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琅琊郡變成琅州後。
蘇秦的狼牙軍擴充到了五萬人。
何故、杜成、吳勤、楊顯四人,各領一萬兵馬,駐守邊境。
剩下一萬兵馬,則被蘇秦留在了琅琊城。
上次被偷襲後方,深深的在蘇秦心裏留下了一塊心結。
今日,是中秋佳節。
蘇秦沒有帶著興武堂的學子們前往京城參加中秋詩會。
因為,
今天對於整個琅州而言,是重要的日子。
蘇秦以伯爵府的名義,
在琅州各郡、縣建立英靈殿。
供奉著為了保護國土而陣亡之將士和百姓的牌位。
每年的一年三節,全琅州的百姓都要過去祭拜。
而且,
蘇秦秘密下令,命何故利用‘狽衛’,去百姓中潛移默化的影響。
欲將百姓心裏的信仰,一點點的從佛、道兩家,轉移到那些為了保護他們、保護國土而死的英靈身上。
最終達到的效果,
便是佛、道入不得琅州。
琅州百姓的信仰,真正歸一。
此時,
琅琊城的英靈殿前,人頭攢動,人山人海。
商販的叫賣聲,孩子的玩鬧聲,街頭賣藝的呼喝聲,不絕於耳。
這般熱鬧景象,是在伯爵府的推動下,百姓的響應下,努力營造出來的。
他們,隻為了讓殿中的英靈看到:
被他們保護著的百姓們,都安居樂業著!
他們的血,沒有白流!
殿前的茶攤上,
蘇秦帶著安瀾之、姬玉靈、宋詩詩、陸紅昭和小鈴鐺,麵帶欣慰笑容地看著。
宋詩詩挽著蘇秦,道:
“蘇哥哥,好熱鬧呀!”
安瀾之道:
“等到再過一兩年,這琅州的民心,就真正的凝聚到一起了!”
蘇秦笑了笑,道:
“先凝聚人心,再提升百姓的自豪感,如此,琅州便堅不可摧,屹立不倒了!”
安瀾之看著蘇秦,眼中略帶癡迷。
二人的交談,姬玉靈四人聽著是一頭霧水。
姬玉靈喝了一口茶,突然雙眼閃爍欣喜,連忙遞到蘇秦麵前,道:
“蘇秦!蘇秦!這茶是甜的誒!”
小鈴鐺聞言,立刻起身,幫蘇秦斟滿。
陸紅昭則大口喝著酒,對這甜茶,沒有半點興趣。
這時,
茶攤老板聽到聲音,走了過來,施禮道:
“公主若是喜歡,草民便將這方子交給府上。”
蘇秦喝了一口,確實好喝,既有茶的清香,其中又有一絲甘甜,不是那種膩嗓子的甜。
聽到茶攤老板的話。
蘇秦微微搖頭,道:
“不用,等我們想喝,自己差人來買,別壞了你的生意。”
老板連連擺手,道:
“伯爺嚴重了,怎是壞了草民的生意,您喜歡喝,草民開心還來不及呢!”
蘇秦淡淡一笑,
這時,
蘇秦突然發現,遠處走來一老一少。
那老人,身穿一件黑色僧衣,精神抖擻,麵容慈祥。
再看那少年,身穿一件已經洗得發白的道袍,皮膚小麥色,麵容堅毅,眉宇間英氣十足。
蘇秦放下茶碗,對茶攤老板說道:
“再去準備兩個碗來!”
老板點頭應承一聲,轉身離開。
待到老板拿來茶碗時,
一老一少,已經來到了蘇秦的桌邊。
“阿彌陀佛!蘇伯爺!久仰!在下,季白尾!”
“無量壽佛!蘇伯爺!久仰!在下,熊墨!”
蘇秦起身,施禮道:
“二位有禮,在下武國琅琊伯,蘇秦!”
安瀾之雙眼微睜,帶著驚訝。
姬玉靈亦是如此。
公主和郡主,是聽過熊墨和季白尾名號的。
見蘇秦還禮。
二人亦是起身。
“武國燕王郡主,安瀾之,見過大師!”
