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雲瞬間都石化了,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王妃幹嘛對自己用那種眼神?雞皮疙瘩能掉了滿地。真心的讓人受不了,本來今日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王妃穿上那件粉色的衣裳的,隻是看到王妃這種表情,自己突然就不想勸王妃了,真害怕她不知道突然下次又甩出什麽樣的表情,自己的小心肝可是受不了的。

“好吧好吧,小姐,你確定你要穿那件白色的衣服嗎?”

翠雲無奈的問到,說實話,去宮廷宴會的時候,穿白色衣服是真的不合適,雖然自家的王妃穿白色衣服真的美若天仙,但是不管如何的不合適,隻要王妃願意,穿什麽都是可以的,翠雲萬分堅信,就算王妃告訴王爺說,今晚上又困了,能不能不去了,王爺都會笑著說,可以,隻要娘子你開心就行。

米安自然沒有想到翠雲在心裏麵誹謗她了,她很開心自己不用穿別的顏色的衣服,不是她任性,也不是她真的想特立獨行,是因為她就隻是想穿白色的衣裳,她覺得,她的心好像慢慢的變髒了,隻有穿著白色,她才能提醒自己,不要迷失了自己,隻有穿著白色的衣裳,她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是當初那個單純的米安,那個心軟到隻能自己受傷,舍不得傷害別人的米安。

“這還差不多,對了,今天幫我梳一個好看一點的發髻,你小姐我要奔赴戰場!”

翠雲聽到這樣的話,自然覺得好鬱悶,不曉得到底是什麽意思,迷惑的望著米安,什麽是奔赴戰場啊?不就是去一趟宮裏麵嗎?難道今天有人逼宮?

看到翠雲一臉緊張的表情,米安就知道她想歪了,笑了笑,催促翠雲快點幫她梳頭,然後說道:“你家王妃我的意思不是說打仗啊,也不是有危險,你知道嗎?那個高雲國的公主,就是你家王妃我的大敵啊,對了,翠雲,不知道你懂不懂啊,女人之間的戰場是最可怕的啊,那種沒有硝煙的戰場,卻是分分鍾都可以置人於死地,翠雲,你要時刻記住,有時候,毀了你的,不會是你身邊的男人,又或者說哪個男人,而是一個你看似沒有威脅力的女人,有時候啊,這女人,運籌帷幄起來,甚至可以毀掉一座皇城呢。”

翠雲聽了這些,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古往今來,都知道女人隻是男人的附屬品,像她這樣,能練功的女人,也是這些年才慢慢的出現的,女人,都是不被允許讀書識字的,可是王妃卻這樣講,讓她覺得很不明白。

“王妃,你的話奴婢不是很懂。”

看到翠雲的疑惑,米安無所謂的笑了笑,她不懂是應該的,雖然某些時候,看著翠雲好像心思玲瓏,但是畢竟年紀也不大,主要還是聽主子的命令行事,讓她單獨去分析某一件事她還是有所欠缺的,如果一說她就明白,那麽米安才會覺得有點可怕呢。

“你不懂就不懂阿,不懂也沒關係啊,有王妃護著,你不會出事情的。”

米安此刻的表情顯得萬分驕傲,是的,有王妃我保護著你們,誰要想傷害我在意的人,那麽,除非踩著我的屍體,否則,做夢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這就是米安的驕傲,在她的認知裏麵,她的人就是她的人,誰也不能傷害,不是她的人,對不起,你的死活和我有什麽關係?不知不覺中,米安似乎也變了,變成一種她自己都不認識的人,說不上殘忍,但是也絕對不算好,隻是,誰又能保證一輩子做好人呢?為了自己在乎的人雙手沾滿鮮血,在古代,歸根結底也算不得上什麽大惡,說難聽一點,哪個位高權重的人手上,沒沾染過幾條人命呢?

