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

奚敏就被帶到了老錢的院子裏,住進了西廂房。

翌日晌午,狽衛便將與之相好的那位教書先生帶來了。

其名叫‘衛冬’,生得一表人才,待人彬彬有禮。

令侯爵府的人見了,無不惋惜。

感歎一聲:

老天捉弄人啊……

雖然侯爵府的人這麽想。

但是衛冬在得知奚敏的真實身份後,卻並未討厭自己的愛人。

他深知奚敏難逃死罪,但得知侯爺會放過他們的孩子後。

衛冬帶著奚敏來到蘇秦麵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蘇秦擺擺手,道:

“奚敏也算是戴罪立功,隻要為武國做出重大貢獻,本侯相信,武國人是會接納她腹中的孩子的。”

奚敏道:

“侯爺放心,奴家一定鞠躬盡瘁。”

蘇秦道:

“讓你寫的書信,都寫好了嗎?”

奚敏點點頭,從衣袖中拿出三封書信,遞到了蘇秦麵前。

蘇秦接過,仔細看了之後,頷首道:

“可以,就這麽告訴他們吧!”

“是!侯爺!”

奚敏答應一聲,繼續道:

“侯爺,奴家會把信交給三位在複夏會德高望重的分舵主。

他們都是陳釗列一手帶出來的,對陳釗列忠心耿耿。

隻要見到信,一定會召集手下人馬,舍命去救。

如此,便能從內部再次分裂複夏會了!”

蘇秦點點頭,思量片刻,問道:

“你可知,現在陳青他們到哪了?”

奚敏道:

“在琅州與齊州之間,有一座名叫路羊城的城池。

陳青在那裏。”

蘇秦忍不住坐直身子,道:

“路羊城?嗬,看來是郎逢源給他們引的路啊!”

奚敏道:

“回侯爺,郎逢源在藍雲自盡之後,已成為南梁的大將軍,他與南梁的寧武將軍是軍中兩位巨擘,但相互不對付。

寧武仇視複夏會,而郎逢源親近複夏會!”

蘇秦道:

“南梁的情況自上一次戰爭之後,本侯還真沒刻意去了解過。

沒想到這郎逢源都成了大將軍了。”

奚敏道:

“是,而且據奴家聽說,陳青這次帶來的人中,就有從郎逢源軍中挑出來的精兵。

而且,據說鎮南侯府中,有人秘密和郎逢源勾結著。

這次陳青能帶人安然無恙的進駐齊州,就是此人接應的。

並且,為陳秀秀規劃離開武國路線的,也是此人手下。”

蘇秦道:

“郎逢源親近誰?”

奚敏道:

“他和誰走的都近,無論是陳秀秀還是陳青,他都會幫助。”

蘇秦道:

“還真是對得起他的名字,想左右逢源啊。”

奚敏道:

“侯爺,依奴家看,陳秀秀肯定猜到了這次離開武國會遭到截殺,所以才從齊王府那邊調人護送。

這次必然是你死我活之局,陳秀秀和陳青要分出個勝負來!”

蘇秦揉搓著手指,道:

“不能讓他們分出勝負,複夏會不可再統一了。

陳秀秀預計會什麽時候到達路羊城?”

奚敏道:

“最遲,三天之後,最快,明日。”

蘇秦頷首,道:

“好,本侯知曉了,退下吧!”

“是!侯爺!”

衛冬趕忙扶起奚敏,再次對蘇秦施禮後,告退離開……

待二人離去。

何故走入前堂。

蘇秦問道:

“許來錢找到了嗎?”

何故微微搖頭,道:

“知道他進了琅琊城,但不知去向。”

蘇秦沉了口氣,道:

“找沒找到為他製作人皮麵具的?”

“找到了,已經押入大牢了。”何故道。

蘇秦頷首,道:

“讓他把許來錢的人皮麵具畫出來。”

“是!侯爺!”

蘇秦伸手入懷,拿出一張紙,上麵畫著許來錢的真麵目。

遞給何故後,道:

“把兩張畫像張貼出去,琅州、青州、齊州、益州等等,都不要放過!

同樣,把這兩張畫像分發到黑市去。

凡是能從武國離開的道路,本侯都要堵住!

就算是把武國翻個底朝天,也要把許來錢找到!”

“是!侯爺!”

蘇秦站起身,道:

“把兩張畫像拿給蕭景先、緝毒司、狽衛和黑市後,你去收拾東西,召集百名精兵。

明天和本侯去一趟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