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想著,看到安親王趙煜那淡然的背影,突然跑過去緊緊擁住,“王爺,不,你不要走,安雨不讓你離開,安雨需要你,想跟你一生一世在一起永不分離。安雨不在乎錢,更不在乎身分地位,安雨隻是想與王爺**洲西湖,騎馬草原,永遠不要再分離。王爺,帶我一起走吧。”

安雨的這些話,讓安親王趙煜愣在了那裏,本以為已死的心這會子又跳的紛亂,他是愛著安雨,不是一般的愛,是那種無所顧忌,不管不顧的愛,也許真的可以帶她走,離開這裏,去江南。有何不可呢?皇上即是說讓她接客,又沒說不讓她贖身,隻要帶她離開這裏,天涯海角,再無拘束。

想到這裏,突然想到那日在芙煙昏迷之時,張萌問自己為什麽不能帶著芙煙離開,現在想想,不是不能,而是芙煙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個,可是,安雨,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不知道為何一想起張萌,心間就隱隱作痛,如果隻是普通的掛念,那到底心間所痛的是什麽樣的情愫。

“好,本王帶你離開這裏,這些日子你要準備一下,本王估計後天起身,到時候你隻帶些隨身衣服和細軟,你將這兩萬兩在離開時交給柳眉贖身,務必將賣身契約撕毀,我帶你去江南,從此再不回來。”安親王趙煜不管不顧,第一次說出了這樣有違母妃教會的話,他已經失去了冷靜。

安雨一聽,立刻高興地說,“好啊,好啊,我今天晚上就讓媽媽將我的賣身契拿來,我今天就贖身。”

安親王趙煜阻止道,“切不可操之過急,以免讓一些有心之人看到告訴別人,到時候怕你我就走不成了,不急於這一時,你沉著一點,隻悄悄收拾些東西就行。柳眉那裏不會不放你,你不了過早的贖身。”

安雨點了點頭,眼中的淚光如花,她再一次如枯木逢春一般活了過來,這一切的一切都突然變得好了起來,再不必擔憂以後的生活與幸福了。

安親王趙煜回到王府,一直在為自己這個決定而興奮,芙煙已經知道了安親王趙煜要下江南,心間忐忑,到不知道他會不會帶自己去。

“芙煙,這一次你就留在王府幫著徐長安打理內務,我隻帶馬裏和殷離走,去找我師傅薑陽子去,所以同行都是男子,我也會便裝而行,你一個女子不太方便。”安親王趙煜看著芙煙,心裏明明知道自憶理在撒謊,可是還是說了出來,看到芙煙有些失落的眼神,安慰說,“下一次,我一定帶你去看看江南,隻是這次有要務在身,就不方便帶你了。”

芙煙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隻回到房間為王爺收拾東西去了。

卻說皇宮之中,瑤妃幾日不思飲食,不能侍奉皇上,更不能推拿按摩,皇上趙奉急的喊了幾名太醫來診治,結果都沒有診出結果了,有的說是臆病,有的說是胃病還有的說是因為長期勞累,積勞成疾了。

張萌站在地上聽著這幾位太醫說的,看著瑤妃幹嘔不止,靈機一動,“太醫們都診不出一個明確的病來,莫不是有喜了吧,也許是時間太短,一時脈象不明,診錯也情有可原。”

這樣一說,皇上趙奉立馬喜上眉梢,看著瑤妃又望著張萌,說,“診,再給朕通通重診一次,這麽多的太醫,朕就不信了連有喜沒有喜也診不出來,你們這次若是再給朕模棱兩可,朕可絕不輕饒。”

幾位大醫手如篩糖一般再為瑤妃診治,瑤妃卻一聽有喜,更加喜上加喜,臉上的喜悅掩飾不住,顯得更加嬌媚可人。

這時候一名太醫低著頭說,“張才人所說極是,十有八九是有喜了,老夫剛才隻專注望病了,竟然沒有敢覺到脈動的滑動,這是有喜的現象呀。”

見一名太醫這樣說,別的太醫都附合道,“微臣也覺著是有喜了,十九八九是懷了小皇子了,恭喜皇上。”

聽得這些太醫都說是十九八九的,皇上趙奉氣不打一處來,正指著要撒氣,張萌上前笑著說,“皇上,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瑤妃娘娘可是皇上的頭一胎,這麽些年了,瑤妃娘娘生的可是大皇子呀。”

