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習俗規定,隻是對女人不對男人啊。”村長回道。

哼!

我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同時也跟柳如畫解釋了一遍,什麽叫做封禁術下葬。

因為下葬者,害怕棲息在死者身上的魂魄作祟,為了避免其跑出來害人,需要對其屍體及其鬼魂進行封禁。

下葬前將死者屍體屈紮捆綁,使雙手掩住麵部,膝蓋碰著下頜,成蹲坐式屈肢。

在墳前舉行驅逐魂儀式,然後將屍體放入墳地,蓋上頂板,並壓上一塊或多塊大石,以使屍體不能動彈。

“還真是應了那句‘死了都不放過你’。”聽完我的解釋後,柳如畫冷聲道。

村長和謝丁魁都覺得有些臉上無光。

二人快速地將劉菲的墳地恢複原樣,同時還驅使劉菲也上前幫忙。

這時我才知道劉菲的腳為何會一高一低,這是因為捆綁太久血流不暢導致的。

一切恢複原樣,我們準備就此離開的時候。

突然,風息開口道:“等一下。”

“棺君大人,怎麽了?”村長愕然道。

我和柳如畫互看一眼,也有些不明就裏。

劉菲的事不是已經弄清楚,是一場他們烏龍嘛。

“後麵的一片也是墳地?”風息,指了指不遠處的後山問道。

“是啊。”村長和謝丁魁同時點頭。

“這一片山都是我們村上的地,所以我們祖祖輩輩都將墳地埋在此處。”村長解釋道。

“棺君大人,這地方有什麽問題嗎?”我皺眉道。

“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風息,冷聲道:“氣是萬物之源,氣更是決定人的禍福。”

“所以呢?”我點頭問道。

他說是陰陽術法中關於極陽和極陰的描述。

可我看不出來跟我們目前的情況,有什麽聯係。

“前方是坤位,臨水,此地位處亥位。”風息,又道。

柳如畫依舊不明所以。

我頓時反應過來:“極陰之地!”

沒錯,前麵的位置正好就是風水之中極陰之地。

此處葬屍極有可能會出現屍體不腐,甚至還有出現僵屍的危險。

何況這裏的人,還是用的極侮辱人的封葬術下葬,這更容易滋生陰怨之氣。

“綰綰,你們所謂的極陰之地又是指什麽?”柳如畫問道。

村長也是一臉疑問。

“打個很簡單的比方,你們知道為何泰國靈異事件最多嗎?”我不答反問道。

眾人齊齊搖頭。

“因為泰國從地圖上看就是在坤位,而且如果把泰國整體看為女子。那它的首都正好處於女子那啥的位置上。加上其臨水這就是所謂的陰中極陰。”我解釋道。

我這麽一說眾人立馬明白了。

村長更是顫聲道:“棺君大人,龍姑娘,那我們這可如何是好。你們可一定要救救我們村子。”

“別慌。”我開口道:“極陰之地,未必就會出現僵屍。而且風水最好,也是最壞的地方就是可以通過人為來修改。”

即極陰也可以變成極陽。

“那我們趕緊上前看看怎麽改吧。”村子,立馬道。

改這事又屬於陰陽武先生才能做到。

我雖然吸收了佛骨舍利,但也就能聚出一點氣,畫個普通符咒都有些勉強。

所以,這事不能全靠我,還得靠風息。

“走,去看看吧。”風息看到我的目光後,頷首道。

所幸我們一行人上前後發現,此處雖是極陰之地。

但每個墳地都完好無損,周遭也並沒有明顯陰怨之氣。

“村長,你們很幸運。”我如實道:“這個地方雖然是極陰之地,但並沒有出現起屍和僵屍。”

我這話一出,村長和謝丁魁頓時鬆一口氣。

謝丁魁更是大言不慚:“那些女人死都死了,還能鬧出什麽亂子來。”

“是嗎?”風息,冷不丁的說道。

“棺君大人,你這話是?”村長,緊張的問道。

我亦是抬頭將目光投向了風息。

他可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人。

“此處雖然沒有起屍體,但每個墳地前陰氣在流竄。”風息,回道:“難道你們村子裏就沒發現哪家不對勁?”

“沒有啊。”村長,搖頭。

謝丁魁和劉菲也搖頭。

柳如畫將目光投向了,殊不知我這次也沒瞧出問題來。

“其中定有一副棺材已經空了。”風息,篤定地說道:“但到底是哪副本君也無法確定。”

嘶!

棺材空了,可不是好事。

“那她也是死前沒斷氣被誤埋了嗎?”謝丁魁,壯著膽子問道。

“不,她確實是死了。”風息,冷聲道:“確切的說她是一具屍體。”

而讓屍體動起來的方法,可就太多了。

“棺君大人,那我們要怎麽辦?”村長,嚇的聲音帶顫道。

“查。”風息,回道:“先回村挨個查一遍,實在沒辦法隻能全部開棺查驗。但開棺風險過大。”

至於其他風險很簡單,無非就是起屍。

一兩具屍體風息和柳如畫足以應付。

但如果這裏的屍體,全部都起屍我粗略的看了下不由得麵色泛白。

“棺君大人,如果全部起屍你和柳老板能應付嗎?”我低聲問道。

“你當我神仙?”風息,道。

“村長哪怕掩飾的再好,活人和屍還是有區別的。”柳如畫,說道:“我們還是下山先從活人查起吧。”

“對對,我們趕緊下山。”謝丁魁,此刻已經開始害怕了。

村長也立馬點頭:“好,棺君大人,我立刻讓他們挨家排查。”

“要悄悄查,不要驚動那屍。”風息,再度開口道。

“好,一切都聽棺君大人的。”村長連連點頭。

我們一行人也隨之下山。

因為要排查出那具屍體到底在哪,我們晚上也就再度留宿在了村長家中。

風息心大,依舊正常休息。

可我想著自己跟一具屍住在一個村子裏,實在有些睡不著。

沒想到,出來院中發現柳如畫也沒睡。

“柳老板,你是在擔心棺君?”我看著他好似,在看風息的房間的方向,出言問道。

柳如畫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而後,我倆竟異口同聲道:“你喜歡棺君?”

聽到我倆一模一樣的話,我率先笑了:“柳老板,誤會了。我不喜歡棺君。棺君亦不喜歡我。”隨後我將之前風息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何況風息已經把話說的如此明白,我自然是清楚的。

“他……”柳如畫,猶豫片刻,道:“我也不喜歡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