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瓊玉島的時候,瀚海一聲笑翻譯完懸空和尚的遺書之後,眾人知道懸空遺寶裏還有個行功之法,所以大家曾努力尋找過,但無論如何都沒有找到,故此隻能以為練功秘籍放在玉盒當中。

玉盒中有天地異寶,打開之後那股藥香令梟龍小隊成員都禁受不了,所以根本沒法打開玉盒尋找。

無法打開尋找,所以就無法求證練功秘籍是否在玉盒之中。

昨天的經曆,讓陳思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想,那就是,這張皮張就是玄空和尚遺留的練功之法——武功秘籍,隻不過懸空和尚製作的時候,做了一些手腳,沒有直白的將功法書寫在上麵,而是用了點手段,非用水浸濕了根本看不到,想來也是考驗後人的智慧和機緣。

如果自己猜測得對,那無意中,最終得到懸空遺寶的,反而是自己。

這就有意思了,其他人沒有練功方法,即使得到玉盒中的重寶也是毫無用處,僅僅隻能成為重寶的守護者,並不能成為重寶真正的擁有者。

隻有修煉了此秘法,才能真正的成為秘寶的擁有者,所以在這個意義上說,自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還有他現在還客氣不得,他身中異種真氣的威脅,通過之前的實驗說明隻要修習這皮張上的功法就能解除威脅,所以在目前的情況下他還必須得當仁不讓,不能客氣什麽,不然他仍然有性命之虞。

隊長傅博言的師傅鬆鶴道長還不知能不能找到,找到了到底能不能給他解除身中異種真氣的威脅還都是個未知數。

陳思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所以他趕緊將那張皮張拾起來,拿到眼前仔細觀瞧。

這皮張本來就是陳思第一個發現的,當初在探索瓊玉島上最高的一座山峰時,他不小心在幾乎直立的山壁上滑落,掉進了一個山洞中,在洞中他發現了一個大石盒,盒子裏麵還有一個小的玉盒,這張皮張就包在玉盒上。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批張是陳思用性命得來的。

皮張上的文字經瀚海一聲笑翻譯之後,是這樣的——“貧僧乃南少林達摩院首座懸空,奉師命帶達摩院高手十八羅漢從南海取回本門遺失已久的重寶四葉草和雨花石,歸途中遭遇倭國高手的圍攻。戰鬥中十八位達摩院高手為掩護貧僧攜帶重寶逃離當已全部陣亡,隻剩貧僧一人拚盡性命逃到山上。貧僧為躲避追殺僥幸逃進此山洞方才躲過倭寇的追擊,逃進山洞後吾已經遍體鱗傷,空具人階高級的功夫到此時也已油盡燈枯。”

“貧僧自知時日無多,已經無力將此重寶帶歸少林,自知愧對少林。盒中重寶為四葉草和雨花石,雨花石為奠基之物,有緣人得之可奠先天之本,再服用由先天靈氣凝結而成的四葉草,假以時日煉化成功,定可能擁有功參造化,舉世無敵之功。”

“今後有緣人得之,望善待之或送歸少林。如是天資絕高之大禹國人士得之,以此行功之法,勤加用功,到達地階高級之日或可能得到雨花石的認可,從而奠定先天之本。再善用四葉草,即可造就先天之體。”

“望功成之後,能時刻記得自己是大禹國人,終生守護大禹國。”

昨日無意間,一場大雨澆濕了皮張,上麵顯現出類似人體經絡的經絡圖來。

在觀摩上麵那奇異的由圓點組成的經絡圖時,體內那種異種真氣重新出現,竟使他身體奇跡般的恢複了,在這種意義上說,昨日這皮張曾救了陳思兩回命。

經過了一夜和早晨陽光的照射,皮張幹燥了,那上麵顯現出來的圓點也消失了,又恢複到當初微微發黃,其貌不揚的模樣。

現在即使陳思湊得多麽近、觀看得如何仔細,也不能引動體內的那股異種真氣,看來真正起作用的,就是那上麵由圓點組成的奇異的經絡圖。

陳思看了很久都沒看出什麽門道來,這也印證了他的想法。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正確與否,他找到一個水源,把皮張浸在水裏弄濕了,平鋪在草地上,不一會,皮張上的奇異經絡圖果然又顯現出來。

