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聖隨後就去著手安排族人準備,而錢千金這邊就開始了排兵布陣。
他將盛思蕊和明墉一組放在了最右路。盛思蕊光刃的厲害除了使用者自己外,幾乎人人都見識過。
把她放在最邊路是考慮一旦她像被殺神附身了,殺得興起不管不顧,極有可能威脅在她右邊的自己人。她左邊的明墉卻剛好可以用殘劍抵禦住她可能危害隊伍的行為。
而左路則是由已經選出趁手重武的徐三豹和周烔負責。此二人雖然有了重型兵器,又都是外家功夫,但據形容魔兵數量甚巨,長久對戰勢必吃虧。所以就由秦瀟和莫沁然用火槍在後麵為二人做掩護,以策萬全。
至於中路則是李白安和晉先予二人。晉先予始終沒能在族裏找到稱手的兵刃,雖然他的箭法也不錯,但是羽澄那般強弓對他來說是太重了,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火槍。好在李白安的寶刀,加上他的輕功身法也應該能獨當一麵。而晉先予就在身後用連發火槍呼應。
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叫道:“怎麽沒算上我?”
大家一看,原來是羽澄。就見她背著巨弓箭囊,將長發盤在頭上,一身緊身打扮,配上頎長身材著實顯得英氣逼人。
錢千金道:“羽姑娘不是要保護先聖嗎?”
“如果魔兵攻上來,誰都沒法獨活!我們的人還用得著什麽保護?”
錢千金一聽有理,就問道:“那姑娘想協助哪一路呢?”
“就李大俠這路好了,他這裏人最少!”
盛思蕊馬上叫道:“羽姐姐,你看錯了!是妹妹我這邊人最少!”
羽澄笑道:“我也聽過這拳套的厲害!妹妹你一人就獨當一麵了!”
明墉嘟囔道:“她厲害?沒我她左邊都是空門!”
盛思蕊瞪了他一下道:“別小氣,我知道你重要不就行了!”
明墉頓時覺得渾身舒泰,再不言語。
李白安卻道:“姑娘就在後麵策應好了!我這劍法到時上躥下跳,也礙著姑娘射箭不是?”
誰知羽澄卻往他身前一站道:“怎麽?李大俠還看不起女子一起參戰?”
李白安忙道:“絕不是!姑娘想怎樣就怎樣!”
羽澄看著他眼中滿是明媚的笑意道:“我定會助大俠一臂之力!”
李白安卻笑笑,沒說什麽,但或明或暗地回避著羽澄的眼神。
大家安排停當,就有人送上吃喝來。大戰在即,各人都再不做作,放開大吃。
這時秘境中已經開始慢慢地暗了起來,這裏靠的是飛船提供的光照,等全暗下去後應該沒有半點光亮才是。
這時先聖走過來遞給羽澄另一張弓和一袋子箭,而後將一個火把遞給她道:“生火吧!”
羽澄接過,將箭頭一把點燃,而後一支支箭如流星般射了出去。
一陣連珠箭過後,整個山下都亮了起來。
原來在外壁邊和延伸山脊下的右側,樹立著許多根巨型銅柱,柱頂上都有火盆。羽澄的箭無一落空,都落在了火盆之中,一時間火光騰然而起,照亮了整個山下。
這時秘境中的光線更加黯淡,眼看著這裏的夜晚就要降臨了。
羽澄一指下麵道:“看到沒,那就是被封印的出口!”
大家就見遠處地下有一塊像是流動的炫彩的蓋子般,隻是看上去極為寬大。
盛思蕊道:“既然知道他們要從那裏出來,我們何不就在那邊上守著?”
先聖搖頭道:“你是沒見過他們出來的陣勢,山呼海嘯般!就我們這些人瞬間就能被吞了!”
盛思蕊吐吐舌頭,轉而道:“要是有大炮,轟進去不就好了!”
眾人也覺得她這說法有理,但現在哪裏有炮?
先聖見天色行將全暗,長歎道:“我在這裏幫不上忙,隻會讓你們分心!等下你們記得隻要聽到我們叫快撤,就是連發強弩已經準備發射了!到時一定要趕快撤回來!千萬不可戀戰!連弩一經啟動便不會停了!切記切記!免得被強弩所傷!”
大家答應了,先聖見眾人神色都頗為輕鬆,也就放心去了。
李白安叫錢千金找個掩體保護好自己,而後眾人各就各位。
他倚著牆邊,拿著寶刀,正在測算等下是應該先站在外麵還是下到下麵。
羽澄卻靠近他道:“李大俠一直都是單身作戰嗎?”
李白安隻看了她一眼,就轉頭笑道:“多數是!輕功就是個獨門功夫,講究的就是一人靈動!”
羽澄卻道:“那等下你看了我射箭就知道我的箭法和你的功夫,那可算是相得益彰了!”
李白安不知道怎麽接茬,也不知該不該接茬,索性就一門心思盯住出口。
徐三豹和周烔拿著大家夥,率先就跳到城牆下的斜坡上了。
徐三豹還在教著徒弟:“你拿了把劍,我這是刀!按理說你該是用刺,我呢橫掃!不過要說打配合,我們呢就索性一左一右都掃過去,反正在這斜坡上也算居高臨下!但記得千萬別後退!不行,還是你在我後麵,隔開一段,你負責從我這裏漏網的!哎呀,還是不太保險,你呢……”徐三豹絞盡腦汁地想著怎樣保護徒弟萬全,卻全沒看出周烔眼神中透出的一絲悲涼。
秦瀟和莫沁然各拿了兩隻長槍,也都數好了子彈,就是彈藥少些,倒是得每發必中要害。
秦瀟見莫沁然不語,找話問道:“沁然,你害怕嗎?”
莫沁然向他微微一笑,也不答話,而是反複拉著槍栓,像是防止卡殼一樣。
秦瀟繼續找話:“其實我們在最後麵,倒是不用太擔心!”
莫沁然這才輕歎道:“最後麵就安全嗎?‘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別想太多,到時集中精神,讓每顆子彈都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秦瀟得了個沒趣,也就悻悻不作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