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自得意的一笑,然後迅速開始抓方子,在仔細辨別名稱對應的情況下,張萌花了半個時辰弄明白那個小稱上的星星的意思,後來將藥一一抓好放進背包,然後再一次跳出了窗子,正要關窗子,隨即又向石雕一般的安親王伸手:“給我點銀子。”

安親王斜眼看著慢的如蝸牛一樣的張萌說:“幹什麽?”

“當然是付人家的藥錢了,你不想當賊,就得這樣做。”張萌理直氣壯,見安親王無動於衷,張萌伸進安親王的懷裏開始摸起來。

安親王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張萌會如此大膽,但是看到她左摸右摸摸不到的樣子,安親王沒好氣地從袖子裏取出一個銀元寶來遞給她:“我的銀子在這裏放著呢,你到底在摸什麽。”

張萌一看如此之大的元寶,又看到安親王是從袖子裏掏出來的,完全傻了眼,隻吱唔說:“我以為是在懷裏藏著呢,那個,這個銀子是不是有十兩啊,這是不是太多了些,這些藥隻需要不到一兩銀子就夠了。”

“管他多與少,買到藥能救命就行。”安親王不以為意的將銀子呯地一聲扔到了桌子附近,然後將窗子拉好使了一個眼色:“把窗子關上,我們快走。”

張萌卻在心裏疼著那塊銀子,那可是銀元寶啊,那可是寶貝啊,自己若是有這麽一塊,一輩子全解決了,還用發愁什麽房子車的問題?那可是聖炎王朝的官銀啊,我的媽媽呀。

“快點走,你在擠眉弄眼的做什麽?”安親王扯著張萌的衣袖直往前拉去,不理會張萌那種經常會浮現的白癡樣子。

回到客棧,已然見侍衛立在門口等待,安親王上前詢問:“怎麽樣,那些禦林軍到了嗎?”

那侍衛本來一臉焦急,想必是因為王爺突然不見而緊張,見到王爺才釋然說:“禦林軍到了,安排在後院紮營,那些女婢安排在王爺房間的隔壁,還有侍衛也在二樓保護王爺安全。晚膳已經好了,隻是沒有什麽新鮮的東西,還希望王爺恕卑職無能。”

“這不能怪你,這裏環境特殊,有吃的就不錯了。”安親王看了一眼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的張萌:“把藥拿出來,讓那些女婢去熬,我們去用膳。”

張萌依言將藥交給了迎麵而來的女婢,然後坐在那裏呆坐著。

這時候掌櫃的掌燈出來,神色慌張:“草民見過王爺,這小店地方太小,實在住不這麽多人,有幾位女婢安排不下……”

禦林軍與那些婢女整整慢了兩個時辰,待到淩晨時分才總算到達,所有的人都累壞了。客棧裏負責做飯菜的人都苦歎人數太多一時做不出這麽多的飯菜來,那些禦林軍餓的東倒西歪,完全沒有再做戰的可能。

安親王站起身來:“掌櫃的不必擔心,禦林自帶帳篷,隻需在院落裏找一塊空地搭建就行了,不過恐怕得叨擾到後天清早我們才能出發,所以務必一定要準備好足夠的飯菜,銀子我們一定足量付給。”

“女婢可以讓她們住在後院裏的帳篷之中。”安親王輕言,掌櫃的又有些惶恐:“後院擠滿了,禦林軍剛剛夠用,小的還有一間柴房……”安親王十分妥帖的安排,可是一旁的掌櫃的仍然念叨著:“王爺,這裏的房間怎麽也住不下這麽多人,您看是不是再找一家?更何況小店也沒有那麽多的吃的東西。”

“本王一定會付給你足量的銀子,掌櫃的不必擔心這樣。”安親王以為小店掌櫃的隻是擔憂銀子的問題,所以才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

聽到王爺此話,掌櫃的麵有愁色:“王爺,銀子到是小事情,隻是您也看到了,我們這裏最近一段時間不太寧安,一到晚上家家閉門閉戶,縣令也早跑的無影無蹤了。吃的東西十分的緊缺,所有的人都不敢出門,所以王爺,我實在是買不到那麽多的糧食支撐幾天。”

安親王陷入沉思,好半天沒有說話:“這樣吧,今天晚上將就一下,明天上午我們出去找吃的,但是一定要讓禦林軍的休息好,今天他們應該隨身帶了幹糧,湊合一晚吧。”

掌櫃的數著指頭說:“還有六位婢女安排不下,王爺您看?”