皇上一聽轉怒為喜,慌忙上鏤空雕花床扶著嬌嬌弱弱的瑤妃說,“你真是立了大功了,若是皇子,朕一定馬上封你為貴妃,我看這後宮的哪個妃子敢說不,有本事她們也給朕生個皇子出來。”

瑤妃一聽要封貴妃,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不知覺間瞥向張萌,張萌隻淡淡的笑著,並不露聲色,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這麽順利,若不是張萌教給瑤妃在排卵之日起多留皇上幾次,恐怕這一時半會也不會有這樣的好消息了。

待皇上走後,瑤妃要跪謝張萌,張萌一把扶著了,看著瑤妃如今頭帶著金簪子,舉止行為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張萌笑著說,“瑤妃喜事,為何要謝我呀,不如就賞我杯好西湖龍井茶喝,以後跟著瑤妃娘娘一準吃香喝辣,不用再受這種苦了,到時候若是有別人欺侮我,到希望瑤妃娘娘能為張萌作主呢。”

瑤妃一聽此話,慌忙說,“姐姐這話差矣,沒有姐姐相助,哪來的今天瑤妃之位,又哪來的封貴妃的好事,所以姐姐這次是幫了本宮了,到時候皇上封了本宮為貴妃,我一定會讓皇上封姐姐為妃子,到時候你我相伴在同一宮中,就沒有人敢欺侮咱們了,到時候這後宮還不是我們的天下,還有小皇子助陣,連皇後我們也不用懼怕了。”

正說著,突然一個聲音從天而降,“哀家有什麽可怕的,同為女人,應該同病相憐才是,本宮可沒有想欺壓誰的意思哦。”

張萌與瑤妃同時抬頭,看到皇後娘娘緩緩地走了進來,臉上的精明一覽無餘,而她眼中的神情明暗莫辯。隻是臉上笑容可掬。

“白秀兒叩見皇後娘娘,祝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瑤妃不顧自己身體孱弱跪到了地上,而張萌也慌地行禮,卻看到皇後娘娘眼角餘光透露出來的那種犀利。

她知道自己是始作蛹者,如果沒有自己,這個瑤妃不會這麽快的就被皇上寵上了天,更不會這麽快的就懷上龍子。

“聽太醫說,瑤妃現在身懷有孕,所以我特意過來看望一下,以表我後宮之主對嬪妃的關切之意,這一柄玉如意當時是皇太後賞給本宮的,如今,瑤妃既然有了第一個龍種,那這玉如意本宮就不配要,就轉給瑤妃吧。”皇後說的輕描淡寫,一旁的瑤妃更是喜上眉梢,卻沒有看到張萌搖頭之意,隻見瑤妃婉謝幾句,然後就伸手去拿。

張萌看了一眼小諾金,說,“瑤妃娘娘病重,還不快遞瑤娘娘接過來,謝過皇後娘娘大恩。”

小諾金會意,慌忙過去接過玉如意,然後拖在手中。玉如意中有淡淡的紅絲,仿佛是水中未散去的雪跡,白色的玉如意配上這殷紅,恰如其分,渾然天成。

張萌沒有細看,但明明感覺這其實有哪裏不對勁,皇後娘娘的眼神,與她今天突然到訪,這都是意外的事情,本以為那四宮嬪妃會先忍不住來呢。

瑤妃滿臉紅光,仿佛從天而降的喜事到頭了,又是請皇後喝西湖龍井茶又是吃糕點的,完全沒有留決到那柄玉如意的不同之處。

“好了,天色不早了,本宮要早些回去了,聽說這玉如意對孩子好,所以送來,希望瑤妃能好好珍惜,別隨意送了人。”皇後好心提醒著,腳已經邁出了花鈴宮。

待皇後一走,張萌囑咐小諾金說,“小諾金,把玉如意包起來,放到木頭合子裏埋到花樹之下,別對任何人伸張此時,若皇後問起來,就說好生保管了。”

瑤妃一聽要把玉如意埋了,就不解地看著張萌,“為什麽要把玉如意埋了,這樣好的東西,我要把它擺在這宮裏,到時候看那些嬪妃來了,誰還敢小瞧我。這可是皇後親自送來的東西,誰會有如此殊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