“武國公主姬玉靈,見過大師!”
眾人讓開座位。
待季白尾和熊墨對安瀾之二人施禮後,邀請二人入座。
小鈴鐺在蘇秦的示意下,為二人斟滿茶。
蘇秦坐下,笑道:
“二位,嚐嚐我琅州的甜茶!”
師徒二人沒有遲疑、猶豫,端起碗就喝。
一飲而盡後,
季白尾頷首,道:
“果然好喝,不知這茶,叫什麽名字。”
茶攤老板就站在不遠處,直接道:
“大師,我們這茶,叫琅茶!”
季白尾起身,向老板施禮,道一聲:
“謝店家解惑!”
然後,又坐回了椅子上。
蘇秦道:
“大師若是喜歡,等離開琅州時,多帶一些回去。”
季白尾微微搖頭,道:
“路途遙遠,回到魏國時,這茶就變了味。”
蘇秦笑了一聲,道:
“怎麽,大師這意思,是想把方子帶走?”
季白尾道:
“不敢,怎能奪人所愛。”
蘇秦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道:
“大師有什麽不敢的?!”
季白尾道:
“燕王府早晚要被裁撤,貧僧不過是加快了時日罷了,伯爺又何必糾結、記恨。”
蘇秦雙臂環抱於胸,道:
“你他娘的老禿驢,砍人家一刀,還告訴人家早晚要被砍,別在意,臥槽,這是哪國的道理?魏國的?”
季白尾微微搖頭,道:
“是貧僧的。”
蘇秦突然笑了一聲,道:
“老禿驢,讓本伯猜猜的你道。
天下大同,百姓安居,方得普度?”
季白尾愣了一下。
熊墨雙眼滿是驚訝。
季白尾點點頭,道:
“蘇伯爺說的對,平息戰亂,解天下百姓於水火,隻能是統一中原,天下大同這一條路。”
蘇秦道:
“果然配的上‘妖僧’這個稱號,他娘的,當BIAO子,立牌坊。”
季白尾眉頭**。
熊墨控製不住,欲要反駁。
卻被季白尾伸手按住。
老和尚道:
“伯爺說得,不算錯,貧僧自知罪孽深重,那地獄,就讓貧僧一人入吧!”
蘇秦道: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季白尾定睛看著蘇秦,眼中滿是火熱,道:
“蘇伯爺,頗有佛根!”
蘇秦沒搭理他,轉頭看向小鈴鐺,道:
“去,買一斤肉和一斤酒來!”
“好!”
季白尾和熊墨看著小鈴鐺的背影,一頭霧水。
不多時,
一斤肉和一斤酒,擺在了桌子上。
蘇秦伸手按在酒壇上,道:
“這酒,是我蘇家釀製的五良液,想必你們應該聽過名號吧?”
季白尾點點頭,道:
“久聞大名!”
蘇秦頷首,道:
“本伯這人的,最重感情。
為了情誼,可以不要萬貫家財,不要爵位兵權,甚至,不惜挑起中原大戰,讓中原生靈塗炭!”
季白尾的眉頭,**了一下。
蘇秦將肉和酒,推到了季白尾麵前,道:
“佛家有戒律,不知大師一路走來,破了幾戒?”
季白尾坦然道:
“已破殺戒,已破妄語!”
蘇秦道:
“先把酒喝了,肉吃了,然後本伯帶你,將剩下的戒律全破了。
不然,如何下得了地獄?”
季白尾身子一顫,剩下的戒律,算是他為自己留的,一方淨土吧……
蘇秦站起身,道:
“大師在琅琊城多住幾天,等戒律盡數破了,本伯親自送你離開武國。
如若不從……”
蘇秦伸手又拍了拍酒壇,道:
“本伯就將你燒了,裝在這壇子裏,讓這位太子殿下,捧著你回去!”
“鏘!”
陸紅昭,拔出了長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