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湛風卻伸手攔住了舞希月。
好不願意再見到她,他怎麽願意讓她幹這些粗活?
“去外間等著朕。”他輕聲說道。
舞希月聽話地低頭走到屏風後。
灼湛風迅速穿好了衣服,轉到屏風後麵,看到舞希月乖乖地站在那裏,他盯著她的側臉,看了很久。
舞希月似乎有所察覺,轉頭看到皇上,跪了下來。
“陛下,奴婢……”
灼湛風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裏。
“朕知道,你是被江雪菡陷害,才逃出皇宮的。那封信,也是有人偽造陷害你。朕都知道。你不必說。”
他生怕她說出某些他不願意接受的真相來。
就讓這件事這麽過去,他不去計較那封信上的話,究竟是不是她所說,也不去糾結,她是不是有心要逃離皇宮。
一切都由那封偽造的信而起,那就讓它以那封信結束。
舞希月的心裏並不平靜,她不知道皇上知道了多少,可既然皇上不願追究,那自然最好。
“陛下,從前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願意終生伺候陛下,再也不願意離開。”她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早就準備好的情話。
可這些話在灼湛風聽來,卻是如此的甜蜜。
“真的嗎?你願意留在朕的身邊了?”他激動地盯著她的眼睛。
她乖順地點頭,垂下眼眸,做出害羞的表情。“嗯,奴婢願意永遠和陛下在一起。”
“好。那,你願意做朕的妃子嗎?”
舞希月點點頭。
既然已經答應做皇上的女人,自然地位是越高越好的。
“陛下,可否等奴婢為貴人?”
“當然。明日朕便寫詔書。”灼湛風把她緊緊抱在懷裏,眼神看向遠方。
他心中又是激動,又是心酸。
激動的是,自己終於能擁她入懷,心酸的是,她是為了別的男人,才委曲求全。
舞希月靠在皇上的懷裏,心裏卻記掛著韓諳。
也不知他現在在哪裏,是否身受重傷。
明日便是行刑的日子,今夜,她務必要讓皇上答應放了小諳。
“陛下,讓奴婢伺候您安寢吧?”舞希月含羞帶怯說道。
灼湛風心裏隱秘的欲望被勾起,但他遏製住了。
“朕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麽能就這麽安睡呢?陪朕小酌幾杯,可好?”
他拽著舞希月的手,來到寢殿。
酒菜很快上來,舞希月這才想起來,自己奔波了一整天,一口飯都沒有吃,此時還真有些餓了。
她看到酒菜,兩眼放光的樣子,落到了他的眼裏。
這才像是她平日的樣子。他不由得笑了。
“都是你愛吃的。快吃吧。”
其實並不是偶然,這些菜,就是為了她準備的。
舞希月不客氣地大口吃了起來。
灼湛風在旁沉默地往她的碗裏夾菜。
他在等,等她為了那個男孩求情。
可吃完了,她卻什麽也沒有說。
“陛下,您怎麽什麽也沒有吃?”舞希月覺得有些奇怪,便往皇上的酒杯裏倒了些酒,“陛下不是要飲酒嗎?”
灼湛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希月,你沒有話要對朕說嗎?朕見到你很高興,你說什麽,朕都會答應的。”
他意有所指。
舞希月往空的酒杯裏,又倒了些酒。
為了救韓諳,她早已準備好把自己先給皇上了。
“陛下,再飲一杯吧。”她端著酒杯,巧笑倩兮。
灼湛風沉默地盯著她,沒有動酒杯。
舞希月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隻覺得他那雙眼睛,能看透自己的內心。
她低下頭,端起酒杯,湊到皇上的唇邊:“陛下,奴婢喂您。”
灼湛風就著她的手,再次飲盡了杯中酒,舞希月也趁機倒在了他的懷裏。
“陛下,奴婢好想您啊。”
她湊近皇上的唇,輕輕說著情話。
灼湛風渾身都僵硬了,被她挨著的地方,更是如火燒一般滾燙。
她怎麽能這樣?
他一半是極致的喜悅,一半是極致的惱怒。
他心愛的女人竟然可以為了那個男孩,做到這樣的地步。
她在蓄意引誘他,可她分明渾身都在顫抖。她在害怕。
舞希月見皇上不為所動,索性伸出胳膊,勾上皇上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到了皇上的身上。
“陛下,奴婢醉了,陛下能抱奴婢去**嗎?”
說出這話,她整個人都羞臊得不敢抬頭。
可她希望陛下能懂。
灼湛風依舊一動不動,並非他坐懷不亂,而是擔心自己一動,便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業火了。
“希月,你在說什麽?你根本一口酒都沒有喝,如何會醉。朕說過,你今夜提什麽要求,朕都會答應。你懂嗎?”
他說話時,伴著喘氣。
舞希月感覺到了。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陛下,你分明已經對奴婢動心,為何卻不抱緊奴婢?難道你不喜歡奴婢了嗎?”她又加了一把火,讓屋內的氣氛更加熱烈。
灼湛風顫抖著嘴唇,卻不知道是氣得還是……
忽然,他一把推開舞希月。
“夠了,你把朕當什麽了?朕要的是你真心和朕在一起,不是這樣。”他一把抓住舞希月的胳膊,瘋狂地喊著,“朕說了很多次,你說什麽朕都可以答應你。你為什麽不說出你心裏真正想要的?為什麽?”
舞希月癡癡地望著灼湛風。
他的臉上,還有著因欲望而起的潮紅,她不明白,明明她已經成功了,為何……
“陛下……”她不知所措地望著他。
“夠了,朕不要再聽你說一個字。”灼湛風忽然轉身。
他大步離開,可走到門口,卻又停下腳步,背對著她說道:
“這幾日你就待在養心殿,哪兒也不要去。朕會安排好一切。”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舞希月還保持著剛才躺在他懷裏的妖嬈的姿勢,等了許久,直到李玉走進來。
“陛下去蘭心殿休息了。陛下吩咐了,姑娘可以放心在養心殿歇息。這幾日,也不要離開養心殿。”
舞希月這才明白,灼湛風不會回來了。
頓時她的心都揪緊了。
她還沒有為小諳求情,他怎麽能走呢?
“陛下他……”她焦急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