翠雲心裏自然是萬分感動,說實話,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好像被滿足感團團包圍,不知道怎麽回事在聽了這種話之後,看著周邊的事物都覺得萬分順眼了,似乎就連王妃穿白色的衣裳都覺得沒什麽好奇怪的了。

“對了,咱們晚上才去,王爺有沒有說怎麽安排的?”

“回王妃,王爺說讓王妃準備好就是了,晚上的時候王爺會來接王妃,然後和王妃一同去宮裏。”

聽到這樣的話,米安滿意的搖了搖小腦袋,還是風清宇知道疼人,知道自己第一次正式去宮裏,所以才來接自己的,這叫什麽?體貼吧!是的,他就是很體貼,那麽白天這一天時間自己做什麽呢?

腦袋裏麵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翠雲則在一邊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米安,有時候她很慶幸,慶幸自己跟了王爺,認識了王妃,這讓她覺得生命從來沒有白活過,她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好像找到人生定位的感覺,而不是猶如浮萍一樣找不到根。

“這樣吧,翠雲,咱們不如出府去玩玩吧?呆在府裏等到晚上真的很無聊啊。”

聽到米安這樣說,翠雲果斷的不敢了,爺走的時候特意

交代了,讓王妃今天必須呆在王府,爺說不想出去滿大街找新娘。爺果斷還是很了解王妃的。

“王妃,王爺今天特別命令禁止了,說王妃今天不可以要出門,要乖乖的在家裏麵等他回來接你,王妃你就乖乖聽王爺的話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米安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什麽了,翠雲那種無奈的口氣,以及那種瞧,被王爺早都猜到了的口氣,都讓米安覺得別特無奈,該死的風清宇不讓自己出門,不就是怕自己惹出什麽事情麽,真的是,自己這麽溫柔善良單純可愛能惹出什麽事兒啊,太生氣了,但是她有火氣又不能對著翠雲發,隻有狠狠的下定決心,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要假裝睡著,然後一腳把風清宇踹到床底下,可是,這要把他踹到床下,必須等他先睡著啊,不然以他的武功,自己一動腳,他估計都閃開了,想了想,這才下定決心,可是又有什麽不對勁,算了,腦子都不夠了,不過既然他不讓自己出去,自己就隻能乖乖的呆在這裏了,想了想,今天好像算是第一次正式的見皇帝,眼中精光一閃,今日必定會見風清宇的母妃的,是不是應該好好準備一份禮物了呢?

“翠雲啊,你知道王爺的母妃最喜歡什麽東西嗎?”

米安脆生生的問道翠雲,她本來是打算出去逛一圈的,但是既然不能出去逛的話,那不如給風清宇的母妃準備一份禮物好了,反正從來到現在自己也沒有見過他的母妃,第一次見麵總是要鬆一點禮物的,但是說實話,就算自己知道他母妃喜歡什麽禮物,也不一定來得及去準備的,米安終於覺得有點無奈了,這還是來著第一次讓她手足無措呢。

“回稟主子,王爺的母妃最喜歡的是看歌舞,以前王爺的母妃和陛下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聽歌然後看歌舞,那時候王爺的母妃也特別的喜歡跳舞,而且爺的母妃能彈非常好聽的古箏,那時候陛下還沒有登基,爺的母妃可是遠近聞名的才女,當時,柔妃也就是王爺的母妃,曾經被好幾個王爺追求過,最後卻獨獨看上了陛下,說來柔妃也可憐,想來那時候陛下陪柔妃,也是日日關懷,溫柔如水,整個風月國甚至都傳為了佳話,在陛下被立為太子的時候,陛下曾經給柔妃的父親許諾過,會許以皇後的位置,在後宮永遠不會被人壓製。