昨日情急之下雖也仔細揣摩過這張圖,但當時神誌不是很清醒,隻是在觀看這張經絡圖時自動引發了體內的異種真氣解除了危機,之後他就昏昏睡去,所以並沒能真正的解讀這張圖。

再說這張圖與普通的人體經絡圖有很大區別,精奧難懂,也不是一時之間所能盡窺堂奧的。

如今浸了水之後又顯露出上麵由圓點組成的經絡圖,這就印證了陳思的想法——這皮張就是玄空和尚遺留的練功之法。

看來,運用此法勤加練習,功力達到地級的時候,如果能得到雨花石的認可為自己奠基,再吸取了四葉草中的天地精華之後,自己或許真的可能具有通天徹地之能。

陳思想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就是自己狠狠教訓倭國人的時候了,如果順帶著再能教訓一下醜國人,陳思也不會偷懶的。

猜想得到了印證,他並沒有馬上試圖修習皮張上的武學,因為眼前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那隻死黑熊還躺在那,那可是個大家夥,足足有四五百斤重,它身上的精肉估計不下於三百斤,而肉食,正是自己練功和維持健康必不可少的營養品,陳思可不想浪費它。

陳思本來沒想狩獵這樣的大家夥,但人家想死給送上門來了,陳思隻好笑納了。

危險過去了,陳思現在回憶起之前的情景憋不住想笑——一屁股坐出來的美食。

從早已熄滅的篝火邊撿回了那把匕首,陳思走到黑熊的旁邊,首先割下了一大塊熊肉,找了些幹柴點著了,將熊肉架在篝火的上方熏烤著,這才返回身開始了真正地的工作。

他首先仔細的把那張熊皮整張的剝了下來,浸泡在一處潭水裏,用大石頭壓住,使它不會被從瀑布中飛瀉而下的水流衝走。

之後他如一個敬業的屠夫一樣,認真的將黑熊身上的肉一塊塊的從骨頭上卸下來,攤曬在周圍已經被夏日的太陽曬得滾燙的石頭上。

隻有盡快的將熊肉曬幹了,才能使熊肉不容易變質。一旦變質,為了保持健康他不得不再去獵殺野生動物,那是陳思所不願做的。

看看黑熊隻剩下了一副骨頭架子,陳思終於放過了它。

那副骨架他並沒有隨意丟棄,而是把它扛到一處很高的大石頭上,讓太陽將它曬幹說不定以後能用到,至少熊骨可能賣點錢,解解他的燃眉之急。

處理完這些,陳思才來到存放熊皮的譚水裏,首先來到上遊給自己洗了個澡,驅盡了這十幾天以來的汙穢,然後用潭水仔仔細細的清洗起熊皮來。

自己已經進入了武夷山區,身上沒有錢是不可能住旅店的。

當初匆忙之間,博言語者隻是告訴了他“武夷山、鬆鶴道長是我的師傅”,可武夷山這麽大,幅員廣闊,鬆鶴道長具體身處哪裏他一點都不知道,所以要找到鬆鶴道長,還不知要到什麽時候。

出來的時候他的背囊中帶了一個簡易的帳篷,但那隻能給他遮遮小風、擋擋小雨,山中夜晚還是很涼的,雖然他身體強過一般的人,但如果長期睡在冰涼的地上,身體早晚會吃不消——別忘了,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沒了本錢可就什麽都幹不成了。

這張熊皮,肥大厚實,正是目前陳思所需要的。

仔細的清洗完熊皮,瀝淨了水,為了防止它“裹幹”,陳思又拿出背囊中的那一小包鹽來,雖然有些心痛,他還是取出大約一半,均勻的塗在了熊皮上麵,用手認真的揉搓了很久,這才在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攤曬開。

等熊皮徹底幹燥了,就是自己在山中生活階段的“床”。

陳思參軍前生長在東北的大山中,毛皮的製作方法他還是懂一些的。

幹完了這件事,他回到到攤曬熊肉的地方,看之前曬在太陽底下的熊肉有些幹縮了,他將熊肉翻了個麵,讓陽光將熊肉烤的更熟,

忙完了這些,最後他將皮張用水浸濕了,放在背陰的草地上,研習起來。

有了這張圖,自己體內的異種真氣短期內看來是興不起什麽風浪了,在沒有更好辦法的情況下,他打算幹脆用自己的雙腳一座一座的尋過去,武夷山雖然廣大,終究有一天會尋到鬆鶴道長的。

他打算自己就這樣一邊尋找,一邊研習皮張上的經絡圖,一邊修煉。如果真的能將皮張研習透了,或許會習得那上麵的絕世的武功也說不定,如果再能夠解除身上異種真氣的威脅就更好了。

他淨想美事了,反正目前陳思沒錢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隻有一個人在大山中幹靠了,野外求生他沒問題,黑熊肉足夠他食用一個月的了,山中吃住都不用花錢,對身無分文的他來說很合適。

這樣決定了,也就是說在找到鬆鶴道長之前,他將遠離人世,獨自在大山中生活,使自己成為一個“野人”。