安親王聽到這裏看著掌櫃的:“在房間裏多擺張板子擠一擠總行吧,我看看你們是怎麽安排的。”

王爺看了一下房間的名單,看到自己單獨一間,站起來說:“我的房間可以讓出來,我可以和柳芙煙一間,順便晚上照顧她。”

再看張萌也是一間,指著張萌說:“她也和我們一間擠,空出來的兩間房間夠不夠女婢用?”

掌櫃的有些感動的看著王爺,大概是沒有想到一個堂堂王爺願意和女婢擠在一起而眠,忙的點頭:“夠了,夠了。”

張萌見這二人完全無視自己的意見,就站出來說:“我和女婢們擠一間,為什麽要和王爺擠在一間呢,我身份卑賤,不敢如此大膽與王爺同房而眠。”

安親王沒好氣地看著張萌,就她事多,但看到她一副怕吃虧的樣子,淡然說:“房間裏有床和小榻,你和柳芙煙在**睡,本王在小榻上睡,這有什麽不妥嗎?事情就這麽定了,如果你再有反抗,本王隻好強製執行。”

說到這裏,看到一旁神情驚恐的掌櫃的:“你們這裏到底怎麽回事啊,就像死城一樣安靜,走到街上連半點星光都沒有,嚇死我了。”

張萌離開,讓時間變得更加漫長,禦林軍與那些婢女整整慢了兩個時辰,待到淩晨時分才總算到達,所有的人都累壞了。客棧裏負責做飯菜的人都苦歎人數太多一時做不出這麽多的飯菜來,那些禦林軍餓的東倒西歪,完全沒有再做戰的可能。

侍衛看著安親王說:“王爺,今晚不如就我們侍衛輪班吧,他們看起來確實累了,真不明白為什麽皇不上給他們派馬,卻要讓他們步行。”

雖然安親王心裏明白,皇上總是喜歡用困難來考驗人的忠心,但是此時他什麽也不能說,隻是說:“今天不必安排哨位,全部休息,有什麽事情本王會叫你們的。”

說著,掌櫃的苦著臉又走到了後院安排晚膳,安親王看著這個掌櫃的一臉悲苦,實在不明白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侍衛看著安親王說:“王爺,今晚不如就我們侍衛輪班吧,他們看起來確實累了,真不明白為什麽皇不上給他們派馬,卻要讓他們步行。”

雖然安親王心裏明白,皇上總是喜歡用困難來考驗人的忠心,但是此時他什麽也不能說,隻是說:“今天不必安排哨位,全部休息,有什麽事情本王會叫你們的。”

張萌一直在旁邊,本以安親王一定是一個冷麵王爺,唯我獨尊,可是沒有想到他卻是這樣的體貼大度。

安親王陷入沉思,好半天沒有說話。用過晚膳,張萌端著湯藥與王爺一前一後上樓梯,他的身影偉岸,後麵看也是那樣的俊逸非凡,張萌不由地垂下眼睛,再這樣花癡連自己也要受不了了。

進了房間,看到柳芙煙仍然在昏睡,張萌走過去十分小心地將她叫醒。柳芙煙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到一臉溫和的張萌與滿臉擔憂的王爺:“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讓你們擔心了是吧。”

安親王不顧一切上前,扶著要坐起來的柳芙煙說:“你好點了沒有,你是讓我擔心了,我以為救不了你,那樣的話我一輩子都會不安的。”

張萌將藥送在柳芙煙的嘴邊:“這是止疼的,你一定要喝一點,要不然一會傷口會疼的厲害,到時候你會受不了的。”

看著張萌的細心與小心翼翼,柳芙煙感激地說:“謝謝你張姑娘,如果不是你今天我是不是真的就要去見皇妃去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王爺,他一個人無依無靠……”柳芙煙哽咽一聲,抹去眼淚,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的柳芙煙有一種超過年齡的慈愛,仿佛是母親的愛一般博大,張萌在一旁受了感觸,不由抬眼望著安親王。

“別說了柳芙煙,你先喝藥,等你好了就沒事了。別再說那些傻話,我母娘不是讓你留下來照顧我嗎?沒有你,我的日子是多寂寞啊。”安親王說著這些肉麻的話,讓一旁的張萌卻眼眶一紅,一個堂堂王爺對一個貼身丫鬟如此深情,任誰看了能不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