可是,誰料想世事無常,陛下登基之後,正值國戰期間,各國大亂,甚至有攻向我國的危險,那時候,當今皇後的哥哥,乃是兵馬大元帥,陛下為了拉攏其能在邊疆作戰,不得不娶了皇後為妃,隻是,當皇後的哥哥駐守了邊疆之後,竟然以此為要挾,說起來也算不得光明正大的要挾,隻是說自己的妹妹安置不好,身為哥哥的他無法安心在邊疆作戰,沒有辦法,陛下破例升皇後為皇貴妃,那時候已經算得上是後宮最為尊寵的女人,因為柔妃還隻是個妃子而已,可是從那之後,竟然節節敗仗傳來,導致陛下大怒,可是當時朝廷竟再也派不出去人了,柔妃的父親一怒之下,竟然主動請纓去作戰。

可是,柔妃的父親乃是一介書生,又怎會懂作戰呢?無奈,柔妃主動上奏,希望陛下冊封皇後,並且說,隻有這樣才可以安定軍心,陛下被迫無奈,終於是立了靜皇貴妃為皇後,封後大典那天,其實碰巧是柔妃誕下爺的日子,可想而知那天柔妃的心情,奴婢不能擅自猜測,隻是聽說,第二日,柔妃便下地,一個人光著腳,在房間跳了一曲鳳舞九天,驚豔了所有在觀看的奴婢,據說那個舞蹈,沒有人見過,甚至有些下人模仿的給別人跳過,但是也沒有人能說出來到底是什麽,隻是後來從一個下人口中得知那叫鳳舞九天,但是從那之後,柔妃便在自己那一院院子裏麵長居簡出。

而且據說皇後曾經也試圖從柔妃手裏,想把爺過繼過去,不過柔妃那一次好像是有了很強烈的反撲,不知道為什麽,最後竟然不了了之,要知道,皇後要爺的那段時間,也是靜家最風生水起的日子,若真的是一意孤行,想必陛下也保不了爺的。”

聽到這一番話,米安的心裏卻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隻不過那個鳳舞九天,米安確實有點驚呆了的感覺,那個鳳舞九天是現代的一曲舞蹈,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曾經學過,而且老師也曾經誇獎過她,隻不過她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柔妃會跳?不過聽說風清宇的什麽爺爺什麽奶奶的好像會做陶瓷,難道是他們傳下來的?

若真是這樣也不無可能,隻不過,米安心裏更多的是一種難過,風清宇甚至曾經差一點被另外一個人帶走,想必他的心裏麵是知道的,自己在這座王府做一個自由的王爺,但是母妃卻在皇宮裏麵處處造人算計,甚至不怎麽出院子,這對風清宇來說是不是一種巨大的難過呢?難怪風清宇會對翠雲他們說,在這裏為他的

母妃留一座院子呢,此刻自己終於能理解風清宇想把他母親接出來的那種迫切心情了,也不怪風清宇的父皇對風清宇非常縱容,原來風清宇的母後竟然有那麽大的來曆?

想必當初讓皇後放手,他的母後定然是許諾了什麽,又或者說出了什麽驚天的大秘密吧?不怪乎說最可憐的便是這深宮之人呢。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可憐之處,總是你喜歡的人是皇帝又如何,當你和江山在一起的時候,皇帝再愛你,也知道該去怎麽選擇,女人在權利麵前,永遠都會是一個犧牲品,可是米安相信,風清宇不會這樣,因為,他擁有全世界最善良的母妃。

“翠雲啊,我給你畫一個圖,是一個非常簡單的衣衫,你去吩咐下人幫我做一下行嗎?我晚上想跳舞給柔妃看。”

聽到這裏,翠雲倒是不開心了,慢慢的撇了撇嘴說道:“王妃,奴婢奉勸你還是不要這樣做,首先,不是我詆毀王妃,人家柔妃的舞姿,曾經被評論過後五百年都不會有人超越的,你去了不是獻醜嗎!其次,說句良心話,奴婢並不認為柔妃會來出席這一次的晚宴,畢竟,柔妃已經很久沒有出席過任何晚宴了。”

聽到這裏,米安確實笑了起來,看著純潔的臉上,慢慢的擴散出紅暈,笑的也不是多麽奔放,隻是那麽淡淡的笑意,一點一點擴散,萬分魅惑。

“我說翠雲啊,是不是本王妃太寵愛你了一點啊,你居然敢說本王妃是去獻醜?”

