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嬤嬤借機教導舞希月。

“你剛才看見的,絕對不是偶然,都是她想讓你看見的。你心裏可得有個底。”

舞希月吐了吐舌頭,若不是花嬤嬤指點,她當真是要被莫雨霏騙了。

她剛才都對莫雨霏產生了同情心了。

“多謝嬤嬤教誨。希月受教了。”

舞希月學得更加認真了。

不一會兒,灼湛風便下朝來到了蘭心殿。

他一跨進來,花嬤嬤立刻對舞希月說:“還不快給皇上行禮,正好也讓我看看你學得怎麽樣了。”

舞希月屈身,口中說著:“恭迎皇上回宮。”

“不對,不對。”花嬤嬤立刻就批評著,“你怎麽離著皇上這麽遠?走到前麵去。”

舞希月一愣,隻得朝前走了幾步,花嬤嬤卻依舊是不滿意。

“你要記著,你是貼身照顧陛下的女官。懂什麽是貼身照顧嗎?再往前走一些。”

天殺的,再往前走就要走到皇上的懷裏去了。

舞希月站著沒動,心內有些抵觸。

花嬤嬤卻不慣著她,伸手推了她一把,差點就把她推到灼湛風的懷裏了。

“這就對了。再來一次。”

舞希月渾身僵硬地再次行禮,從灼湛風臉上的笑容看得出來,他十分的滿意。

如何貼身照顧皇上,還得是花嬤嬤最清楚。

“很好。”

聽到花嬤嬤的讚賞,舞希月站直身子,不敢抬頭看一眼灼湛風,連忙後退了兩步。

“不對,不對。”

立刻又遭到了花嬤嬤的批評。

“退回來做什麽?行完了禮,立刻就該上前替皇上更衣才對。”

花嬤嬤皺著眉,搖著頭。

“先前看你悟性還挺好的,這會兒是怎麽了?”

舞希月應了一聲“是”,立刻上前,解皇上的扣子。

卻又引來花嬤嬤的不滿。

“你嘴巴是啞巴了?說話。”

“說,說什麽?”舞希月一臉不解。

花嬤嬤皺眉,嫌棄地說道:“皇上上了一天的朝,多辛苦,難道你就不關心他累不累,可有煩心的事?”

舞希月:不好意思,這個我真不關心。

花嬤嬤見她愣著,隻得親身示範。

“姑娘啊,你是貼身照顧皇上的人。說句不當的,出了皇後和娘娘們,你就是跟皇上最親近的人了。你得把皇上當成親人一般對待才行。

“看到皇上下朝回來了,立刻就上前,到跟前了,行禮,起身立刻就替皇上更衣,順便問一句:皇上辛苦了,前陣子說頭疼,今日可好些了?要不要喚太醫來看看?昨兒吃的糖水餄絡,再給您來點?……

“這才像是貼身照顧的人呢。”

花嬤嬤恨鐵不成鋼地批評著舞希月:“你再看看你,一臉不情不願的,這也是皇上不跟你計較,要不然,打你一頓板子也不冤枉了你。”

舞希月低著頭,臉上是不服氣的表情。

“嬤嬤,你慢慢教她。她學得會的。”灼湛風在旁笑道。

花嬤嬤歎一口氣,笑道:“喲,皇上這是心疼了。您叫我來的時候,咱可說好了,怎麽教,教什麽,都是老奴的事,皇上您不能插手。”

“是。朕記著呢。”灼湛風好脾氣地笑著,“朕是心疼嬤嬤太累了。不如坐下歇會。”

花嬤嬤瞅一眼舞希月,又瞅一眼皇上,心裏明鏡似的。

“歇就不必了,老奴還沒有那麽沒用。老奴正要教這丫頭怎麽給皇上更衣呢,正好在皇上在,就替老奴當這個教學道具吧。”

轉頭對舞希月道:“給皇上更衣。可記得我先前教你的。一步不得錯。”

舞希月僵硬地上前,繼續給灼湛風解扣子。

“嗯?剛才怎麽教你的?”花嬤嬤立刻又不滿意了,“要笑著。咱是伺候皇上的,還能讓皇上看我們臉色不成?”

“……”

怎麽這麽多事?

舞希月賭氣般的,抬起頭,揚起一個大大的笑。

隻是這笑,是皮笑肉不笑,一點兒也不真實。

灼湛風卻是覺得舞希月的這個笑容很俏皮,忍不住伸出手,在舞希月的鼻尖刮了一下。

舞希月本能地躲開了,立刻又引來了花嬤嬤的不滿。

“嗯?你幹啥呢?怎麽還給皇上甩臉子?”

灼湛風忙解圍:“嬤嬤,她這是跟朕撒嬌呢。”

花嬤嬤啞口無言。

果然,皇上要是喜歡了,不管這姑娘怎麽甩臉子,皇上也不會生氣的。

倒是她這個老奴做了壞人了。

終於脫下了皇上的外衣,花嬤嬤繼續教導:

“這給皇上更衣呢,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做得的。皇上的身子,那是龍體,可大意不得。身為貼身侍奉的女官,看見龍體,那也是常有的事。不可害羞,但也不能多看。”

說著,花嬤嬤就轉了身,還閉上了眼睛。

“丫頭,接下來,你就照著我教你的,大膽做。”

舞希月的臉立刻就紅了。

因為接下來,就要給皇上換貼身的衣物了。

這,這……

她長這麽大,可從來沒有看見過男人的身子。

光是想一想,她就紅了臉。

“怎麽?這就害羞了?以後,你可是日日都要給朕更衣的。”灼湛風最喜看她害羞臉紅的樣子。“繼續吧。”

他張開了雙手,用眼神催促著舞希月。

舞希月低著頭,咬著牙,一臉赴湯蹈火的決絕表情。

她解開了灼湛風的裏衣,露出裏麵精壯的肌肉來。

強悍的男子氣息,鋪麵而來,她雖閉著眼睛不去看,臉卻更紅了。

“怎麽了?朕的身體就那麽可怕嗎?你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灼湛風有心逗一逗她。

抓著她的手,強硬地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啊——”

舞希月如觸電一般收回了手,抬起頭,灼湛風這才看見,她已濕了眼眶。

“陛下,奴婢,奴婢……”她手足無措。

這活她真幹不了。

見她眼含淚珠楚楚可憐的樣子,灼湛風的心立刻軟了。

算了,不逼她了。他三下兩下自己穿上了衣服。

看到心愛的女人哭泣,他的心裏也如刀割一般。

花嬤嬤背對著他們,說道:

“皇上,您也太慣著她了。她到底是個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