萬千。

她手上掂量著鐵葉子,還挺沉重的,她兀自拿起,走近他們說道:“這個,我原本還以為是你們國度裏用來交易的錢財,後來去查過一番,發現西域那邊的交易方式並不是這樣。由此可見,這是你們身上用來象征身份的一物,一定很珍貴。我料定你們還會回來找尋。”

白洛瑤便留下了燎歌在附近暗暗的遮蔽著,沒想到,果然抓到了這兩人。

被鏈子鎖住的小廝,瘋狂的掙紮著,說道:“快把墨遆還給我們!”

她反複的摸索著,鑽研著,說道:“原來這東西叫墨遆啊,我猜它可能是一個可以出入的令牌,或者某種機關的鑰匙吧。要是你們沒了這東西,就不能回去複命。”

“說吧!你們究竟把楚藩王的賀禮藏在哪兒了?要是不說,這東西你們就拿不到了,你們也會死。至於賀禮,我們自己去找,不需要你們了!”

白洛瑤攥緊了手中之物,以此來威脅。

兩名小廝咬牙切齒,其中一人道:“隻要你還給我們,我們就告訴你賀禮在哪兒!”

她笑了,原來這東西竟然比他們偷盜的賀禮還珍貴啊。

“不行。我們得先確認拿到賀禮,再把東西還給你們。若不然,我不可不依!”

白洛瑤坐在了一旁的石凳子上,手裏在慢慢的摩挲著墨遆。

北堂煜寒聲啟道:“賀禮在哪。說。”

小廝似乎很難抉擇的樣子,半晌,他才抬起頭來,說道:“我們這次拿走賀禮,無非就是為了裏麵的一樣東西!那樣東西,本就是我們的,不幸被楚藩王拿了去。我們隻是想物歸原主,至於其他的東西,一概還給你們,我們絕不碰!”

白洛瑤覺得他這話漏洞百出,說道:“可是,你們要是對箱子裏的東西不感興趣,為什麽直接不取出你們想要的東西,而是直接將整個箱子都帶走?這說明你們仍然是貪財的。”

就這樣毫無邏輯的話,還敢騙她?

小廝說道:“那是因為,那樣東西在箱子裏,箱子根本打不開!我們隻好將整個箱子搬走,準備回去再想辦法開箱子。”

白洛瑤尋思了一會兒,原是如此。倒是有幾分可信。

“你們說,是什麽樣的東西?如果真是這樣,那樣東西我可以單獨拿出來給你們,但是作為交易,你們同樣也得坦誠的告訴我,這背後的前因後果。”

她將墨遆收回到衣袖裏。

兩人見她不肯歸還的樣子,隻好明確的告訴她事情。

“我們要找的東西,是瑣靈玉。此物是我們主上從小便戴著的貼身之物,此玉能感人之冷暖,變幻身體之溫暖。可是我們主上有一次在外遊曆,不小心丟失。不知被何人撿走,賣給了他人,我們找了整整一個月,才在楚藩王這裏發現了下落。之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白洛瑤沉吟著,不就是塊普通的玉麽,竟讓他們這麽大費周折。

北堂煜對李仁道:“勞煩李大人,前去傳喚藩王的侍從此事。”

李仁當即就讓捕快們過去上門,告訴楚藩王。

白洛瑤對小廝道:“你告訴我,箱子在哪兒。等我打開之後,把該屬於你們的東西物歸原主,這墨遆也將會還給你們。”

小廝對視一眼,道:“要是你騙我們,我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卻是悠悠的說道:“現在講條件的人是我。你們沒有商量的餘地,若你們肯信便信,不肯信也辦法。大可留在這裏等死。”

言外之意,他們想要的東西也拿不到,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場賭。

如此兩邊都不得受利的事情,相信他們也沒有什麽好處!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才決定道:“我們告訴你。我們把賀禮的箱子就藏在東邊的第二個山洞裏,你們隻要派人去找,就能看見。上麵有大量的野草蓋著。”

白洛瑤看向捕快們,捕快們領命,這就去找尋。

“瑣靈玉……”她心下琢磨,道:“你們的主上的誰,國度又在哪兒?”

看他們的模樣確實像西域人,可是就怕有些相似的人種。而且他們說的話,確實挺別扭。

小廝事到如今,也隻好坦然告訴她,道:“我們來自波斯。瑣靈玉是我們的王子所擁有之物。”

“……波斯?”白洛瑤真沒想到,他們是西洋人。

確實與西域分別大了,而且此事竟與波斯王子有所牽扯。

白洛瑤回過身去,對北堂煜道:“看來楚藩王送太後的瑣靈玉,得要還給人家了。不知道楚藩王願不願意割舍。”

北堂煜淡聲道:“瑤兒。想要楚藩王還玉並不難,但他們說的話,是真是假難判。除非讓他們的王子親自前來印證。瑤兒以為如何?”

白洛瑤細想,這瑣靈玉楚藩王想必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是應該弄清楚事情。

“你們的王子現在還在波斯?還是在我們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