聽到這裏,翠雲卻絲毫沒有畏懼,直接在旁邊的圓桌上到了一杯茶水端給米安說道:“王妃莫要給奴婢擺譜了,畢竟呆了這麽久了,王妃是什麽人奴婢心裏其實是清楚的,奴婢若是在王妃麵前太過拘束,才是不當王妃是主子呢。”

幾句話說得米安心裏麵也萬分高興,她一開始就喜歡翠雲這種性子,不驕不躁,不卑不亢,看著甚是舒服,如今這種性子算是被自己徹底的慣了出來,不過這樣也好,一個太過怯懦的人,不適合陪自己走這條路,如果翠雲不是今天的這個翠雲,想必自己也不會選擇拉著她一起走下去,又或者自己更會傾向於把她送走,從而更好的保護她。

“好吧,年紀倒是把本王妃看的清清楚楚啊,不過你說的這兩點你都說錯了,首先,本王妃的舞姿一定不會是獻醜的,因為你沒有見過,本王妃相信,本王妃隻有技壓群芳的份兒,其次,你說錯的是,這一次柔妃是必定會出席晚宴的,就你帶給本王妃的信息,柔妃定然是非常的愛護風清宇的,而今晚,是皇帝為風清宇澤妃的日子,她柔妃必然會出息,因為首先,她就必須為風清宇壯勢,否則她會擔心風清宇會不會被皇後使絆子,你想一想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柔妃絕對不會是個笨人,她知道她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就這點而言,她也必然會護他的兒子周全。最後,本王妃這次的舞蹈,會單單說出來是跳給柔妃看的,本王妃在這場晚宴上,就要用這種方式向皇後宣戰,本王妃未來的婆婆,怎麽會是任由皇後任意踐踏?

本王妃這一次去,就是要像這個欺壓了柔妃多年的皇後宣戰,那個高陽國的公主首選肯定是會選擇去像這個皇後獻媚,而皇後,則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壓柔妃的機會,那麽,柔妃在這一次的晚宴上必定是處於一個極其尷尬的地位,陛下就算想可以偏袒柔妃,也不一定會太明顯,而這個時候,風清宇更加不會適合站出來,不為什麽,隻因為他是一個王爺,一個出了宮的王爺,宮中的事情再大,也不是他可以擅自插手的,而風清宇的插手,則會給人落下一個不好的名頭,除了我可以。”

米安說道這裏,端起翠雲遞過來的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然後又繼續說道:“本王妃是皇帝指定的王妃內定人,而本王妃在那樣的場合,絕對擁有話語權,若本王妃要挺柔妃,那麽,皇後就必定有兩個選擇,要麽一起難為我,要麽,選擇放棄難為柔妃,若皇後選擇第一種,那麽風清宇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來和皇後作對,因為皇後在不明理由的情況下欺負了他的內定王妃,而她選擇第二種的話,隻能忍氣吞聲,因為我必定要讓柔妃在這一場宴會同我大放光彩,那個皇後的位置,我必定要替柔妃爭取來。就算柔妃不想要,那也是在擊敗皇後之後才可以不要,那個位置,不能任憑他們的想法,願不願意給。”

聽到這樣一番話,翠雲直接是有種五體投地的感覺,她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王妃就分析了這麽多,而且分析的都非常有道理,更可怕的是,王妃竟然說要扶植柔妃當皇後?要知道皇後的地位,絕對是非常穩固的,尤其他的哥哥手裏更是有兵馬大元帥的帥令,這也是皇帝這麽些年對皇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最根本原因,要知道,這個帥令,就可以導致舉國震**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